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现在是1863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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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青月夜的话，冲田总司的脸色沉了下来，接下他的话头说道：
“也就是说我迟早会变成一个从里到外……彻底疯狂的存在吗？甚至可能向新撰组的伙伴或者近藤先生、土方先生下手？然后，被我咬的人再把这种疯狂的种子散播到其他人身上？！”
“的确如此。但是被你咬到的人应该不会受到传染，具有传染性的只有像我这样的存在。而且，并不是没有避免堕落成那种存在的方法。只需进行名为‘初拥’的仪式或者让你直接喝我的鲜血就能够避免陷入疯狂。不过……正常的状况下没有逆转恢复为人类的可能。刚才提到了变成吸血鬼的事，我才想起这一点的。”
青月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司听了之后凝重的沉默半晌，问了句：
“变成吸血鬼通常要多长时间？速度有多快？”
“那本手册上说一般人类不采取压抑措施的话，平均是8个月至13个月不等就会完全变化。这段期间可能会出现越来越频繁的喉咙不适，并且感觉灼痛和干渴。一旦忍耐不住对其他人发起攻击并且喝了血，就变成吸血鬼了。当然，如果说是变成那种难以控制的疯狂状态，还需要更长时间。”
“呼！那就好。如果至少要一年以上时间，我就不怕了。”
冲田总司突然展颜一笑，颇轻松的在道场里踱了两步。青月夜完全不明白，明明刚才还非常在意、绝对不像是可以这样一笑置之的模样，为什么他突然又不在乎了呢？感应到了青月夜的疑问，总司眨眨眼睛，仿佛是小朋友希望伙伴帮助保密的那个样子说道：
“青月君很奇怪我的态度吗？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哦！我，大概是得了肺痨，活不过一年以上的。我不敢去看医生，因为医生如果说是肺痨的话，那不是很可怕吗？还必须吃很苦的药。当然，土方兄知道我生了什么病，因为他总是拿很苦的药给我喝，不喝的话，他就要瞪眼睛的！很可怕的哦！得了肺痨是不能治的，也许在变成吸血鬼之前，我已经……”
他望着外面血红的夕阳，脸上的笑容也显得那样惆怅，不过，也有着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豁达与宁静。青月夜确信自己知道肺痨这个名词，这也算是从前经由用电脑异能了解到的知识之一。“肺痨”应该算是一个古代使用的词汇，它的学名的确应该是：
“你是说肺结核吗？那种经由结核菌感染的传染病？那并不是绝症，早在1945年，就已经可以通过链霉素来成功医治了。而且，很多政府也把它列为免费治疗的疾病之一。”
“你是说外国人使用的西历吗？！”
冲田总司惊讶的说，
“但是，我听说现在应该是1863年，不是1945年啊！而且我也没听说过什么链霉素。”
这是青月夜头一次知道自己所处的真实年代。吃惊之余，他总算没有扯出一堆光速与时间之间相对关系、一直到交通工具燃料支持什么的长篇大论。长时间的跑题经验告诉他，一旦说那个话题，最初注意的事情又会被丢在一边了：这一点他已有了好几次经验，并且也让夜间部的学长们和风斗感觉很没有办法。现在仍旧围绕最初的事情思考下去的话，青月夜推翻了冲田总司的想法道：
“就算是这样，我想冲田先生你死于肺结核的可能性也是不存在的，吸血鬼和人类不是同一种生物，我们不会得肺结核。从我了解的文献得知，中世纪欧洲爆发了黑死病——也就是鼠疫，有的吸血鬼根本很难找到完全健康的人类，他们就直接吸得了鼠疫的、病人的血。但也完全没有一例吸血鬼得了鼠疫而死的案例。倒是因为过度的阳光过敏症，而死于阳光下每年都能够发现。从概率上来讲，完全不必担心。”
“咦？是……这样吗，这么说我不会死？”
总司盘腿而坐，用手指头惊奇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无视会变成‘鬼’的未来，单纯的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20多岁的他，正是有活力、而且施展自己理想和抱负的年纪，只要是有可能，他当然会因为自己能够病好而兴高采烈。并且那不是旁的，是被人叫做‘红色绝症’的肺痨，能够痊愈，自然喜悦非常巨大。
“嗯，只会变成吸血鬼而已。在理论上来说，我认为其他动物的血在成分上也相差不多，应该可以成为人血的替代品。”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因为聊天而浪费了大把时间。直到一把菜刀呼啸旋转着掠过他们的脑袋，他们这才发现，某位温柔美丽的女士是如何在逆光的条件下表现出泰山压顶的姿态来。青月夜这才发现原来同一种声音居然可以有如此大反差的感情变化：
