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南左

85、第 85 章

　　不过，在我和老伯说话的时候，另一边坐着的唐寐明显不愿意我们之间始终都在说着她自己，更也有一些想要澄清的意思，后面就插话说了这么的一句，
　　“我和他不可能，叔，你别忘了我的问题。”
　　“不就是那个问题么，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眼前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让自己感觉老伯很是宽容的态度，只不过下一句的话，直接让我一下子地吃惊了起来，因为，事情的真相却是格外的难堪，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大家都是一样的。”
　　“什么？你们的都有？”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么？”
　　“怎么都有这么个的问题？好好的？”
　　“以前穷啊，卖血卖出来的，以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自己发现原来会得艾滋，更会传染给自己孩子的时候，后悔也没有用了。”
　　“那，她是？”
　　“她外婆在卖，她妈妈也有这个问题。”
　　自己一听有点不理解了，
　　“可是唐寐的妈妈好像已经嫁人了啊？”
　　“是啊，是嫁人了。”
　　“那，那对方不知不知道她的这个问题？”
　　“应该不知道吧，毕竟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去检查的那种想法，只是后面开始死人了后才发现出了问题。”

　　此刻里在眼前说着话的老伯，按理说应该和我爸妈年纪差不多大，但我看着他的感觉似乎比自己的外公外婆还要来得老，大抵就是所谓的艾滋病侵蚀的原因，更或者是生活的压力使对方老得很快，我有点感到惋惜，这儿在之前曾经如此的贫困，现在似乎也差不多，
　　“上面没有在扶持么，如今政府不是加大了对这样地方的投资和扶持力度么？”
　　“有啊，可是我们这里有什么好扶持的，政府派人来考察过，最后看了也没什么意见，顶多要南山那边的村民搬到城里，政府给一半的安置费。”
　　“那也是一间好事啊，为什么唐寐的外婆就不愿意去城里呢？即便是再怎么念旧，但能跟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这点念旧压根就算不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口气中格外不赞同那些人待在山上不肯下来的做法，然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为难，等对方下一句的反问时，自己突然哑了声音，
　　“你住在城里，是和你爷爷奶奶或者是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的么？”
　　“呃，没有。”
　　“那不就得了，像我这这样已经上了年纪的人，在心里很不愿意去自己孩子家里住，毕竟我们的一些生活习惯和他们的不一样，再一个就是城里实在太困得慌了。”
　　“困得慌？”
　　自己有点不太理解，似乎话里的意思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哪怕去了乡下外婆家也一样，都很放松，
　　“城里就只有几十平方的范围，那么点的地方要人待着，一待又是一整天，这样我一点都受不了，………，之前去小静的三伯家，我住了一天就想回来了。”
　　说完，仿佛心里也有点怨气在，眼前人挥了一下手里的鞭子，鞭头抽打在驴的身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驴子随即也叫了，却依旧听起来像是人“嘿嘿嘿”的感觉，

　　“老伯，这驴成精了吧，怎么听着感觉它在笑一样？”
　　“笑？你是从来没见过驴子么？”
　　我否认道，
　　“见过，以前吃驴肉汤的时候，那家从店门口就栓了只驴子。”
　　“那听到驴叫过没？”
　　这个倒是没有，
　　“没有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感觉像是费玉清的嘿嘿嘿？”
　　唐寐听完便忍不住地笑了，只不过老伯却不知道我话里提到的费玉清是谁，他还在追问着，
　　“啥清？费啥清？他是什么人啊？”
　　“费玉清，是一个歌手，唱歌的。”
　　“唱歌的啊。”

　　一解释就懂了，随后也提到了她的女儿，
　　“小静也喜欢一些歌手什么的，前不久单着一些歌手的海报贴在家里边，她妈妈说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头红毛太奇怪了，像家里养着的那只大公鸡。”
　　说起大公鸡的时候，前面一直在拉着车子的突然间又一阵“嘿嘿嘿”的声音，惹得自己老是忍不住地去看它，
　　“歌手嘛，弄得自己跟杀马特一样，而现在小姑娘正好这么一口。”
　　随即便转头看了看唐寐，唐寐早就发现了我话里在指着她，
　　“你看我干吗，我又不追那些明星。”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两个人互相掐着，对方一下子觉得没有意思，她便白了我一眼，然后不再理睬我了。
　　唐寐转头看向四周，倒是赶车的老伯很好奇我是喜欢上她的，

　　“哎，小伙子，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难道在城里还没处朋友么？”
　　“我也没办法啊，她这不是不同意么。”
　　“怎么不同意么？”
　　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她哪怕给我一个肯定的结果也好，但就是一句话都没有。”
　　“刚才小寐就说了啊，好像她不适合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适合？”
　　声音中被不断提起的人儿倒显得很有忍耐力，即便是我说了那么多句，她也能够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般，继续看着周围的风景不动也不动的，

　　“你自己去问问她吧，不过我感觉吧无非是你家庭什么的，或许是你父母没有，……，奥也对，你父母还不知道小寐的事情，那估计就只有小寐自己认为你父母不会接受她了。”
　　看起来还真是这种情况，其实不单单只有我父母，甚至连我身边人，不管是朋友，还是表姐或者是哥哥嫂子什么的，都不支持我和唐寐在一起，可我也总是觉得，喜欢就是一眼爱上，并不是那种非得性在中间做媒介或者是什么的，所以这么的一想后，一些问题便也不再是问题了，大不了后半生做个柳下惠吧，反正自己对性那一方面的需求又不是如此强烈，至于父母的不愿意，大概在于我哥自己的问题，因为哥结婚那么久了都还没一个孩子，现在也不肯去检查，我爸妈不仅仅是急，更也差不多是死心了，所以把所有的压力都给了我，他们希望我能按着我哥的老路过来，找个他们喜欢又中意的女子，最好生个孩子，其余我只要是超出这个范围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做错事情，
　　“慢慢来吧，我不能太急，………，对了，老伯，你怎么就不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接受唐寐才把事情变成这样的。”
　　不料对方直接摇了摇头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