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器［石之篇］女尊》西风漂流

21、番外

　　男人单有美丽的外表是不够的，男人单有过人的智慧是不够的，男人单有高贵的出身也是不够的，而男人既有美丽的外表过人的智慧又有高贵的出身，依旧是不够的，起码，想在这样的王朝天下活得畅快，过得幸福，这些，都远远不够。这样的真理，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源于，我那出身皇族奢华美艳的才子爹爹。那样的男子，下嫁于九代商甲，最终竟也落得与平民娼妓共妻争宠，因年华逝去美丽淡然不复鲜明徒留悲伤，他的生是美好而热闹的，近乎于举国欢腾普天同庆，他的死亦是奢华而隆重的，举国上下齐哀悼，然，他由生到死的过程却是无人知晓的哀乐，无人问津的史册，无人理解天书。而，就是这样一个男子，教会了他唯一的儿子，在这样的社会中，美丽的外表过人的智慧甚至于高贵的出身，都敌不过嫁给一个有担当能养家的妻子！学富五车的知识对于相濡以沫的夫妻过于华而不实，富可敌国的财富对于女人无疑是出轨的先天条件，舌战群儒的口才也会是讨好男人的另一项利器。唯有担当责任才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解药，这些，我很早就知道。能赚钱的女子，不一定可以养家，能养家的女子不一定会赚钱。而我，宁愿求得一个能养家得良人。就在这样得情况下，她出现了。艳红艳，一个看上一眼，就已经被我溶入骨血的女子，她很美很美，永远站在那里优雅的对着我微笑，不用言语，只需一个眼神，我便不由自主。于是，我爱了，也付出了自己，蓦然回首，那人没了，那笑也淡去了。在西国，不，应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失去童真的男子，形同娼妓。于是，为了弥补那失去的童贞，我不得不，不得不，嫁给她之外的女子。我选上了锦颜华，南国贵族的长女，长相平凡，身材平凡，出身平凡，才华……尔尔。选中她，是因为她说她爱我，她会永永远远的保护我，就算与天下人为敌。很讽刺的是，在说这话的第二天，她便失去了踪影，原因竟是，她那无所事事的妹妹看上了我，硬要娶我为夫，甚至在朝堂之上公然于南国女王分庭抗礼。最终，我嫁的人确实为了我与天下人为敌，只不过，不是当初给我承诺的女子罢了。对于锦玉石，我莫名的厌恶，她肥胖的身躯，她丑陋的面容，她任人欺压的懦弱性格，她领子袖口永恒的污浊暗黄，她对诗词书画的茫然痴傻，她对价钱斤斤计较的猥琐，她……她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所厌恶的。我从未想过，我会嫁给这样的女子，骄傲如我，美丽如我，高贵如我，又怎会嫁于她？若非她，我会嫁于锦颜华，以锦颜华的能耐，或许我又机会再与她相见吧……嫁给锦玉石，从来都不是我想的，而在新婚之夜，被醉酒的她强占去身体却是我最痛恨的，那肥胖的身躯在我身上扭动着冲撞着，疼痛耻辱羞愤像似在把我凌迟，那腥臭恶心的味道充斥着我的感官，一瞬间，就在我在她体内释放的一瞬间，我毅然得将她那肥胖恶心的身子推了开来，拼命的用身边的被褥擦拭着我满是淤青的身子，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我好恨！我不住的哭泣，而被推落地上的女子则呼呼大睡，那震耳欲聋的鼾声，像把刺刀狠狠的插入我的心间，我死死的抱住被褥，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第二天，我提出分房而睡，而她同意了。之后的日子平静的像水，安宁的像云，轻松的像风。而我，却在这样的环境中折磨得越发变态，为什么？为什么锦玉石笑得还是那么憨傻自得？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如此对待她之后，她还是隐忍包容？是否只要是锦玉石休弃我，不要我，我还是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在各种假设各种想法的冲击下，也在锦玉石无限的纵容和包容下，我开始对她打骂拳脚相加，我开始对她刁难无所不用其极，就在我摔坏她父亲跑位的那一瞬间，我从那双永远混沌不醒永远无害善良的双眼中，看到了抹杀意，它震慑了我，我本以为她会杀死我，而愤怒之余给了我一巴掌的女子，却是她的亲娘，她却为此将其赶出王府，对我，也仅是从此不再言语。
　　“南国至宝。”短短的四个字，我读了两天，甚至于夜晚，也抱着那短小的纸条入睡，是她的笔迹，是她的，是她写给我的，她还记得我。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入怀中，我第一次敲响了新房的门，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必要时，我可以再次忍受那种腥臭的折磨，为了她……艳红艳，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艳红艳，她美丽？她高贵？还是她才华横溢？在许多年后，我才恍然若悟，也许她仅仅，是一个梦，一个年少时那不顾一切的憧憬追求，一个记号，一个代表着我曾年轻轻狂过的记号，甚至于仅仅是我对一切现实一切压力的挑战宣泄……
　　“王爷喝茶……”我很想装出恨嗲的声音，可是迎向那抹丑艳，我胃口全无。
　　“你……”她得声音干涩，恨难听。只是，茶杯上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主人的激动。
　　“我想要南国至宝。”简单的交代，无情的离去，我无法与她多呆一会儿，那样我会死掉的。我知道她在看我，一直的一直。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不过，我不在乎她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我拿到了南国至宝就好。
　　在一家茶楼中，我再一次，见到了艳红艳，那个拥有倾城美丽，盖世才华的顶尖女子，她依旧远远的站在那里，淡然的微笑，而我，则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也许，我是想证明她存在的真实性，也许，我只是为了抒发胸中压抑许久的东西，也也许我仅仅是为了考验锦玉石的容忍度罢了。于是，我开始了偷情的生活，只要艳红艳想要的东西，我便开口像锦玉石要求，得到了，在交给艳红艳的时候，与她春风一度。不可否认，我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于迷恋。可是，每次偷情前后，我都会露出破绽，遗落证据给锦玉石看，我知道，她都知道，而我，乐此不疲，不可否认她那哀伤的眸子给予我的快感甚至高于艳红艳的拥抱亲吻，有的时候，我在想，我究竟是爱艳红艳，还是忠爱对锦玉石的虐待？
　　“我要你的玉玺！”冷冷的口气，我鄙夷的看着眼前满身泥泞，从河边爬起的女子。
　　“我没有玉玺，外婆从未向我提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女子，焦急的向男子解释。
　　“呵呵，真好笑，没有玉玺，算什么王爷？”我压根不信锦玉石的说法，艳儿已经和我说了，玉玺就在锦玉石那里，哼，她竟然学会对我说谎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抑制不住的怒火，翻涌而上，为了衍儿所要的玉玺？亦或是仅仅是为了锦玉石对我的欺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某种强烈的感觉预知着真相代表着莫大的悲伤。
　　“我是真的没有，辰……”女子集急得扯住男子的衣袖，解释。
　　“别碰我！”我狠狠的甩开，顺带狠踹了她一脚，仅仅是想甩开那恼人的复杂矛盾那一丝丝的痛！不曾想，她刚刚下池塘帮我捡玉佩，扭到了脚，肥胖健壮的她竟然经不起我这一脚，猛然仰落入池塘中，而我，顿时惊慌不知如何是好，可，玉玺两个字占据着我整个大脑，我便向锦玉石的房间跑去，也许，我可以找得到。

