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风之曲》苍策九歌

9、自由曲

　　1.8 那种被承认的感觉，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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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堂吉诃德一家的世间之后，圣地玛丽乔亚再次炸裂了。这次是因为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让奴O隶打伤了天龙人之后，消失在了香波地群岛。海军能够找到的，只有满地的死尸，小天龙人不翼而飞。

　　有人敢挟持天龙人，这个消息在圣地玛丽乔亚无疑投下了一击大炸弹。

　　而另一边，所有人以为的，被挟持的阿葵尔斯正看着眼前宏伟的大船，发出了惊叹：“好厉害，”阿葵尔斯这么感叹道，“他在和我打招呼呢。”看着罗杰，一路上对方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他能听见他人心声的能力。

　　见闻色霸气更高一步的发展，倾听万物之音。

　　“对吧对吧，杰克逊可是脾气超好的同伴啊。”罗杰大笑着，“和你讲，他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哦~”拍了拍阿葵尔斯的后背，“走吧，带你去见见其他人。”此时的阿葵尔斯穿着一件遮盖全身的大斗篷，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雷利跟在两个人后面，无力的揉了揉头。走了一路，有亲眼见到小天龙人对着那个红色的鱼人道歉，他也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和自己所知道的天龙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可是即便是知道，也不代表他能够接受接下来可能造成的麻烦。

　　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那就是大麻烦啊。

　　“哟，船长~”看见上船的罗杰，船员们打招呼，“这就是你说的新成员？”“看起来好小啊！”“船长他成年了么？”“不会是船长你的私生子吧？”玩笑的话语此起彼伏，可是阿葵尔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相反的，他在这些海贼身上感受到的，是炙热的，他形容不出来也未曾见过的感情。

　　“我们的小航海士，”罗杰指着阿葵尔斯这么下定义，“以后航海任务就交给他了。”

　　“哎？等下……”阿葵尔斯瞪大了眼睛，“喂，贱……”

　　“我终于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再也不被你们这群人打搅了！”罗杰欢呼，“天哪我可是受够了被你们大半夜弄起来的日子。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自己找他啊，他才是新上任的航海士！”

　　“闭……”

　　“我可是船长啊船长！”罗杰高举双手发出了大笑，“终于可以安心的只当船长啦！所以为了欢迎新伙伴，以及我的解放……”罗杰拖长了声音，“开宴会啦！”

　　阿葵尔斯抱着滚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几乎话，就被罗杰定义了身份，确定了位置。罗杰甚至都没有问过他会不会航海术，就这么突兀的决定了。航海士，那是掌控了一船人生命的位置啊，疯了吧。

　　看着狂奔上船的罗杰，阿葵尔斯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上了一艘贼船，还是那种很不靠谱一不小心就会卖掉你的那种。

　　“习惯就好，”雷利拍了拍阿葵尔斯的脑袋，“他们只是想要开宴会而已，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下来。”虽然披上了斗篷，可是里面还是天龙人的袍子，“然后好好和大家介绍一下你吧。”

　　杰克逊号很大，大多是两个人公用一间房。作为船长的罗杰本来应该独占船长室，可是因为他的不靠谱，船长的职务大多是由雷利做的，所以真正住在船长室的反而是雷利。不过杰克逊号足够大，所以罗杰也是自己一个人一间。

　　现在嘛，多了一个阿葵尔斯：“你和罗杰一起睡吧，”打开房门，“或者和我一起睡。”他看着阿葵尔斯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嘛，船长虽然是个笨蛋，不过他的亲和力我还是很佩服的。”指着另一侧干净的吊床，“给你收拾出来了。”

　　阿葵尔斯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他只能这么问道，“笨蛋能当船长？”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先感谢我么？”雷利揉头有些苦恼，“至于为什么笨蛋是船长，你以后就知道了。”他转身，“收拾完就来甲板吧。”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阿葵尔斯将滚滚放在吊床上，然后将匕首和恢复了原状的野太刀也放在了上面：“滚滚，”阿葵尔斯看着白色的袍子，“这件东西，存好他。”小心的叠起了自己的袍子，将上面的一拍徽章放在了最内侧。

