33、心存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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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带着三人走出红梅山庄，就询问云沐羽三人要去哪里，赵敏道：“刚才你们庄主不是说山里有个木屋么，带我们去看看吧。”
安福应诺，在前带路，云沐羽三人紧跟其后。一边走，殷素素一边问道：“老伯，你在红梅山庄多久了？”
安福没有回头，回答道：“几位大人叫我安福就好，我是最近才来红梅山庄的，本来是我儿子来这里做下人的，庄主夫人听说家里只有我一个，就允许我也来这里做下人啊，庄主夫人真是个好人啊。”
殷素素继续问道：“那现在红梅山庄还有以前的老人吗？”
安福在前面摇头道：“没有了，听说是之前山庄出事的时候都死光了。”
后面的一路，殷素素就一直在打听卫璧和朱九真的性格，喜好等情况。不过安福似乎对卫璧和朱九真的感官十分的好，听他说起来两人都无可挑剔。
没走多久，就到了朱九真所说的木屋，殷素素让安福在远处等着，然后三人进屋查看。
刚一进屋，云沐羽就瞪眼道：“殷姐姐，我和敏敏完全不会武当的功夫，你干嘛答应和他们切磋，指点他们啊。”
殷素素笑道：“沐羽，别急，我会不就行了，不展露一下功夫，他们不会彻底相信我们是武当的人的。而且，目前得知的信息，似乎红梅山庄和无忌的关系挺好的，指点一下武功，也没什么，就当帮无忌报恩吧。”
这时候赵敏开口道：“你真觉得那对准夫妇是好人？”
殷素素摇头道：“说不准，只是目前的情报看来是这样。当初常福也说过，朱九真和朱长龄似乎都对无忌不错，只是卫璧与无忌似有嫌隙。如今安福口中的朱九真也是个好人，所以先暂且当她是好人吧。”
赵敏转头问云沐羽道：“沐羽，你认为呢？”
云沐羽上前从背后趴在赵敏身上，没精打采地道：“敏敏，来之前我就说过了，我是来打酱油的，动脑子的任务，都交给你和殷姐姐就好。”
赵敏伸手往后一点云沐羽的额头，笑道：“真是懒人。”
然后转头看向殷素素道：“我认为他俩还是有点可疑。”
殷素素问道：“怎么说？”
赵敏没有回答，反而将云沐羽的头从肩头推开，嫌弃道：“别用这张丑脸趴在我身上。”
云沐羽瘪着嘴跑去一边待着，赵敏才回忆分析道：“你第一次说我们是为张无忌而来的时候，他们表情明显有变化，只是很快掩饰住了，这一点你们俩应该都有注意到吧。”
殷素素点头道：“这很正常，和常福的说法吻合，无忌是借用了曾阿牛的假名，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赵敏继续道：“后面他们的说辞，你不觉得太完美了么？无论是无忌的身份，还是朱长龄的死，还有张无忌和他们的关系，都编造得非常完美。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提到张无忌的事，都是由朱九真说的。”
殷素素盯着赵敏道：“这些都不是你怀疑他们的真正原因，说辞完美，表示要么她完全照实说，要么编造得很好，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赵敏和殷素素四目相对，道：“的确，我从来红梅山庄之前，就对他们有所怀疑。”
这时候云沐羽身子抖了抖，插话了：“敏敏，为什么？还有，你俩这易容的脸对视，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敏本不觉得，但是听云沐羽一说也感觉有些恶寒，看了殷素素一眼，发现对方只看着她不说话，于是继续分析道：“就一个疑点，常福的失踪，是为什么？他已经答应了周天，让周天为他养老，可是他却失踪了。我假设，他其实没说真话，或者说，不全是真话，他还隐藏了什么。但是周天的善良，让常福感动了，他可能本身也不是很清楚情况，所以他准备调查清楚，再告诉周天，结果，他就被人灭口了。”
殷素素道：“这只是推测。或许，他是不愿意和周天同住呢，所以离开了。又或许，他觉得不应该泄露老主人的情况，愧疚离开。”
赵敏再次看向殷素素道：“你说的这两种情况也没有依据。不过，这不是我怀疑卫璧和朱九真的主要原因。事实上，朱九真的说辞编造的很好，又故意派一个对她感恩的下人来让我们套话。不过，正因为在安福口中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人，我才觉得奇怪。她和常福的说辞都一致，张无忌是受伤被她救回红梅山庄。可是她也说了，张无忌是被她的狗咬伤的。一个纵狗伤人的人，真的有那么善良？”
