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风之曲》苍策九歌

112、被腰斩的存稿

　　千手扉间拉开休息室的门时，正和抱着文件的宇智波泉奈互怼，没想到这个时间休息室里还有人，无论是他还是正打算反驳千手扉间的宇智波泉奈都愣了一下。
　　“啊，抱歉。”休息室里是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你们要用休息室的话——”
　　“先等等，八木君。”千手扉间反手从宇智波泉奈的怀里抽出了自己需要的一份文件，“你先走吧，剩下的事等有空再说。”因为在外人面前，难得保持了自己作为老师的沉稳，而宇智波泉奈看了眼装模作样的千手扉间，耸了耸肩没反驳他，转身走了。
　　不知为何，八木俊典有种不好的预感：“哈哈，千手老师这个点儿没有课么？”
　　“我没有。”反手和上门，“反倒是你，这个点儿应该有课的，对吧。”陈述句，抱着手里的文件走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坐好，“说实话，最初听根津校长说你要来雄英教学时，我是投了反对票的。”
　　八木俊典的冷汗都要出来了，他的确知道眼前这人投了反对票，可问题是那是对‘欧尔麦特’的反对票啊，他现在的身份是后勤部的八木俊典才对：“啊哈哈，您在说什么啊？”
　　“想要坚持自己只是个打杂的老师么？”千手扉间抬眼，猩红色的眼睛直视八木俊典，“还是说你们这种人掉了马甲的第一反应，都是找各种借口糊弄过去？”冷静，甚至算得上是冷漠了，“你以为自己的伪装多么完美无缺么，欧尔麦特？”
　　“需要我现在把证据列在你面前么？”看着八木俊典尴尬的表情，“下次想要装是其他老师之前，把西装先换了。NO.1英雄欧尔麦特在十分钟前的救援里，穿的就是这件黄条纹的西装。”
　　摊开手中的文件，低头。
　　该说不愧是刚开学时，就被根津校长向他重点标注，可能会发现他身体情况的人么？
　　对方都这么肯定了，欧尔麦特还能说什么呢：“这件事，可以请千手君保密么？”
　　“长脑子的人都能猜出不对来，从六年前你突然消失了一个月后，你的活动时间肉眼可见的每一年都在减少，现在维持在了三个小时上下浮动。如果不是想要退役，那就是你本身出了什么问题，联合你现在这幅样子——果然！”
　　八木俊典毫无征兆的抖了抖，等他下意识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腰板坐直等老师的宣判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做了件傻事。
　　查完课表的千手扉间合上手中的文件：“你这个时间，应该在USJ和13号以及相泽君给A班上课。”
　　他的话转的很快，比起之前似是随口的推断，反倒是发现该上课的时间不在上课地点这件事，他的口气更严肃。
　　欧尔麦特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说这件事：“千手君现在是在生气——我没去上课？”
　　闻言，千手扉间抬起头看着正小心试探自己的欧尔麦特：“不然呢？”停顿，想了想刚才自己的句式，“啊，你以为我要开始分析你为什么以这副身体出现在我面前的话，你身体出了问题致使你不能从事高强度的英雄工作了，这就是我的结论。”
　　云淡风轻的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就算下一秒死了，我也只会感慨一句‘真是可惜’就结束了。”这话已经算得上是冷漠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在我面前的原因，就是为什么我对你出现在雄英持反对态度的原因。”
　　瞧见对方不想和自己谈论自己的身体状况，欧尔麦特其实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件事校长曾经和我提过，千手君、相泽君、山田君和午夜老师都投了反对票呢。”只是可惜着渺茫的四票在基数庞大的雄英教师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他还是挺好奇的，除了相泽君的确对他展现出了排斥之外，布雷森特·麦克和午夜好像还是挺欢迎他的？
　　“山田和午夜是乱投的，你不用管，实际上他们很欢迎你来雄英。”想到那天的投票，千手扉间的表情缓了缓，“相泽君和我才是真正不欢迎你来雄英的那个，他们只是跟着我们投的‘不赞同’——别误会了。”
　　听见这话，欧尔麦特笑了起来：“千手君，很温柔呢。”
　　这评论让千手扉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看，因为害怕我对麦克老师和午夜老师起误会，专门向我解释这件事。”欧尔麦特很善于发现人性中的闪光点，此刻也不例外，“专门说起这件事，是担心我对他们起不满吧。”不是他自夸，毕竟他是全民都喜欢的欧尔麦特啊。
