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南左

88、第 88 章

　　“我说句难听的话，这个世界上比你好看的多得是吧，我姐，她应该和你差不多的漂亮，还有另外一个部门里的，可有一些东西她们没有，而你有。”
　　“什么？”
　　自己也同样变得认真了起来，
　　“是你安静，又真实。”
　　“真实？呵呵，你刚刚还说我在公司里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另外，你那么地说你姐姐真的好么？”
　　大抵指得是刚刚话里的那句真实吧，不过我却没怎么否认，反倒是借着这个台阶诉苦起来，
　　“我没说她，我家很复杂，几乎每个人都有另一面，他们只会把我当做小孩子，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我总感觉，在这样的家庭里有一种被无时不刻地被排斥的感觉。”
　　“你想得有点多吧，那是你父母在护着你，所以才不让你知道很多大人烦心的事情。”
　　“你也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对方点了点头，
　　“是啊，你现在的所做作为，真的太像是一个孩子的做法了。”
　　随后，唐寐给我提了一个例子，
　　“比如你跟我来这儿，我感觉你肯定没和你家人说过。”
　　“你知道？”
　　“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明显的么？压根就用不着我去多想。”
　　“那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就不早点对我说？哪怕是反对我跟你过来也好。”
　　面前人闻言，她倒是了解我，
　　“你这个人吧，给我的感觉是打着硬是往前走的那种，只有让你撞撞南墙你才会死心。”
　　“你觉得我现在已经是撞了你话里所谓的南墙了么？”
　　“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下一回你是肯定不会来了。”
　　声音中太过于笃定，完全用了一副肯定就是如此的口气，自己不知道唐寐为什么会那么的坚定，
　　“那我得再来一次。”
　　“不会，就只有这一回了，下次你就是想来，我也不会带你来。”
　　“为什么？”
　　答案却是很简单，甚至简单到更是很直接，
　　“因为我不想带你过来了。”
　　“为什么不带我过来了？那现在又为什么带我过来？”
　　被问到的人儿闻言已是抬头看了看另一边显得有些遥远的山川，再是低头默默地回答了一句，
　　“这里不怎么接受外来人，至于我现在为什么把你带过来，自己已经对你解释过答案了，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完美的人，也希望能让你撞撞南墙。”
　　“感情之前，上火车时候你对我的表情都是假的啊？之前可是我先说让我带着你走的，不是你叫的我啊！”
　　我有些愤怒了，以至于口气里的声音变得重了起来，然而寐依旧芝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甚至话里也同样如此，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自己本来打算一个人过来的。”
　　说完，再是抬脚踢了踢路边的石头，
　　“你别说话那么大声，会吓到我姥姥的。”
　　“不是我说话想这么大声，是你把我给逼得，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开窍了，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但怎么都没想到，感情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小丑，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对我很认真，一旦用光了价值，你又说最初是对我开玩笑的，你自己是说，那怎么能让不去生气。”
　　眼前人还是没从正面回应我，
　　“我们去湖边说吧，这儿有人在，我们不怎么方便。”
　　“你到湖边就会跟我说实话了么？”
　　“先去吧，我给你好好讲一讲在公司里的所见所闻，还有对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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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周围有一个湖泊，距离不近也不远，自己和唐寐到了的时候，她才对我说了一些事情，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么，那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相。”
　　“你说吧，我听着。”
　　一块石头被踢到了河里，首先过来的却是那么“扑通”的一下声音，随后才是很长的一段话，
　　“其实说真的吧，我最初是不想去你那儿的，本想着回到这儿来，跟小静一样考个单位，但我妈去了哪儿，我外婆又不希望我留在这里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可我去了你那儿后，才发现自己还不服带着南山种田呢。”
　　“为什么？公司不好么？做自己的事情，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你也就只能说说这种的话，我不信你不清楚我的处境，差不读单位里每一个人都看不惯我，就只是因为我有那个问题，………，我啊，本以为自己到了城里总会好点，因为我外婆告诉我，城里人不会有歧视什么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人都是一样的，不管在哪个地方。”
　　“你读书时候没在城市里么？”
　　“在啊，所以我说了，人都是一样的，喜欢把自己尖酸刻薄的一面面对着其他人，而不会真正去了解一下别人的处境。”
　　“也别这么说，现在人的认知和看法都主要来自于网络，网络上不好的声音多了后，也会改变他们的看法，就好像这个艾滋病，网络上几乎很少说是遗传的，都直接用性行为概括，以至于给我们也是一种只要某人得了艾滋，就是有不好的□□行为一样。”
　　“但都很刻薄，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得的问题。”
　　“旧观念困扰着的，往往也是旧的人，你外婆让你去城里的意思，估计是认为城里的观念比较开放吧，可你外婆却忘了，再怎么开放的观念，首先对方还是一个人，是人都会被周围环境里的各种信息所造成第一印象，比如对于艾滋病的事情。”
　　唐寐摇了摇头，仍然不认同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啊，你别忘了，你父母都是医生，医生明明是最了解这些的吧。”
　　自己惊讶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对你的态度？话说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吧？那怎么知道我妈妈是怎么看待你的？”
　　“谁不知道，再说了，我常去那家医院里领药，在我还没去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先碰到你和你妈妈好几次了，只是你没发现过我而已。”
　　“她跟你接触过么？”
　　“在你之前没有，后面好像也是发现你和我的一些事情，所以，”
　　“所以她就来找你了？”
　　“没，不是亲自来找我的，是你的一个阿姨吧，也是给我药的那和科室主任，姓吴。”
　　“吴阿姨？……，我认识。”
　　吴阿姨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她的丈夫也在卫生厅里当一个科长，由于他们都在同一家的单位，我父亲也比较照顾他，因此各自的老婆关系肯定是生分不了，正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把很多很难自己去开口的事情通过别人的嘴巴说了出去，估计是吴阿姨的话有点狠吧，以至于如今眼前人对我和我妈产生了一丝抗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