　　滚滚点了点头，嗷呜一口将整个袍子吃了下去。

　　阿葵尔斯走的时候带了一身衣服，可是如今看着周围其他人T恤沙滩裤或者是光膀子大裤衩的装扮，总觉得自己的大半有些格格不入。只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能穿，所以还是套上了他的小礼服。

　　白色的长裤和燕尾外套，黑色的底衬，金属装饰，黑色靴子，金色的头发散下已经长及肩膀。抱着滚滚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甲板安静了两秒，就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大多数的主旨，是‘这绝对不是船长的儿子。’

　　“安静！”罗杰敲着酒桶，“来来来，小航海士自我介绍了。”

　　“阿葵尔斯，六岁，不是航海士。”阿葵尔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于是在短暂的冷场之后，他扭头看着坐在木箱上的罗杰。

　　“恩，就是这个样子。”罗杰一脸严肃的点头，“好的，大家都认识小航海士了，来开宴会
　　吧！”

　　“我不是航海士！”没有得到肯定的阿葵尔斯炸了，“闭嘴，贱民。”

　　“哦哦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罗杰恍然大悟，扭头对着他周围的船员，“这是个小天龙人，所以大家不要客气的欺负他啊！”这话一出，整个甲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着阿葵尔斯。

　　又是这种眼神，恐惧，敬畏，厌恶还有抵触。船员们的眼神像是针，扎在了阿葵尔斯的心上，他闭着眼睛低着头，看着团在他脚旁的滚滚，看着他赶紧的眼睛。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滚滚是不一样的。

　　直到雷利忍不住发话：“行了，和你们长得一样，没多鼻子没多眼睛。”

　　雷利的话像是一发炸弹，将原本平静的船炸开了锅。三十几个人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阿葵尔斯注意到的却是这些人逐渐淡下去的情绪，不再是充满了阴暗色彩的灰与黑，而是带着善意的，友好的色彩。

　　“可是副船长啊，”棕发的男人发出了阴险的笑声，“天龙人啊，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知道打了他会不会引发大将来袭……”拔刀。

　　“哦哦哦，我终于不是船上身份最高的了！”一个穿着公主装的男人。

　　“等、等下……天龙人，”反应终于对了的船员，“能把他现在就扔下去么船长？”

　　阿葵尔斯看着反应各色的船员，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情绪里却全都是热情和欢乐。他们并不在意是不是天龙人，甚至阿葵尔斯还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个疑问的声音，真的只是单纯的在质疑天龙人是什么。

　　很神奇的感觉，虽然被冒犯，虽然被嘲讽，可是一点儿都不生气。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罗杰站在了阿葵尔斯的身后，将手按在了阿葵尔斯的头上，然后使劲的揉了揉，“所以你的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啊。”

　　大概是男人的语气太过温柔，温柔到阿葵尔斯的心跟着一起颤动：“我的担心？”他抬头去看罗杰，迎着阳光，男人的脸上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像是午后走廊上的圣母像，慈祥并且包容。

　　“天龙人，也是人啊。”罗杰笑着，“和鱼人，类人，兽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都属于人这个伟大的品种呢。”他说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学术，“你还是个孩子，没人会为了大人的事情，迁怒于你的。”

　　骗子，阿葵尔斯很想这么反驳。

　　玛丽乔亚的日日夜夜，他所听到的不甘与哀怨，他所见到的愤怒与仇恨，无关年龄与性别，都是对着天龙人来的。那些想要复仇的，那些杀死的与被杀死的，所想的所期盼的，都是他的死亡。

　　“不是你啊，”罗杰蹲下身看着阿葵尔斯，“他们期望的，不是你的死亡。”

　　“阿葵尔斯，你不是生来就被预言死亡的。”罗杰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你是被祝福着降生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我期待的伙伴啊。”

　　阿葵尔斯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