殷素素问道：“还有呢？”
赵敏抿嘴一笑，道：“最关键的是，当提起闯入红梅山庄杀人放火的凶徒时，她和卫璧的眼中没有半点恨意。她诉说整个故事的时候，太过平静。”
殷素素满是欣赏地笑道：“不愧是绍敏郡主，果然机智过人。”
赵敏笑容一收，很认真地看向殷素素道：“你这夸奖，我可承受不起。本来我还以为我胜了一筹，不过现在看来你并没有因为太过关注张无忌的生死而失了头脑。刚才我所分析的，你应该也都心里清楚吧。”
殷素素摇头道：“你高估我了，我的确太过担心无忌。关于常福的失踪，我没有深想过，之前我只想着搜寻尸体，并不关心其他。朱九真是否善良，我也没有特别注意。我对他们怀有疑虑，仅仅是因为朱九真说话太过平静了。就算现在我想到无忌掉落悬崖，心中也忍不住悲痛，她爹和无忌一起掉崖，她却可以说得那么平静，就这一点，就让我对她心存疑虑。”
云沐羽此时倚在门边，打了个呵欠，看着空空的掌心，道：“没有吃的还真是不习惯。你们俩啊，都是聪明人，不过呢，活着也挺累，刚才都只顾着观察那对准夫妇以及周围情况，连茶都没喝一口吧？”
殷素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云沐羽道：“我叫你来就是让你来玩的？不帮忙就算了，有人帮我你还有意见了？”
云沐羽举起双手道：“我哪敢有意见啊，不过呢，我可不是来玩的，如果我不来，敏敏肯定也不会来，就没人帮殷姐姐你了，所以说，总的算起来还是我帮了你的。”
赵敏直接走到云沐羽身旁，给了云沐羽一个脑瓜崩儿，道：“合着我出了力，功劳还是你的了？”
云沐羽站直身体，一边给赵敏捏肩捶背，一边讨好地笑道：“怎么会呢，功劳当然都是敏敏你的了，你最厉害了。”
殷素素看云沐羽的狗腿样，抿嘴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说完正好和赵敏的视线对上，两人相视一笑，从所未有的真诚。不过气氛立刻又被云沐羽破坏了：“别对视了，两张丑脸，很难看的！”
两人都狠狠地瞪了云沐羽一眼，赵敏开口问道：“既然咱们都对朱九真和卫璧有所怀疑，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殷素素眸光低沉，道：“我准备让周文远派人去查一查附近的山贼强盗势力，找到袭击红梅山庄的人，肯定能问出不少信息。”
赵敏咳了咳，偏头道：“我会让官兵帮忙。”
殷素素眼带笑意地看向赵敏，真诚地道：“谢谢！”
赵敏转过身，一巴掌拍在云沐羽的脑门，道：“别谢我，我只是帮这个家伙罢了。”
云沐羽嘟囔道：“敏敏你就是嘴硬。”
赵敏眼一瞪，问道：“沐羽，你说什么？”
云沐羽脸色一僵，摆手道：“没，我什么都没说啊。”
殷素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敏立刻往外走，道：“走吧，这里没什么线索，还是先回去吧。”
三人跟着安福没有立即回到红梅山庄，反而四处转了转，才回到山庄。此时天色已暗，有下人正守在门口，见几人回来，上前道：“三位大侠，主人请你们前去赴宴。”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跟着那人到达另一个大厅，卫璧和朱九真已在此等待，席间还坐有一中年妇人，以及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汉子。见三人到来，四人都站起身来，卫璧首先向三人介绍那中年妇人：“这就是我姨母，也就是九真表妹的母亲。本来姨母已经不问世事，专注礼佛，不过听闻武当的几位大侠来访，定要来见一见。”
朱夫人向云沐羽三人福了福身子，道：“武当七侠素有侠名，老爷在世时就极为佩服，老妪身子不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管跟卫璧说。”
云沐羽三人相继回礼后，卫璧才向三人介绍那中年汉子：“这是姨父的结义兄弟，叫做千里追风姚清泉。”
姚清泉抱拳道：“在下姚清泉，久仰武当七侠大名，今日得见其三，真是三生有幸。”
云沐羽三人再次回礼，然后众人才入席，开始用食。席间，赵敏和殷素素不断打探对方几人的口风，不过朱夫人一直不再开口，姚清泉虽然表现豪爽，不过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云沐羽呢，就一直专心享受晚餐，任由其他人话语交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心存疑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