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L》未若央之

5、第四章

　　赵子亦笑笑说：“不早了，楚公子赶路已经是一天了，吃了好早些歇息，明日再继续赶路。”
　　赵子墨好奇的问：“去哪？”
　　楚均灵就说：“自然是赶路要回楚国去，今夜承蒙公主盛情款待，均灵已是感激不尽。”
　　“别啊，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在赵国多玩两天啊。”赵子墨很奇怪，既然姐姐这里白吃白喝的可以住着，那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均灵要赶路回楚国自然不好在赵国多做停留。”楚均灵现在总算明白为啥赵子亦拿这个赵子墨没办法了。
　　赵子亦在旁边不插嘴，就静静的看着五妹和楚均灵谁会胜出。
　　“这个好说，姐姐后院有很多马匹，到时候让姐姐送你一匹，不就好了这样子，你赶路回去就会快很多，所以，你在赵国可以多玩几天。”说完赵子墨又塞了一个果子到自己的嘴巴里。
　　“我..不会骑马。”楚均灵确实不会骑马，主要师父那边也没有马，不然师父肯定也教会自己了。
　　“噗。”赵子墨感觉自己被噎到了，“什么，你不会骑马？天下哪有男儿不会骑马的，我们赵国子民，若是男儿，在年幼时候便要学会起骑马。”
　　赵子亦听下去觉得不对劲了，就说：“楚公子既然要赶着回去，妹妹你就不要在强迫人家了，再说等楚公子在楚国办完事了，也可以再来赵国游玩的。”
　　赵子墨撇嘴，第一次觉得很挫败，却也没办法，姐姐都开口了，只能这样了，说：“好吧。”哀怨的就回对面的位置上去坐着了，不过在中途转身把楚均灵面前的一盘鲜果给端走了。
　　楚均灵用眼神对赵子亦表示了感谢，谢谢她的解围。
　　赵子亦倒是很享受看五妹吃瘪的表情，真的是鲜有啊。
　　仆人们渐渐的就开始上菜了，三个奴婢先一人拿了一套餐具，摆放到小桌上，随即便退下了。不一会，三人又端着一样的菜放到长公主，五公主和楚均灵的面前。又退下去端第二道菜。
　　楚均灵看着眼前的菜，是用木制的碟子装的菜肴，是一道凉菜。
　　“楚公子，这是我们赵国一道有名的凉菜，叫凉拌子，将当季新鲜的蔬菜清洗后切成丁状，再加入秘制的调味料而做成的一道菜，甚是美味可口。”
　　楚均灵双手对着赵子亦作揖说：“好，那我等会尝尝。”
　　“诶，我说楚公子，你就不要这么多礼节，你回一句话就要跟我姐姐作个揖，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赵子墨很直接，有什么都就说什么。只是太直接了让人有些尴尬。结果还是要赵子亦来圆场说：“我们是朋友，楚公子可以不那么拘谨。”
　　楚均灵这回颔首说：“好。”
　　“姐姐怎么不上酒呢，有朋自远方来，不该有酒吗？”赵子墨自己嘴馋，想和姐姐酿的米酒了，可好喝了。
　　赵子亦确实没有想到给楚均灵喝酒，因为感觉楚均灵还是满瘦弱的，应该是不胜酒力的那种人。
　　“在下不会喝酒。”楚均灵抱着歉意说。
　　“什么？身为男子你竟然不会喝酒？”赵子墨很是惊讶，毕竟她没见过她哪个哥哥弟弟的不会喝酒。
　　“五公主见笑了。”楚均灵看着人家惊讶的表情，笑笑，反正只在这借宿一宿，误会就误会吧。
　　“好了五妹，你要喝，我命人去取一坛来便是。”
　　“哟哟哟，姐姐，你还说你们只是朋友关系，我怕不就以后，他就是你的驸马，我的姐夫咯。”
　　赵子亦突然觉得留下赵子墨吃饭是一件很不明智的决定。“我们萍水相逢，我...”
　　“萍水相逢就奉为座上宾？姐姐，你跟妹妹讲实话，妹妹又不会笑话你。”赵子墨平时跟赵子亦玩笑惯了，自然是没有一个度。
　　这样的对话让赵子亦和楚均灵都很尴尬，赵子亦看着楚均灵一直乖乖坐在位置上，不开口。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她的。
　　赵子墨看姐姐都不说话也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三个婢女又端了一个菜上来，是一条红烧的鱼。赵子亦正好可以岔开话题，为楚均灵介绍着菜。说：“楚公子，这鱼名叫松鱼，是我赵国松子江里的鱼，肉质肥美鲜嫩。当你将这鱼肉吃在嘴里，轻咬，你仿佛还能感觉出这鱼肉还在流油呢。”
　　楚均灵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微笑回应。
　　三个婢女放下菜肴就下去了，赵子亦赶紧说：“去取一坛米酒来，再为五公主在添个酒碗。”
　　“为啥姐姐自己不添个？姐姐不也喜欢喝米酒的？”赵子墨听见是自己一个人喝米酒就有点不高兴了，喝酒要大家喝才好嘛，她一个人喝是几个意思。
　　“姐姐今日不想喝酒。”赵子亦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楚均灵不喝自己也不喝，只是说自己今日不想喝。
　　楚均灵大概也是能听出些什么，突然好奇这个公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了，毕竟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可是看这两位公主眼睛都是清澈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单纯的热情好客吧。楚均灵在这两姐妹聊天的期间已经思考了一番，倒也是放松了一些警惕。
　　米酒很快就拿上来了，婢女给五公主放好酒碗后就要给五公主倒酒了，五公主说：“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是，五公主。”婢女就放下米酒，弓着腰，然后就退下了。退下之后，又来了三个婢女上菜，这回端的是一盘牛肉，放到赵子亦，赵子墨和楚均灵桌子上后就退下了，楚均灵看着桌子上已经有三盘菜了就说：“均灵其实一碗饭，一盘菜就就够了。”
　　赵子亦听出了楚均灵的言下之意，当然，一个人在喝米酒的赵子墨自然也是听的出来，也许是喝了点酒，赵子墨就更加放肆了。一个人咚咚咚的走到楚均灵面前，拽起楚均灵的衣服，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马你不会骑，酒你不会喝，现在连吃点菜，多了你还吃不下...”