“去~~吃~~饭~~~~！！”
“嗨、嗨！”
总司也心虚得很，就像做了什么错事，飞快的拽着青月夜的胳膊狼狈逃窜了。吃过晚饭以后，总司还要进行他今天的最后一次巡视，因为和青月夜很是合得来，他干脆瞒着土方岁三把青月夜带着一起出了门。可惜这个时候，出门已经不是青月夜最盼望的事情了。
身披羽织、额头系上带有保护作用的带子，腰间还塞了总司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两把刀。青月夜看着自己这一身，感觉总觉很郁闷。因为这身衣服不像特制校服那样留下了可以伸出“带子”的部分，如果遇到了突发事件，很可能因为无法钻出衣服而导致自己陷入危险。冲田总司可以发现青月夜有心事：
“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是不是正在担心你朋友的安危？”
“不，虽说风斗平时自己的力量控制得不好，但是他身边经常跟着雉鸡猴子和狗的忠仆，它们都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怎么解释星兽这种存在到底属于妖怪还是其他什么，青月夜干脆选择说它们的本体。冲田总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
“你的朋友难道是桃太郎吗？有没有金太郎？”
“桃太郎和金太郎？我没听说过。他们是很有名的人吗？”
“哎哎？青月君竟然没有听过吗——桃太郎的故事。我讲给你听吧，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夫妇。老爷爷每天去打柴，老奶奶则到河边洗衣服……”
一边带着青月夜巡逻，总司一面讲起了桃太郎的故事。当然，也提到了故事中红头发的鬼，青月夜这才知道自己最初引起骚乱的原因。枯燥而沉闷的巡逻，也因为古老故事的加入，显得有了一份闲适与温暖。到了巡逻结束的时候，一天的暑热也差不多消散了。总司拉住了准备返回屯所得青月夜，笑道：
“不用那么着急回去嘛，那多无聊？来，我知道有一个不错的地方哦！”
屯所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僻，附近大多是农田。和热闹的地区相比，这边入夜以后更显宁静。总司拉着青月夜跑到了一个神社里，进入鸟居以后，还有很长一段高高的阶梯爬上去。但是爬上去以后，却能够在一个断崖的地方欣赏到京都的风景（这是杜撰），两个人就坐在安装了简单栏杆的悬崖边，看着开阔处的景色。
“怎么样？这地方可以让人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吧？我很喜欢这里呢。来，我还买了些糖果，很好吃的。你也尝尝！”
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各色各样虽小但看起来很精致的糖果。因为已经吃掉很多，总司才能把它随身带在身上。平日里，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他是不离身的。青月夜没有拒绝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食品，摸了一个放在嘴里，浓浓的甜味很快充满了口腔。
“喜欢吗？这是金平糖，我最喜欢的东西哦！”
没看见青月夜表现出爱吃或不爱吃的样子，总司追问道。对青月夜来说，大多数东西，他只不过处于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地步吧？简单的来说就是没有什么爱好。皱了皱眉，他不太清楚应该做怎样的回答。终于还是选择了一个不敷衍的答案说：
“含有的热量很高，没有食物的时候是不错的应急食品吧。”
“……你啊……”
总司无奈的笑了起来，
“真正了解了你才发现，你这个‘天狗’还真是名不副实。一点也不可怕么！你不喜欢糖果吗？”
总司开始一颗一颗往自己嘴里丢，双脚不老实的摆来摆去。青月夜摇摇头：
“不喜欢可是也不讨厌。尝到甜的东西应该‘喜欢’吗？”
“这个嘛……每个人的答案不同。反正我是喜欢的，因为每天都必须担负着保卫京都的责任、出入于腥风血雨里面，吃这个可以让我想起小的时候吧。可以暂时忘掉让人疲惫的事。”
总司用很是怀念的目光看着远方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60章 现在是1863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