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15、开学前的最后一次欢乐

　　小玉户口解决了，上学的问题也安排好了。苏舒因为苏杉这次帮了不少忙，对苏杉的态度也明显亲近了许多，不像先前那般拘谨了。
　　苏杉来z市的目的，算是都实现了。于是，她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带着自己的助理江如荷，踏上了回家的航班。
　　“大姨，江阿姨，路上小心啊。”在私人飞机的机场，苏舒挥着小手送别苏杉和江如荷。
　　“你们也是，”苏杉道，“照顾好自己。马上要开学了，别再到处乱跑。”
　　“放心吧，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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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总，您喝一点柠檬水吧。”飞机上，江如荷把一杯柠檬水放在了苏杉面前。
　　“小荷啊，”苏杉看着水杯，道，“你说，这个叫小玉的姑娘，会成为打开苏舒心扉的那把钥匙吗？”
　　“我觉得，”江如荷想了想，道，“小玉小姐，更像是温泉水。”
　　“温泉水？”苏杉看向了江如荷。
　　“是的，温泉水，”江如荷道，“滋养了苏舒小姐那一颗干涸而又冰冷的心。”
　　“干涸，冰冷？”苏杉笑了笑，“你倒是真敢说。”虽然都是事实。
　　“我敢不敢说，其实不是看我自己，而是看苏总您。若是苏总只想把苏舒小姐当成‘私生女妹妹的女儿’，养大成人就了事，我自然不敢多嘴。”江如荷道，“但现在苏总是想将苏舒小姐培养成苏家的继承人，培养成下一位苏总经理。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是啊，不一样。”苏杉叹了口气。

　　送走了苏杉和江如荷以后，苏舒、苏玉两个小姑娘坐出租车回到了家中。在踏进家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们齐声欢呼起来。
　　两个大人走了，家里再次成为了苏舒的天下。她和小玉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也不用担心空间被发现了。
　　为了庆祝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时光，她们果断决定，要开一整天的美食party。

　　“小玉，你快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给你做好吃的。”苏舒道。
　　“拿什么东西出来呢？”苏玉问道。
　　“……先把草莓拿出来吧，”苏舒道，“我们一起做草莓布丁。”上次她就说要做，结果江如荷突然回来了，就没做成。
　　“好的。”苏玉道。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果篮子里就凭空出现了几颗“来历不明”的草莓。
　　“你这项链，还真是比手机淘宝还好用。”苏舒一边捡草莓，一边道，“不但送货上门，还能自己找地方放。”

　　苏舒很会做吃的。
　　说到这个，还要追溯到她小时候。那个时候，继母讨厌她，不让她上桌吃饭。爸爸也全当没看见，甚至有时候心情不好还拿她撒气。她吃不饱，只觉得好饿好饿。可是手里没有钱，又不能出门。继母每天都会把剩菜剩饭倒掉，她想偷吃也没办法。
　　从那个时候起，食物，尤其是控制食物的权利，在她那年幼的心里就开始变得格外重要。

　　后来被三姨苏枫领回了苏家以后，她有了保姆照顾，也没有再饿过肚子。可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还是保姆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苏杉和苏枫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她没办法自己做主吃什么东西，也没办法给自己找一些吃的东西来。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苏舒有多挑食。连冷饭团、冷馒头都啃过的人，怎么可能嫌弃热汤热饭？
　　只是这种“没办法给自己找到东西吃”的感觉，让苏舒觉得自己的生活非常缺少安全感。在她的心中，只要是“自己不能够给自己找到食物”，那就是处于一种不安全的状态。而这种感觉，她又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于是，她开始观察家里的保姆是如何做吃的，然后自己偷偷跟着学。
　　刚开始的时候，她只能学着烤一些饼干、面包什么的。再后来，她能够做一些简单的凉菜了，比如拌个黄瓜什么的。等到她学会上网以后，又在网上找到了一些简单的小食谱……

