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36、泳池＋交心

　　游泳馆的更衣室

　　按照学校的规矩，学生在进入泳池之前，必须先去更衣室洗澡、换泳衣。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弄脏泳池里的水。
　　在小玉脱衣洗澡的时候，更衣室里的众人着实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前面说过，小玉虽然长得十分标致，脸上却带着一股明显的稚气。严格说来，她的身材其实也同她的长相一样，就好像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十分单薄，称不上性感。
　　但是她那一身肌肤却也是像婴儿一般娇嫩，且格外白皙，就好像刚挤出来的牛奶一样。又像是用美玉做成的雕塑，看不见丝毫杂色。仅凭这一样，就足以令人目眩。
　　再者，虽然她的身材没有发育过的痕迹，却也是没有丝毫赘肉，又不显得干瘦。可以说是丰盈但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该有的线条肌理，也十分清晰。
　　她那一双紧并的腿，也是修长又笔直。
　　那一刻，更衣室的众人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一旁的苏舒默默地用浴巾将小玉包了起来。
　　“苏苏？”小玉一脸茫然地看向了苏舒。
　　“没事儿，我怕你冷。”苏舒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什么，你快去洗澡吧。”一边说，她一边将小玉推进了洗澡的隔间，然后拉上了门帘。
　　之后，她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同学们，眼神中带着不满。

　　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苏舒松了一口气，提着自己的洗浴用品进了小玉旁边的隔间。

　　片刻后，小玉洗完了澡、穿好了泳衣。
　　“苏苏，我穿好了。”小玉掀开门帘出来了。苏舒洗得比她快一些，此时正在门外等她。
　　小玉穿的是一件露背的黑色三角分体泳衣，衬得她身体的线条更加明显。原本有些单薄的身材，在泳衣的包装下，竟是增添了几分性感。
　　“好，那我们快出去吧。”苏舒挽着小玉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看向她的目光，同她一道走向了泳池。

　　由于这是一节公共游泳课，对成绩没有要求，选修的同学还是不少的。除了少数几个以外，大多都会游泳。
　　老师给大家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让同学们自由活动了。她自己则坐在岸边看着，免得出现意外。

　　小玉是非常喜欢耍水的，水性也很好。
　　在老师说出“解散”两个字以后，她迫不及待地就下了深水区。
　　之后，她像一条欢快的鱼儿一样，在水里游过来又飘过去。游了两圈后，又潜入水底，让水淹过她的头顶。然后放松身体浮起来，玩儿得不亦乐乎。
　　“苏玉同学，你游得可真好！”几个女生游到了小玉的旁边，搭讪道。
　　“还可以吧。”小玉踩着水浮在水面上，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之后，她下意识地左右环视了一圈，想要在泳池里寻找苏舒的身影，却没找到。
　　最后才发现，苏舒根本没有下水。她正坐在岸上一处阴凉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小玉游泳。先前那块用来裹住小玉的浴巾，此时却是系在了她自己的腰上，将她的腰和臀一起裹起来了。
　　“苏苏，你怎么在那里坐着？”小玉游到了岸边，扒着泳池边问道，“快下来玩儿啊。午休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一起打水仗的吗？”
　　“没，没什么。”苏舒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什么，小玉你自己游吧，我在这里坐会儿就好。我……那什么，下节课我再和你一起打水仗，好吗？”
　　小玉眨了眨眼，目光中充斥着茫然和不解。

　　“难道，苏舒大学霸不会游泳吗？”一个女生道。
　　“怎么可能？”小玉道，“苏苏游得可好了。”小玉经常和苏舒一起在空间的温泉、小溪里玩耍，自然是清楚的。
　　苏舒的脸上有几分为难：“我没事儿，真的。只是今天有点累，不想下水，你自己游就好了。”
　　小玉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没说话。

　　“苏舒同学不想游泳就算了，”一个女生游了过来，伸手搂住了小玉的肩膀，道，“苏玉同学，我们来陪你玩儿吧。”
　　“是啊，我们陪你打水仗。”另一个女生道，“打水仗就跟打雪仗一样，要人多才好玩儿。”
　　“就是就是……”

