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春来》孙思齐

17、看似唾手可得的爱

　　再次看到他时我又惊又喜，我故作生气的低着头走到他身边：“姐姐，你怎么才来呀？你要是再晚来几天恐怕都见不到我了！”他听出了我话里责怪的意思，嗔怪我道：“说话没轻没重的，净在那胡说！快把东西放好我们出去吃饭吧！”等我被他揽在怀里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对我说：“七七，想吃什么尽管说，这次我来这里你说了算，什么都听你的，你什么样的要求我都满足你！”我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老训我的，现在一下子对我这么好？”他使劲的抓一把我的腰：“小鬼头，说的跟我整天虐待你似的！”我侧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跟他说：“姐姐，我不奢求你对我好，只希望你能在不太忙时过来看我一下就满足了！别让我太想你！”他眼神有点闪烁：“嗯！”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翻出津津的照片让他看，他说：“又帅又可爱！”乐得我心里开了花：“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他挠我：“知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我问他：“姐姐，你想不想要个儿子？”他说：“想呀，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是想要个儿子的，可是计划生育这么严，怎么要呢？”我笑着说：“要不我给你生一个吧，你看我儿子，跟他爹特别像，要是我给你也生一个，跟你像克隆人一样，一个迷你小焦阳，是不是也很好玩？”他笑了：“那敢情好呀，来吧，咱们现在就生儿子吧。”
　　吃过晚饭后焦阳突然提议：“咱们一块去看西安的夜景吧。”我说：“上次你不是说你看过很多次了嘛！”焦阳说：“西安的夜景我是看过好多次了，可是我从没跟你一块去看过夜景呀！”我一下子笑了：“是呀，我们一起看到的景色跟平常肯定不一样的，快走吧！”
　　在这华灯初上的夜晚，西安这座古老的城市焕发出了勃勃生机，钟楼周围的仿古建筑在彩灯的映照下显得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都在展示着盛世的繁华和尊荣，我和焦阳手牵手走在这满大街的幸福人群中，禁不住感慨“姐姐，你又有没有觉得今晚的西安比往日更美？”“嗯，今晚的夜景很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笑着看着我说：“我说不知道吧，给你个机会，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呀，美人在侧把整个西安的夜景都映的更美了”我眼神明亮的笑看着他说。焦阳“噗嗤”一声笑了：“我喜欢你的厚脸皮！”我于是追着他打闹!
　　在钟楼广场上，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住了焦阳的去路：“先生，请给您美丽的太太买一枝花吧！”我一下子笑了，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看他怎么应对，他一点都没迟疑：“好嘞，来九朵！”他付了帐，然后把花送到我面前：“送给我美丽的太太！”奇怪的是当时我并没有觉得甜蜜和幸福，反而是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我强忍着泪花假装低头嗅着这芬芳的花香，焦阳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使劲捏了捏我的肩头，亲了亲我的头发。
　　在回民街上，我们品尝了西安有名的小吃，照了亲密搞怪的大头像，当看到街边小摊上手绘的情侣款水杯时我双眼放光，走不动路了，爱恋的拿在手里久久的把玩着，想买一对跟焦阳一人一个，可是他敢拿回家用吗？与其让他为难，不得不在我看不见时扔掉还不如知趣点不要送给他，最终我依依不舍的把水杯放了回去。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西安晚上的公交车上人不是很多，我放松的把身子倚靠在他身上，他以尽量让我舒服的姿势拦着我，道路两旁五颜六色的广告箱和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一起构成了一条五光十色的彩河，我们就这样安静的依偎着慢慢在这流光溢彩的河道里前行，仿佛会走到永远！
　　因为前一晚出去观赏了西安的夜景，第二天我们醒来的很晚，早早吃过中午饭他提议带我去法门寺上香，我就问他：“奇怪了，上次你来的时候我要陪你去你不去，这次怎么突然想通了要去？”他说：“我信仰佛教，想跟你一块去上一次香，也想叫你和佛离得近点！”我抱歉的看着他说：“姐姐对不起，我还有点冥顽，目前还不大能理解佛教的博大精深！”他爱怜的揽着我说：“没关系，只是叫你去看看，没说非让你信！”法门寺是我见过的最金碧辉煌的寺庙，庄严肃穆的大门，香火缭绕的庙宇，虔诚膜拜的信徒让这儿看起来是那样的神圣，我虽然并无信仰来到这里也放轻了脚步，庄重了几分，当我看到姐姐买了粗粗的一炷香在虔诚的行礼膜拜时，不禁在想：他到底在祈祷什么呢？回去的路上我问了他这个问题，他跟我卖关子：“保密！”我故意逗他：“哼哼，不说拉倒，我知道你祈祷的啥，无非是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官运亨通！”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你说错了，都不是！”我于是有点意外：“那是什么呢？难道是父母的平安健康？”他说;“也不是！”我突然心里一紧，莫非是……因为前面有出租车司机，我没有再问下去。
　　晚上我静静的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跟我说：“七七，你想知道我今天在法门寺许的什么愿望吗？”我懒懒的问：“什么愿望呢？”“我的愿望就是让你一辈子平安、健康、幸福！”我心里一阵暖流经过：“你这次去法门寺就许了这一个愿望吗？”“嗯，就这一个愿望，我怕许太多就不灵了！”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这一次对我太好了，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说：“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紧紧的抱着我说：“七七，你觉得我爱你吗？”“那还用说？你当然爱我了，本姑娘这么优秀，你能不爱吗？”他噗嗤一下笑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也咯咯笑了，跟他说：“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姑娘气量大着呢！”他突然双臂加了劲，搂的我浑身生疼：“七七，要是我以后再不能陪你了，你会恨我吗？”我心头一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烦我了吗？你不想要我了？”他使劲揉着我的后背：“傻瓜，净说傻话！要不，咱俩约好，下辈子做夫妻吧！”我说：“不，我不只要下辈子，我要以后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他笑了：“你想的倒长远呀！”我说：“怎么嘛，你不愿意吗？”他闭着眼说：“愿意，愿意！”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下辈子开始，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于是我们拉钩，盖章，结下了生生世世相守的誓言！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睡着。我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听他说起许多的往事和琐事，小时候把他带大了的慈祥的奶奶的点点滴滴，他刚刚过世了的一直疼爱他的大伯家的陈年往事，他抱着我时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听见老人亲切的叫着他的乳名阳阳，跟他讲着琐碎的生活小事，过了一会他的女儿打来电话，听着他用宠溺的口吻跟孩子讲话，指导孩子的作业，我就这样被他揽在心口，让我觉得离他是那样的近，离他的生活也是那样的近，仿佛我永远待在他身边也是唾手可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