　　“对了，小玉，你先过来一下。”在把草莓洗净、放入料理机以后，苏舒想起了厨房里的酸奶机。
　　江如荷走之前，将做酸奶的方法教给了她，还送了她一台酸奶机。苏舒昨天晚上偷偷把外面买来的奶换成了空间里取出的奶，然后加入了酸奶机中，又放入了白糖和发酵菌搅拌至融化，盖上盖子开始恒温发酵。现在已经发酵了快要十个小时了，差不多可以喝了。
　　“小玉，尝尝看吧。”苏舒盛了一小碗，递给了小玉。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空间里哪里来的奶。
　　这个说来又话长了。
　　之前她们因为一直没有遇上顺风车，只能沿着公路一直走，走了大半个月才来到了有人定居的城市。而在这期间，她们主要的食物来源，便是小玉的空间。
　　前面提到过，小玉空间里的小屋，是位于一片森林中央的。在小屋的周围，很容易就能发现草莓地、葵花、苹果树什么的。时不时还有小鸡、小兔什么的经过，成了二人的美食。
　　可是，如果大半个月里老吃这些东西，总会是腻的。无乱是小玉还是苏舒，都会想要吃一些新鲜的东西。再加上苏舒心里也确实好奇，小玉空间里的森林深处长什么样子，会不会有什么别的东西。于是，她们便开始走出了小屋，往森林深处走。

　　这一走才发现，原来这森林里不光有小鸡小兔，还有鹿、狍子、猴子、狐狸什么的。只是它们活动的地方离那间小屋比较远，所以之前一直没看到。再往森林深处走，她们甚至还看见了狼、虎、豹子什么的。
　　不过，苏舒发现，这些原本应该无比凶悍的野兽，似乎都很害怕小玉。不是见到就跑的那种怕，而是根本都不敢跑。见到小玉走过去，它们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则是翻出了白肚皮。
　　而小玉也明显不害怕它们，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甚至有一次，苏舒走累了，说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小玉直接拽着一头老虎的尾巴，把它硬生生拖过来，让它趴地上给苏舒当坐垫。老虎不但不反抗，趴在地上以后还蹭了蹭小玉的手。那模样，简直比家猫还要乖。

　　渐渐地，苏舒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开始跟小玉商量，看能不能找到哺乳期的母鹿、母羊、母牛什么的，能不能挤一些新鲜的奶出来喝。小玉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说不知道哪里能找到。
　　可小玉刚应下没多久，就有一头带着小羊羔的母羊出现在她们的不远处。苏舒在学校里参加野外求生培训的时候学过挤奶，加上母羊很配合，她很顺利地便挤出了羊奶来。只是当时她不会做酸奶，也没有工具。只能简简单单煮了一锅羊奶羹，和小玉一起吃。
　　她们还在空间里发现了各种野生谷物、蔬菜、坚果……

　　等回到人类都市以后，因为怕被江如荷发现，她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进空间。就算是进去了，也是快进快出，不敢到处逛。
　　苏舒想，也许空间里还有很多她们没发现的东西，谁知道呢？毕竟她连空间有多大都不知道，连森林都还没走出去。就是不知道，森林外面会是什么。

　　小玉一直都不喜欢苏舒买来的酸奶，但每次苏舒拿给她，她还是老老实实喝下去了。因为她担心如果自己不喝，苏苏会不开心。
　　如今喝到了用空间里的牛奶做成的酸奶，当即大叫好喝。
　　苏舒则是将剩下的酸奶全部加入了料理机中，又加入细砂糖，和草莓一起打成了汁。又倒了出来，放进微波炉中加热。同时把吉利丁放入凉白开中浸泡一、二分钟至软化，又用隔热水融化，再倒入加热后的草莓酸奶液中。搅拌均匀，盖上盖子，放入冰箱冷藏室。

　　这时候，小玉已经把碗里的酸奶喝完了。舔了舔嘴，看起来十分满足。
　　“草莓布丁还要冻一会儿才能好呢，”苏舒道，“小玉你能不能找一些牛肉和土豆出来，我给你做土豆烧牛肉。”
　　“好的，苏苏你等我一下。”说完，小玉就进了空间。片刻后，她又出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块牛肩胛肉。
　　至于土豆，已经在厨房的洗菜池子里了。

　　这条项链似乎是真的很懂小玉的心思。不管苏舒要什么食材，小玉都可以在空间里找到，甚至有时完全可以不进空间。就像苏舒说的，比淘宝还好用。
　　拿到食材以后，苏舒就去厨房忙活起来了。

