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南左

83、第 83 章

　　“什么叫麻烦别人？被人喜欢是一种权利，更何况你这么安静，又令人心疼。”
　　唐寐闻言抿了抿唇，好像不太舒服我这一句话里的某些个词语，
　　“别，别这么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害怕。”
　　“害怕？你怕什么呢？”
　　“你这样倒像是个花花公子。”
　　“我并不是对每一个人都会说那种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讲。”
　　面前人却也不害羞，反而是看我像是一幅傻逼的眼神，
　　“你既然知道我的问题，那你就应该清楚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即便是你有那个在，但我还是能和你结婚的，……，你现在也又没有结婚。”
　　对方用败了的语气回复道，
　　“我到现在也搞不懂，你到底是看上了我什么？或者是你觉得我在你眼里还算是新鲜？”
　　“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也不瞒你，我身边都认为我是疯了，可到了后面我才发觉，你真的很吸引人。”
　　“什么？什么地方吸引人。”
　　话里带着暧昧的口吻，自己的声音得来唐寐微微一皱眉，相对于在城市里的害羞和紧张，唐寐到了此地明显比我放得开，这应该就是她的地盘吧，面前人熟悉的地方，
　　“呃，我感觉很多地方都是，你能给你一种稳定，又安全的感觉，让我变得宁静。”
　　“我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地去了解过你自己，你对自己始终带着一份自卑的心态去看待自己，所以一些你好的一方面自己便始终都发现不了。”
　　对方不予置评，自己也才看到她格外倔强的一面，或许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唐寐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生活，但我也未尝不是，
　　“那又怎么样，该有的还是在着，看到了我能怎么办，别人也不会因为那么点东西就接受得了我。”
　　“为什么就没用了，我不是已经接受了你么？”
　　“你是傻，傻了几天就知道自己如今错得离谱了，等你回神过啦，说不定还会恨我，所以我没有阻拦你，由着你来。”
　　“你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做什么事都是一头热血？”
　　唐寐看过来的眼神就是，自己想了想这次此行的目的，还真和刚刚说的那个意思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便转了话头开始承认了，
　　“好吧，就算是我真的是一头热血，可我这样也能算是曾经爱过你吧。”
　　“曾经？”
　　声音中刻意提醒道，
　　“你自己也说了曾经，我其实已经看出来，你刚才一听说还要坐驴车的时候，你那个脸色，是真的厌恶。我从来没想过，你也有会厌恶的时候。”
　　“哪里厌恶了。”
　　自己那是屁股痛，然而不好说罢了，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经历告诉了我如何去看待一个人的思想，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同样清楚得很。”
　　“那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看我的？”
　　“我感觉你跟我过来，只是带着你的那份好奇心理罢了。”

　　唐寐继续坚持着跟之前一样的说话内容，话里的某些意思刺得我生疼，

　　“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我真的不是一时兴起，至少在对你的问题上，我已经考虑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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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驴叫了叫，那“嘿嘿嘿”的声音打断了后面的话，自己转头一看，原来是赶车人出来了，他的出现才让自己和唐寐意识到之前两个人说话竟然已经讲了近一个小时，彼此却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过。
　　只是唐寐后来不跟我说了，转而走到那个赶车人身边，跟他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叔，南山那边的路还好走么？”
　　“南山？还行吧，就是前不久下了大雨，把路冲得更陡了一点，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些问题不大。”
　　这个问题不大，也同样意味着有大的问题在了，我一听一开始还以为是钱的事情，就赶紧插嘴了一句，
　　“老伯，钱你别担心，我会多给的。”
　　不料刚说完，对方便直接眼睛一瞪，口中格外不满地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至于为了那么点钱跟你提要求么，我是说，万一山上碰到野猪了，可能会有些麻烦。”
　　“野猪？那不是吃的么？野猪肉好像挺贵的。”
　　唐寐首先听不下去了，还没等我把嘴巴闭上，她就“呵斥”了我一句，
　　“行了，你别说了。”
　　然后扭头继续问着身边的那个老伯，
　　“叔，这山上野猪又多了啊？有没有伤过人？”
　　“伤人倒是没有，但庄稼被糟蹋得厉害。”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多了？”
　　理由很简单，
　　“人少了，再叫上政府不是在提倡野猪也是什么保护动物么，杀了要坐牢，所以人退猪进，我们反正是不如猪多了。”
　　话里挺幽默的，
　　“叔，那南山那边，你有没有听到过一些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你说的清楚点。”
　　“就是说，南山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我前不久在电视里看到那儿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就怕会发生什么。”
　　“没事，你别担心了，南山虽然住的房子有点旧，不过至少结实啊，倒是你姥姥前几天我碰到的时候，还托我该你寄点东西。”
　　唐寐眼眶有些红了，
　　“我姥姥她还好么？” “我姥姥她还好么？”
　　“都没事，老人家腿脚灵活着呢，上回我还想载载她，可被拒绝了。”
　　一家人都要强，这是现在给我的第一感觉，
　　“她一直都这样吧，总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不只是你外婆，南山那边都是一样的人，早些年政府就已经下了通知，让住在南山的村民到城里去，政府贴一半的钱，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听政府的话，听说还是不想麻烦人家政府，但他们却也不想想自己住在那儿方便不方便的，每次一下雨，准被困在山里好几天，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儿雨是少不了的。……..，哎，真搞不懂，好好的城市里不去住，偏偏待在山上干什么，山上什么都没有，现在野猪也多了起来，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唐寐听完面前人一大段的话，最后给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有总结性的解释，
　　“或许是南山那边的人都念旧，住在山上也想着一辈子留在那儿。”
　　“别人我倒是能够理解，可你外婆我实在搞不懂，在山上无亲无故的，而且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在城市里，住的也是挺好的地方，她怎么就不跟你们去城里呢？这样一家人都在一起，总比她一个人的待在山上要来得好点吧。”
　　“我也是刚去城里，前几年自己还在读书。”
　　“都一样，算是定居下来了，听说你那个表哥在城里还当了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