　　小玉却是用手支撑着岸边，一个用力，跳上了岸。之后，她什么也没说，径直来到苏舒旁边，拉着她往更衣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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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里，小玉从空间里取出了苏舒的内裤和卫生巾。因为她们经常会在空间里沐浴，所以便在空间的小屋里存放了一些日常的换洗衣服，此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对不起，苏苏，我太粗心了。”小玉道。
　　“别这么说，”苏舒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都不怎么记日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苏舒换卫生巾的时候，小玉就坐在一旁。二人连澡都一起洗过，自然不会忌讳着这个。不过小玉却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苏舒发现自己来例假以后，不去向老师请假休息，而是要试图隐瞒呢？这是正常的生理过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小玉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了口。

　　听到了小玉的问题，苏舒的手微微一顿。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某一段回忆中。
　　“苏苏？”小玉有些担心地出声。
　　“小玉，你知道吗？”苏舒道，“我小学的时候，同学们中午都会倒饭。而我因为每次都会把饭吃完，被同学们嘲笑说是饭桶。”
　　“啊？！”小玉吃了一惊，“怎么这样……”
　　“还有一回，也是小学的时候。我的同桌和前排故意捉弄我，把墨水洒到了我的手上。结果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手上的墨水还在，然后他们就一直拿这个嘲笑我，嘲笑了好久。”苏舒又道，“还有一次，照顾我的保姆因为自己家里有事情，请假了。我当时还不会梳头发，又不敢去找大姨，就只能自己试着捆了一下头发，去了学校。然后，被同学们嘲笑一整天，还被老师骂了。”
　　苏舒不知道，小学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胆小，那么软弱。她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变得封闭，变得对外界充满敌意，变得让人无法接近。
　　“我的初潮来得比较早，十二岁，那个时候是六年级。”苏舒继续道，“当时也是一节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跑步。我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同学们都在笑。然后才知道，我的裤子红了。”不用说，因为这件事，她又成了同学之间的笑柄。
　　“苏苏……”小玉出声道。
　　“小玉，你知道吗？”苏舒突然对着小玉笑了笑，“有一段时间，我很希望自己能得绝症。得了绝症，我就可以去杀小学同学了，杀几个是几个。等被警/察叔叔抓了，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我还想过，等满了十八岁，一定要去学开车。这样，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就可以每天去S省那几个小学门口晃悠，说不定能够遇见曾经的小学同学去接孩子。然后，我就一脚油门轰下去……”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样子，苏舒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她心里这些阴暗的东西，她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小玉。她希望，在小玉心中，她永远是那个即便身处野外，也会将仅有的食物分享给陌生女孩儿的苏苏。
　　但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的话就好像冲破了闸门的水一样，就这么涌了出来。

　　小学时代，苏舒对学校和同学充满了畏惧。等上了初中以后，这种畏惧不知不觉就在回忆中化为了恨意。既怨恨那些小畜生，也怨恨曾经那个软弱的自己。而在恨的作用下，苏舒的性格逐渐发生了变化。
　　一直到，她步入高中。
　　苏舒心里不是不清楚，百合学园的同学们和自己小学时遇见的那群小畜生，是完全不同的。她知道，自己的高中同学都是非常好的人，她们善良、宽容、勤奋、积极向上。她也知道，自己的高中老师都是很好的老师。和小学老师完全不同，她们是想要关心她、想要照顾他的。
　　然而，清楚归清楚，自己的情绪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她也想要融入高中同学中间。她也想要有朋友，有闺蜜。但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用她身上的尖刺，将她人刺伤，使得无人再愿意接近她。
　　苏玉，是第一个例外。

　　“苏苏，”小玉突然开口，“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你可以叫上我一起。”
　　“什么？”苏舒愣了。
　　小玉握住苏苏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道：“我可以帮苏苏把尸体藏在空间里，这样就不会那么快被人发现了。等到……我就和苏苏一起去自首。”
　　苏舒看着小玉，半晌后，笑出了声：“还是算了吧。不能让那几个小畜生的腐肉，把咱们的家弄脏了。”
　　小玉也笑了。

　　二人默默相视。片刻后，苏舒伸手搂住小玉的后背，小玉顺从地往前靠。借着这个姿势，苏舒吻上了小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