　　看着欧尔麦特，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自己老家那个不能好好听他说话，总是莫名其妙就开始夸赞他的傻大个柱间：“你是一个老师，欧尔麦特，作为老师你的职责就是教导学生，而不是拯救世界。”
　　和这种喜欢自说自话的圣父聊天，最好不要跟着他的话题走，否则这一整天都不要想切入主题了。这是千手扉间在无数次和自己的大哥争辩失败后，得到的铁血教训：“世界毁灭了，你的责任也只是救学生而已——旁人和你没关系。”
　　“哎？”被这忽然严肃的话题和比喻唬住了。
　　在危难来临之前，选择了‘学生’而不是‘木叶’的前二代目火影，身体力行的做到了这一点。明明已经想到了他死后的木叶会陷入会乱，也猜到了他的死会导致忍村之间格局的变化甚至自己死在雷忍村忍者的手中会引起战争。
　　但看着自己眼前的学生，他们的重要程度盖过了木叶和忍界的一切：“之前就发现了，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将文件夹放在膝盖上，看着欧尔麦特，“上一次英雄基础课的对战，你没能完全评论完学生的情况抛下学生溜走，也是因为身体原因对吧？”
　　欧尔麦特已经完全僵硬了，他看着千手扉间，完全理解为什么他的继承人绿谷出久，说开学至今只上了千手老师两节课，但每一节课都感觉自己要死这句话，究竟是为什么了——他现在也感觉自己要死。
　　“分到你手里只有两个小时的英雄基础课，按照我的推断你一天能出现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所以已经给你留出了一个小时的空余。”眼神锐利的射向欧尔麦特，“这一个小时，你应该用在学生身上，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千手君管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和学生无关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完全不惧欧尔麦特忽然胀起的肌肉和气势，“你是老师，还有什么比学生更重要的么？”
　　然后欧尔麦特就瞬间憋了下去——因为他发现千手扉间说的没错。
　　“但是其他人遇上危险，我不能袖手旁观啊。”他抓了抓头发，也感到很无奈，“如果看到别人遇上危险都不能够帮忙的话，还叫什么英雄啊。”
　　“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英雄了么？”毫不留情，“那世界毁灭吧。”
　　谈话就这样陷入了僵局，而校长根津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阿拉，千手君已经在和八木老师聊起来了啊。” 完全没有读到空气中的僵持，“真好呢，还以为你们两个会看彼此不顺眼，然后吵起来呢。”
　　“已经吵起来了。”千手扉间起身，“校长有话和八木老师说吧，那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千手君。”根津校长拖来了凳子，“你也坐吧，不是什么隐私的话题。”然后爬上了小板凳，和八木俊典面对面坐好，“我知道你对八木老师的状态不满意很久了，在你出手之前，我想着无论如何还是调和一下比较好。”
　　千手扉间看着根津维护八木俊典的样子，牙疼的啧了一声：“我答应你不动手，可以了吧。”
　　“啊？”比起两个聪明人，欧尔麦特显然不在状态之内。
　　根津没搭理欧尔麦特：“学生？”
　　“他们要问我不会隐瞒。”
　　“老师？”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
　　“那职业英雄？”
　　“除了安德瓦剩下的根本都是欧厨吧！”
　　“那么媒体？”
　　“……”千手扉间看着根津，红宝石一般的眼睛越发不爽，“我要是想动他，上周媒体闯进学校的事情，我就不会插手了。”
　　看着千手扉间退让，根津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我还以为那是因为麦克老师的劝解，顺带也是为了相泽老师呢。”将茶杯推了过去，“那么接下来也要继续麻烦千手君了。”
　　欧尔麦特完全在状态之外，他茫然的看着根津校长，又去看千手扉间。
　　“阿拉，忘记这里还有以为完全不知道情况的八木老师呢。”根津校长笑了起来，“欧尔麦特也知道的吧，十五年前日本职业英雄制度大变革的事情吧。”
　　虽然当年欧尔麦特人在美国，但因为那场变革动静太大，甚至影响到了世界职场英雄，身在美国的他自然有所耳闻。
　　更别提这些年他在日本活动，或多或少也都听到过一些零碎片段：“听说起因是雄英一个在读学生，在体验职场的时候因为职业英雄监管不力，所以在敌人手中牺牲所掀起的变革？”
　　“大体没有错，”根津笑了起来，“你眼前这位千手君，就是当年一手掀起这场变革的主事之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