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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最后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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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到王府,□□的躺在她此生第一眼认准的旧木床上,也不知道笨口笨舌的她是怎样避开那群男人的好事之口,就如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活到现在一样。她轻轻的合上双眼,静静的任凭窗外的夜风抚弄枕边的长发以及沉思的自己。第一次,继在湖边第一次落泪之后,她在这个世界又创造了一个自己的第一次,不同的是,第一次深思,她该怎样过活!?像秋石一般无忧无虑,不争不夺,温文尔雅,做一只惹人怜惜的猫咪,永远躲在主人怀中,偶尔绽放些许狡黠以博主人欢心?对不起,不可以。自身条件不允许,社会条件也不允许。也许所有的所有都是借口,仅仅是因为,她的世界里少了一个他……像锦玉石一般糊涂度日,模糊做人,被敌欺被己伤,纵容一切的一切,容忍所有的所有,做尽天下‘善事’,尽收四海‘骂声’。对不起,不可以。她的心我的魂不允许,尽管她的世界里多了那么多的他。狠狠的握紧拳头,她暗暗发誓,尽管她的生活不会像前生一般恣意,也绝不能像锦玉石的生活这般无奈,这般可悲,是的,可悲,又有什么能像被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捅自己一刀更可悲的事情呢?南宫辰,你和锦玉石的恩恩怨怨从这刀之后,该了了吧……
之后的几日锦玉石没有踏出过房门,饭也仅是在屋内食用,她没有吞吐半个字儿,仅是用眼神示意如花,王府中的男子,不,应该说女尊社会的男人有一个优点——特别懂得看脸色。听说,她当天回来的时候给过那群男人不少钉子吃,这不?王府中的几个男人竟然出奇的安静,不过,这也是件好事,少了磕磕碰碰拌嘴吵架,也多了份少有的宁静祥和,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份宁静祥和竟然如此的短暂。
“叩叩叩……”
“王爷……”说话,这男子便自觉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竟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床上的她,你没进来前干什么了?进都进来了,你还有什么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女子心中小小的BS了他一下,静听下文。
“王爷……也许……”小黑脸儿依旧被涂得白白的,大黑脖子露在外面,身上还是我出事前穿的那套,只是,不知道是没洗啊还是没洗干净亦或是洗衣服的水就不干净,总之,此时男子身上这套要让别人看,它就是淡黄带暗黄花纹的。
“也许……也许我不该说……”偷偷的扬起眼皮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马上又低下头。不该说就不要说!
“呃……”想来是我半天没有回应,赛雪实在憋不住了,便狠狠的咬了咬下唇,抬起头,将凤目对上我似睁非睁的眼。
“今夜‘妓院’有个‘赏花宴’?听说,王夫是主角。”赛雪缓缓的说完,立马垂首。
“是……南宫辰!”看着竟自神游的女子,像似以为她没听清楚般,赛雪斜瞟了女子一眼后,更加认真仔细的说了一遍几日前他最痛恨的名字。
“哦,把如花叫来,帮我洗漱,再叫上那个什么什么……满身补丁那个……”糟糕,她真的忘了他叫什么了?一会儿会不会死于非命?呵呵,讽刺的笑了笑,看着见鬼了一般飞奔出去的男子,女子轻轻的默念:锦玉石,这将是我秋石为你最的最后一件事情,最后一次,从此之后,这便是我的人生,而非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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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上了如花,和补丁少年,便向目的地出发。
“王爷要是饿了,可要小的去为王爷做饭,不必要……”匆忙的跑到厨房又跑出来。
“哦,如花是在向本王自荐厨艺精湛吗?好吧,以后王府上下的饭菜就交由你来管理了,没什么要求,只要各个都满意即可。”满意?各个都满意?这就是天大的要求啊!王府中那几位……斯文少年勉强的咽了口口水,为什么他觉得王爷不一样了?什么不一样了?眼神?口气?还是那种感觉?他明明看到王爷进厨房是去拿……轻轻的拭去额上的汗滴,任命的跟在王爷身后,什么不一样了?对了,王爷?!她自称自己是王爷,那个时候的眼神……
“喂,你等什么呢?”看这远去的身影,赛雪真的黑着一张原本涂得白白的大脸,瞟着身旁一身红衣的玉娇鹄,而少年的眼则深深的跟着早已远去的女子身上不曾离开。
“你没听见王爷的话吗?她要你进宫,禀告女王,我们明天是要进宫的!”炫耀的掩嘴嗤笑几声,仿佛忘却了刚刚被拒绝跟随的埋怨,赛雪扭着水捅腰,从玉娇鹄身边走过,然而他呀,终是忘记了少年的身份。
百花堂
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人满为患?原谅她吧,她脑子里的词儿实在是不多,搜肠刮肚二十来回,真就找不出个能透彻的形容下此时厅堂之上的情景的词语。总之,就是一个主题意思——人多。
