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打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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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观主满载而归。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观主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复杂，对着迎上来的赵青柏，他还是照常热情地微笑。赵青柏看着他复杂的微笑，不由得疑惑地问：“观主，你这是……李员外怎么说？”
观主不由得打了个酒嗝，“李员外是个好人啊，嗝，他只是不想说别人长短。唉，这面镜子啊，是李员外五夫人娘家的姐姐送给她的，后来五夫人和她姐姐吵了一架，就再也不往来了。”
“呃……”赵青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觉得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只能靠抛出问题来化解内心的尴尬，“观主打算怎么办呢？”
观主再次抚上了他的山羊胡：“赵公子啊，听说你们家在衍水街开了个胭脂铺，巧了，李员外五夫人的姐姐啊，听说是那家店的常客。”
赵青柏看着一脸正气的观主，不由得抽动了下嘴角，在心里默默感慨，果然人的年龄不是白长的啊。所谓老奸巨猾，说的就是观主这样的人吧。
沦为背景的陆离陆道长默默看着眼神交流的俩人，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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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水街的胭脂铺，名字就叫“胭脂斋”，开在街上最繁华的地方，布置得也很是雅致。而今天的胭脂斋来了位大小姐。
赵青梓看着在桌上放着的整整齐齐的胭脂，满意地点了点头，“行了，你们下去吧，今天的业绩，就交给我吧。”
“这，”店主犹豫地看了一眼赵青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赵青柏，“这不大好吧？”
“没什么不妥当的。”赵青柏笑着和店主说，看他还是满脸纠结，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们忙去吧，出了事都是我们的责任，有什么亏损的也记在，”他手一指赵青梓的方向，“就记在这位大小姐身上。”
赵青梓冲他扮了个鬼脸，拿起柜子上的一只簪子：“咦，你们这儿还有首饰什么的啊？”这支簪子是支金簪，垂着长长的流苏，却大咧咧地放在柜上，旁边还错落有致地放着其他几样饰品，赵青梓觉得有些奇怪。
店主解释说：“其实老板不也开了家专门卖首饰的店吗？我们两家店顾客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会放一些卖的好的或是一些新品，两家店混着卖，当然我们店还是以卖胭脂为主的。”
赵青梓放下了簪子，冲着店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你们忙去吧。”
店主苦哈哈地再次看向赵青柏，赵青柏点了点头，店主只能苦笑着离开，铺子里的其他人看够了热闹，也都重新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
赵青梓开始打量柜子上放着的作为样品的胭脂，看到一款鲜嫩的粉色，忍不住用指尖沾了点，涂在手背上端详它的色泽。
赵青柏一个大男人，实在对这些胭脂水粉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但这家店适合男子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他只能捞了本介绍各类胭脂水粉款式的图册，随便翻翻打发时间。
一辆马车从街头驶来，看门的伙计咳了一声，赵青柏戳了一下还在看胭脂的赵青梓，低声说：“来了。”
机灵的伙计已经迎了上去，“哎，方夫人，我们这近几天出了新的款式，您要不要来看看？”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带着翡翠镯子的略显丰满的手腕挑开帘子：“好吧，让我看看你们店又有什么新东西。”
下来的这位女子显然有一定年纪了，穿的一身绫罗绸缎，赵青梓他们家穿的都是虽然贵却比较低调的布料做的衣服，而眼前这位呢，哪怕再不识货的人，也能知道这位夫人穿的衣服，绝对很值钱。
穿着值钱衣服的方夫人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店铺，看到赵青梓倒来了点兴趣：“哟，你们这来新人了，穿得还可以，长相也还行，就是不知道这业务能力怎么样了。”
赵青梓露出微笑：“夫人，我是从总店过来的，就来一天，是来介绍我们的新品的，今天能碰上您，也是非常有缘了。”
“哦？倒是不知道这新品怎么样呢？”方夫人继续打量着赵青梓。
赵青梓一撸衣袖，露出了涂着胭脂的手臂，“夫人您看，最新几款我都在我手上试过了，您有没有喜欢的？也可以试一下。”
方夫人被赵青梓这条色彩丰富的手臂震了一下，然后兴致勃勃地欣赏起这条展露在她眼前的手臂和手臂上丰富的颜色。
赵青梓在一旁殷勤地推荐：“我个人呢，是比较喜欢小桃红这一款，颜色比较粉嫩，夫人皮肤这么白，也可以试一试。”
方夫人拧起了两条细眉：“这颜色也太嫩了吧，我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再用这一款，怕是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赵青梓正色道，“这颜色我看很适合夫人啊，谁规定粉嫩嫩的颜色只能是小姑娘用的啊？照夫人那么说，宫里的娘娘们，岂不是一个个都得穿着颜色寡淡的衣服在天子面前晃悠，皇上看了还不心烦啊？”今上如今也快四十了，好几年前就不再纳新人入宫，宫里呆着的都是一些老人，是故赵青梓有这么一说。
方夫人眉心舒展开来：“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么给我试试吧。”
“好。”赵青梓拿了刷子蘸着脂粉，小心翼翼地在方夫人两腮和薄唇上都上了颜色。上了脂粉后，方夫人笑着说：“总店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动作这么细致，以前的店员我还没什么感觉她就弄好了，实在是……”
赵青梓压力颇大地环视了四周，继续笑着献殷勤：“方夫人你等等啊，我拿面镜子给你照照。”
“好，哎，你们以前这里不是有面镜子的吗？”
“被粗心的伙计打碎了。”赵青梓说着，从内室里拿出面镜子，照着方夫人的脸：“方夫人您看，这面镜子清楚吗？”
方夫人看着镜子皱起了眉头：“这镜子，怎么这么不清楚？咦？这镜子怎么有点眼熟？”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打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