　　她落水了，她昏迷不醒，这些，我都知道，愧疚，心虚和莫名的我不懂的复杂情愫还有那一丝丝的痛灼烧着我，正巧锦颜华回来了，我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里，把此时一无所有的锦颜华揽进府中，请入闺房，从锦玉石昏迷开始，我便于锦颜华缠绵，直至锦玉石突然醒来，又突然得转变。我一直都不明白，是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是爱艳红艳的不是吗？我是厌恶锦玉石的，不是吗？为何我无法为艳红艳守身？为何我会因锦玉石的昏迷而不知所措甚至于那一丝丝的痛？

　　她醒了，却不曾找过我……
　　她纳妾了，却不曾告知我……
　　那男人很丑，很俗，很平凡，很惹人厌，可是，她却很宠他，为了他，她与众姐妹闹翻了，甚至于收回了锦王府遗落府外的一切，为了他，那个黑丑平庸俗气的男人。
　　呵呵……女人始终是女人，即使是没有学富五车的才识，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力，没有舌战群儒才华，粗俗丑陋肮脏鄙陋，她依旧有了新欢，而我依旧要承受与平民娼妓共妻争宠的命运，这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不，我不会低头，我不会任年华逝去，任美丽淡然，任人生不复鲜明，任人丢弃于府中独守悲伤，于是，在我得知艳红艳来到南国之时，我便通知她，要她带我走，我将抛弃一切，荣华，虚名，家族，脸面甚至于生命，只为她，和我们的将来，也许那时的男人都很傻吧，当时的我尤其，即使是在她言明要我带上锦玉石的玉玺方可带我走，我也依旧坚持，依旧没有看透她，没有看透女人，二字。而当我双手捧着，沾满锦玉石鲜血的玉玺，匍匐于她脚下的时候，她留给我的仅有羞耻和愚蠢，毕生难忘。

　　她憨傻的笑，她狡慧的拉拢，她的痴，她的好，她昏迷前，她清醒后，她画的王八，她烧的饭菜，她……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倍受羞辱的站在赏花宴的最中心时，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她，那个肥胖痴傻的愚蠢女子——锦玉石，也许，那四年的婚姻生活也把我变成了傻瓜……
　　“嘭……”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是她？又是她？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为了我肯与天下人为敌的都是她？有她在，即使是女王，即使是她娘，都休想伤害我分毫！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她说
　　今后你我前缘已尽……她说
　　我会送你一纸休书……她说
　　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她说

　　我不知道泪是何时落下的，正如我不知道泪是因何而来的一般，在那个茫然的不懂得爱为何物的年纪，我拼尽了所有的的所有去追寻去守侯，可当我真正懂得爱为何物的时候，我却早已失去了资格去爱……

　　如若早知，呵呵，如若早知……
　　最终，我选择了留下来，只因，留在她身边，我便不会再受伤……
　　只因，四年的光阴，早已囚禁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