　　“赵子墨。”赵子亦对赵子墨这般不礼貌的行为感到略微有些生气了。
　　赵子墨听见姐姐在叫唤，就悻悻的放开手，有点委屈了，姐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自己。“姐姐，你竟然为了她凶我。”
　　赵子亦哑然...赵子墨今天是怎么了，疯了么。
　　楚均灵对赵子墨刚才的行为感到不悦，却忍耐着没有发火，只是将自己被赵子墨扯的凌乱的衣衫理了理。起身说：“不怪五公主，是均灵太差劲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日她楚均灵算是重温了这样的感觉。
　　赵子亦听楚均灵这样贬低自己就更加觉得留下五妹吃饭已是错误的决定，说：“是五妹常年在王宫中，见识的东西太少了罢了。”
　　赵子墨这下更加委屈说：“谁见识的东西少了，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授业师父还会给我讲各国的风土人情，我怎么就见识少了。”
　　赵子亦摇摇头，说：“楚公子坐下吃饭把，我命人给公子端碗米饭上来，其余菜就不上了，公子吃了就早些歇息吧。”
　　“谢大公主。”说完楚均灵便坐下了。
　　“子墨，你也回你的位置上去。”赵子亦对赵子墨说。
　　赵子墨对着楚均灵哼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米酒了。
　　赵子亦本来是想好好款待楚均灵的，但是因为赵子墨，也许这顿晚饭，大家吃的都有些不愉快，饭后，赵子亦命人为楚均灵准备了沐浴的热水，楚均灵坚持要在自己的房间内洗，赵子亦只好命人将热水端进了楚均灵的房间。
　　而赵子墨也一定要留下来，这回赵子亦不听，还是命人将赵子墨送回去了，在送赵子墨的仆人回来没多久后，这天果然如楚均灵所说的下雨了，而今天的雨，似乎是特别大。不过赵子亦还是挺高兴的，这样一来，那么楚均灵应该会多呆上几日，至少也得与雨停了再走吧。
　　赵子亦夜里还在打如意算盘，可是这雨虽然来得又快又猛，但是去的也很快。在清晨的时候，雨就停了。
　　楚均灵看天不下雨了就要走了，走之前本来想跟赵子亦道别，可是又觉得赵子亦带时候一定会挽留自己，自己定然是说不过她的。还是决定留一封书简给赵子亦，感谢她对自己收留，以及她对自己的款待，如若有缘，他日可再见。
　　写完这个就早早的出门走了。
　　等赵子亦醒来要找楚均灵的时候，下人们说楚均灵天还刚刚亮就走了，还留了一封书简给公主。赵子亦看着楚均灵留下的话，叹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昨天五妹来这里，言谈举止让楚均灵不舒服，如果顺心的话邀请人家多住几日，一定不成问题。可是人家走的这么早，连个当面的告别都没有，怕是真的住的不舒服了。
　　楚均灵看了看地图，继续按原来的路线走了，走了一日还是没有走出赵国，但是遇上个驴拉车的。楚均灵问人家去哪，人家说要去郑国看亲戚。楚均灵一听顺路就问人家能不能带自己一程，那人有些为难，但是楚均灵拿出一刀币给人家，人家就笑着答应了。
　　然后楚均灵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人家一车稻草上，被拉着出赵国，然后又沿路很颠簸的去郑国。
　　因为无聊，楚均灵就在车上假寐，不过有时候真的睡着了，有时候又会很警觉的惊醒，那个人吹的口哨，时不时的鞭策他的驴，楚均灵也只是听着。
　　去郑国的路途还是挺远的，至少楚均灵从白天颠到晚上，她还没有到郑国，“老伯，这去郑国路有这么远嘛，从地图绘卷上看看，也就一小段的距离，怎么走了这么久呢？”楚均灵因为是躺着，所以没有起身问老伯，他以为老伯不爱搭理人，也就没有再问了。可是楚均灵看老伯也不像是你问他话他不回答了人呀。
　　这时候楚均灵微微起身，在身子还没有完全的起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路的血迹...像是小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楚均灵警觉起来，只是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说：“现在才发现，晚了吧。”楚均灵想快速起身，看看到底是谁，可是却已经感觉到钝痛。
　　是的，楚均灵还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却已经被对方一刀准确的刺入了后背左边的位置。楚均灵无力的倒下，在原本躺着的草堆上躺下了，和常人一样。
　　只是那个架着马车的人如今改变方西，将楚均灵拉去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