拜金钱不充足的福,这是她锦玉石第一次真正的逛古代青楼,她一边焦急的和如花左顾右盼,一边死死的往前挤,就没找出个能容身的地儿,只能任命的随着人潮将自己与厅堂中心的舞台,越推越远。原来计划生育那个国家都需要啊!说句实在话,目前为止,她到达妓院——百花堂中已有两个时辰之久,这百花堂究竟是个啥模样,她还真没瞧清楚,左看是人肩右看是人手,上瞅是人脸下瞅是人鞋——噫……这谁的脚?上面还带着牛粪呢!没有过分紧张,只是静静的被人群推向外圈,貌似这个百花堂是个二层楼,高高的顶棚上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锁链飞瀑直下,锁链上满是被包裹住的小小油灯,直直垂落地面,地面的正中心是个椭圆形的高台,高台周围纱段丝绸好似腾空飞起一般,四周是一层空着的桦木交椅,交椅之后是几个单独的圆木桌,但,都坐满了女人,是的,都是女人。女人之后就是我们这群挤来挤去的女人,看了眼如花,不,也有男人。第二层明显是达官显贵之人的专桌专椅,每隔两个圆柱之间是一个红木圆桌,而圆柱上则嵌满了大个儿珍珠,说不出的奢华说不出的典雅,圆桌方摆放着茶水瓜果,有点像某某茶馆,右点现代韵味,不过……
“锦玉石!”一声怒吼直劈女子上额,霎时转身,转身,再转身,咦?他怎么找到个空桌?现实证明,凶恶一些是右好处滴!起码再抢座位上面就是占足了优势!像她长得这么……慈祥……声音这么……憨实……没人把她当恶人,而如花仪表斯文,瘦瘦弱弱的,也没威慑人的能力,不过,小补丁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一张娃娃脸,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这不?座位是吓出来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锦玉石和如花终于移动到座位旁边,慢慢的拭汗,就再她刚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登时晃过她的眼,一个瘦小的女孩儿,应该也就大概可能是7、8岁的样子,竟然被一群高大凶恶的女子挤到旮旯(也就在她旁边),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太不像话了!伸手狠狠的拉过女孩儿,尊老爱幼是我‘曾经’的美德。在如花不解,小补丁尖锐的目光下,她将小女孩推上了自己的座位,大不了站着。
“谢谢,大婶儿。”小女孩儿自觉的坐下,冲她甜甜一笑,当然,此刻她可没有功夫观看那笑右多甜,大—婶—儿……
“你给我起来!”冲天的怒吼声来自一个长相慈祥,声音憨实的女子。不要奇怪,试问,世间又右几个妙龄(自我认为)女子能够容忍被别人叫做大婶儿?‘你可以说我长得丑,但不可以说我长得老!’
霎时,大厅静得出奇,静得诡异,我不记得,也记不得多少双眼,直直的插向她的脸,她则不冷不热,不疾不徐的坐在本来就是自己的座位上品着茶,明显感到身旁的两位男子已经起身,并在慢慢的往后退,一声开宴收回了所有插在她脸上的目箭,两个男子各持一手慢慢拭汗,应该是心道:幸好离得远,要不非现眼不可。
此时,厅堂上的灯光突然被人熄了,只留锁链之上的油灯,赫然,整个棚顶弥漫了一层深绿的光芒,仔细一瞧,又成零星点点的绿色光圈,好似星星眨眼,二层的圆柱之上的珍珠则是货真价实的夜明珠。霎时,整个厅堂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神秘,说不出的华丽,说不出的妖魅。
“开—宴!”尖细刺耳的嗓音喊出了众人的心声,一位紫色佳人,款款而至。依旧是一身紫衣,只是,样式不同托出的气质也就不一,紫色的绸缎衬出了他娇嫩的肌肤,紫色纱衣秀出呢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大开的领口袖口,吸引着女人们的□□目光,恶心的吞咽声,发自下腹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而,台上的男子则?勰救缓廖藿咕啵?运?慕景晾此担?耸贝丝蹋?残砉乇账?懈泄俣运?岷靡恍┌桑?
“九千!”
“一万!”
“三万!”
“十万!”
“十三万!”
“……”价位迅速增长,而台上男子那狠握的双手,则慢慢渗出鲜血。不够,还不够,南宫辰,对于她秋石来说,你所受的这些屈辱都不够,可是,对于锦玉石来说,她不能忍受。
“哟,这美人真傲!”
“哼,来了这儿,还傲?”
“不如让他当众跳一曲,怎样?”
“好,好,就跳那个衣服越来越少的!”
“呵呵,妹妹我若胜出,一定让他给各位姐姐跳一曲。”
“我也是!”
“我也一样!呵呵 !”
“哈哈!”一声赛一声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厅堂,看着咬得血红的唇瓣,我轻轻的,起了身。
“砰!砰!砰!!啪!”一张桌子突然散落开来,一把菜刀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厅堂之上再次陷入静这个字中,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一个女子身上,不同的是,此刻,这名女子手握菜刀狠狠的砍着桌椅。
“锦王爷……”
“是锦王爷啊!”
“是啊,她怎么到这里?”
“都说今晚的花魁是……锦王的正夫……”
“不是说只是长得很像吗?”
“锦王为了她那正夫可是敢玩命的!”
“她曾在大殿之上顶撞女王就是为了……”
“若真是……那……呃……”
“锦王为了他杀过人……”
“杀过她的亲姐姐……”
“那……”厅堂再掀纷扰,只不过这次她们谈论的并非台上之人有多美,多销魂蚀骨,而是城中毫无脾气,老实任人欺压的锦王爷,为了某人可以多么疯狂嗜血。
“呃……锦王爷大驾,有失远迎。”一个龟奴样的女子客套的说着,然,那洪亮的声音高傲的语调,毫无恭敬之意。
“砰!”再次拾起菜刀朝椅子狠狠劈去,一片片木屑猛的迸出,女子的眼中明显有了惧色。
“本王正夫被绑,不知你可知晓?”轻轻的说着,瞬间菜刀再次起落。又一只椅子化为木屑。不管什么年代,正常人都是怕疯子的,更何况她这个疯狂之人还有个显赫的出身,只要早精神上吓住她们,之后的就好说了。再加上,对她来说,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
“这……”说什么?不知道?若……岂不是杀……说知道?那更……只见龟奴女子的脸七彩缤纷的转换着。
“锦王爷屋里请,我们老板有请!”又是一声尖细的喊叫,只不过,这声听着较为悦耳。看了眼嵌在木屑中的菜刀,拍拍手,跟着小龟奴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