　　在做饭这件事情上，小玉却是真的帮不上忙。
　　倒不是说她偷懒或者娇气，而是真的就在这件事上缺少天分。再说直白点，就是少一根筋。之前在野外，她好心帮苏舒晾衣服，就刮破了苏舒好几件衣服。洗锅的时候，又把锅弄丢了。后来回到家里，她想做草莓布丁给苏舒吃，结果烤箱爆炸了。
　　当然，那几次，还勉强可以说成是意外。

　　后来，苏舒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天生的厨房杀手。
　　江如荷在的时候，她们经常躲在房间里做东西吃。有一回，苏舒想要炖肉汤，让小玉切一下肉。结果小玉一刀剁下去，半个刀身砍进了菜板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牺牲一个菜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还有一次，她们吃烤肉，苏舒让小玉换一下垫子。小玉将垫子一掀，连带着烤肉架子一起倒了。还好当时火已经熄灭了，不然就要酿成事故了。

　　后来苏杉来了，在外面订了酒店，和江如荷一起出去住。
　　这样一来，从晚上一直到早上，家里都只有苏舒和苏玉两个人。苏舒便想趁着这一段时间，做一些蒸饺来当做宵夜和第二天的早饭。
　　这次她没敢让苏玉碰刀，便让她帮忙和面，自己去准备饺子馅。结果苏玉的手往面盆里一搅，面盆顺着她手的力量直接飞了出去，差点儿砸倒苏舒的头……

　　到最后，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苏舒也只能求饶：“姐姐，您是我亲姐姐。您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了，我来。您坐在餐厅里等着吃就行。”
　　所以，现在的画面就是，苏玉乖巧地坐在餐厅里等饭。而苏舒则在厨房里忙活着切肉、切土豆片、切青椒和红椒。
　　在把切成肉片的牛肉用盐、酱油、生粉、清油抓匀以后，又热锅烧油下牛肉片，快速滑过捞出。剩余的油加入了土豆片，撒盐煸炒入味，然后喷少许水焖一焖。等到土豆熟了，又倒入牛肉、青椒、红椒，加入酱油翻炒均匀。
　　一道美食就这么出锅了。

　　“小玉，肉好了。”苏舒将菜端到了餐厅的桌子上，“快来尝一口吧。”
　　“好香啊。”小玉走了过来。苏舒夹起一块肉，喂到了她鲜红的嘴里。

　　在野外的时候，小玉是二人求生过程中的主力。可以说，如果没有遇见小玉，苏舒现在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餐桌前。甚至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但在回到家中以后，小玉俨然就成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白痴。偏偏吃饭还特别刁嘴，只爱吃空间里的东西（虽然她不会说出来，但是苏舒能看出她吃得不香），逼得苏舒不得不绞尽脑汁帮她解决。
　　可以说，在遇到小玉之前，苏舒连自己都没有像这样精心照顾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像这样照顾另外一人。
　　可不管怎么说，小玉带给苏舒的快乐，是远远超过了这些辛苦和麻烦的。有了小玉以后，苏舒才终于能够从现实的生活中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幸福。苏舒自己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小玉分开。

　　苏舒用空间里的野生谷子蒸了一锅米饭，算作是主食。然后又用空间里菠菜做了一道蒜蓉炒菠菜，午餐就正式摆上了。
　　两个姑娘欢欢喜喜地吃完了午餐。这时候，草莓布丁也冻好了，正好作为饭后甜点。苏舒从冰箱里取了出来，又拿了两个勺子，和小玉一起吃。

　　正吃得开心呢，苏舒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语音，是同学发来的。她也没多想，直接点开了。
　　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却好像地狱来的魔音一般，一下子惊掉了她的三魂七魄。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得她连呼吸都困难。大脑也瞬间变得空白，之前的快乐，仿佛都是幻觉一般。
　　“苏舒大学霸，你暑假作业应该做完了吧？我数学有几道题不会做，你能发给我一下吗？谢谢。”
　　“……”
　　暑假还有几天来着？
　　苏舒颤抖着翻开了手机上的日历，上面记录了开学的日子。一看，还有七天开学。而她的作业……
　　一个字都没有做！！！
　　“苍天啊！！！”

作者有话说

　　这应该是，学生时代最大的噩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