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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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尔等着另一只靴子落下，惶惑又期待，结果那一头的西索只随意擦了擦头发，便躺倒在床上睡了。
悠然自在得像是根本没瞧见她。
蜜尔这才想起，特制保险柜里充满了她用于保鲜的念力，难免在糖人上有所残留。而且眼球的原料也是念力。
他所言的念而非她这个幽灵。
但不知为何，蜜尔始终不能放心。或许是因为西索刹那充满兴味的眸光，一如昨日斗技场上对战华石斗郎之初，满是对未知的期待好奇。
身后像有无形的绳，将她牵在糖人附近，无法远离。蜜尔索性跪坐在桌上，垂眸凝睇西索入眠。
不像小说的常见桥段——恶劣又危险的男人有像天使般让人怜惜的睡颜，西索即使睡着了也不像好人。
醒来的时候像通缉榜上的变|态杀人魔，睡着了，又像把富婆迷个倾家荡产的诈|骗犯牛郎。
不像好人已经是个非常客气的说法。
除此之外，他的睡姿无疑加重了这种印象。
红发青年腰腹上随意地盖着一角薄被，左侧的人鱼线与腹肌因此若隐若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浮动出一勾浅淡阴影，充满了肉Ⅰ欲的诱惑。
蜜尔红着脸享受美景，对脊背风光的错失深表遗憾。毫无疑问，西索拥有着性Ⅰ感的背沟和腰窝。但光学定理不可违抗，她无法同时欣赏正面和背面。
在蜜尔漫长的注视中，西索的刘海从额际滑落，他的睫毛也随之轻颤，似乎被惊扰了睡眠。蜜尔伸手想帮他把发丝拨到一边。那线条挺秀的鼻子紧接着便皱了一下。
她吓得马上缩手，过了良久，见西索毫无反应，才舒了口气。
虽然自己无法碰触到人，但也不能因为他的美貌松懈。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西索出现在视野内，蜜尔的目光便将人紧紧黏住，不同于之前无意识的追逐与流连，这一次，是完全掌控在理智内的，猎人对猎人的防范。
然而，他不再说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再搭理糖人，完全将它当成了屋子内的摆设。
是她多心了吗？
不，仅凭目前掌握的情报还远不能下结论。蜜尔保持着端庄的坐姿，底下的手掌却缓缓收紧，一旦西索离开这个房间，她便无法获知他的行为。虽然他这几天都在房间里晃悠，但魔术师本性并不安分，出场战斗，乃至于离开天空竞技场寻找新乐子都只是时间问题。
蜜尔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被禁锢在糖人周围，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看”。
她不是猎人。
只是猎物。
或许还会是个独自腐朽的猎物。
与“永远不会被人看到，听到，触摸到”的孤独相比，被西索发现倒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蜜尔开始了主动的试探。
在西索吃晚饭的时候，给出善意的提醒，快脱妆了最好补一补。
在西索关灯入眠时，清嗓高唱歌剧《今夜无人入睡》。
甚至在西索走进活动范围内飞快靠近，狠摸了一把青年劲瘦的细腰。
虽然手穿过了西索的身体，并没有实际的触感，蜜尔仍然感到愉快，甚至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来好笑，花样作死反而让幽灵感觉到了活着。
试探的初衷反而不再重要。
所以在那天她一如既往地捣乱时，没有感到丝毫不对。
西索延续了前几日的懒散，在房间里席地而坐，摆起了扑克塔。他没有用念，只是靠手指的巧劲就有条不紊地垒起了张张纸牌。
哪怕是猎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不多。
但蜜尔并不惊讶，这只是稍加练习就能掌握的技能。就和厨师更容易比常人记住新菜的味道并辨认主要的食材一样自然。与其说大部分猎人做不到，不如说他们想不到这么做。
但下一秒她的目光就凝固了。
塔尖刚刚完成，西索就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将它推翻。
出人意表。但在他身上，似乎也不该有什么“意表”可言……蜜尔抬眸，再度打量了一番西索，而后忍不住微笑，这才是西索。
另一面，红发青年用【伸缩自如的爱】将扑克收齐，弹了一下纸牌后，似乎想到了新玩法，笑了一声。
他开始用念取代手指，搭建扑克塔。
粉色的念逐一发出，链接到对应的纸牌上，他稍稍调整手腕，使扑克立起。
围观许久的蜜尔，见他一起手，便知道这次困难重重。果然，塔身摇摇欲坠，有好几次差点散了，还是西索用先前粘连的念拉回来的。
其实西索对念的掌握很好，但他一起头，便尝试了最高难度，每张纸牌都配上了一根念丝，而扑克塔又是一个整体，牵一发，便动全身。
但毕竟是西索，扑克有惊无险地层层叠高。蜜尔屏息，在最后两张搭成塔尖的瞬间，抢在西索动手之前，吹了一口气。
扑克□□溃了。
在西索动手以前。
蜜尔惊呆了。
“嗯——？”
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青年的手指还戳在半空，他的眼睫和嗓音则有志一同地，自下而上地，缓缓地，撩了上去。
西索与蜜尔对上目光。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