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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au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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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很讨厌不请自来的客人。”
吸血鬼的敏锐听觉和女巫为安全设下的防御魔法同时给出了有人入侵的警告,令催眠与被催眠的两人从回顾过去的安逸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埃尔薇拉突然觉得很想叹气。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她们能感觉到那是人类而非吸血鬼:“难道是那位可爱的保姆小姐说的犯人真的盯上我家了?”
“冒牌的吸血鬼就交给我了,埃尔你去看看霍普,别让她被吵醒了。”
“要私下处理吗?”埃尔却没立刻行动,“FBI都出动了,要是处理不干净可能会后患无穷哦。”
“……所以呢?”
“我们都去婴儿房守着,我会打电话报警,等会就看情况吧,你能不动手就尽量别动手,不得不动手的话记得别把人弄死了,FBI来了你也尽量不要出面,我来负责编故事就好了。”其实她已经在考虑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的事情随时准备完善故事了。
对于埃尔薇拉口中编故事的说法,瑞贝卡只能在某种意义上表示钦佩:“你还真是毫不迟疑地就说出来了呢……”
不明来客真正潜入屋子是在埃尔打完报警电话几分钟之后,镇上的警察局离这里不算远,应该很快会来,再说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受伤,所以埃尔也不紧张,只是慢慢听着外面的动静。对陌生人来说本该是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摸索寻找方向的,但是埃尔买下这里后并没有机会添置太多东西,瑞贝卡带着霍普和她一起生活后两个大人多数时间都围着小婴儿转,所以瑞贝卡也还没来得及向朋友提出把这略显空旷的屋子塞满些的建议,于是这就方便了这么个作奸犯科的毫无阻碍地摸了进来,埃尔开始考虑是不是学着别人家装个防盗系统,然后再抽个时间出去逛逛看看买买买了。
“我听到警车的声音了。”听力卓绝的吸血鬼原本还在看着婴儿床里睡得正香的小宝贝,突然抬起头来轻轻出声。
也就是说他们赶来还要一会呢……埃尔转了转眼珠,然后看向瑞贝卡:“虽然不想让你动手,可看起来我们还是得突破困境加持一下演技好配合警察们的工作。”
“……需要我做什么?”
于是当警车抵达霍尔家门外并在屋内无人回应却传来响动的情形下,带头的治安官踢开门冲进去后,见到的是一个躺在楼梯下遮盖了面容的男人,听到惊呼声抬头看去,二楼的楼梯口则站着一个一脸惊慌的女人。
FBI负责近期这桩连环案件的BAU分析组很快也赶来了这里,因为案件多数发生在临镇,他们也就在那里办公,就在今天他们刚提出嫌疑人可能会在听说FBI到来后改变犯罪区域并通告了附近的警署,晚上就接到了这个镇上治安官的联络说是可能发现了他们说的人,组长霍奇于是带着组员迅速赶到。
治安官对BAU的成员们简单说明了这一家的情况:“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房子是其中一个女人不久前刚买下的,搬来还不久,另一个女人是屋主的朋友,带着侄女来暂住的。”
“她们现在怎么样?我们来时看到了救护车……”罗西话没说破,但其他人都明白他是想问有没有遇害或受伤。
“我们进来的时候嫌疑人刚从楼梯上摔下来。地上还有个被打碎的花瓶,可能是屋主自卫时攻击嫌疑人的,碎片和水从楼上到楼下到处都是。但是花瓶没有砸到他,他应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可能就是为了躲那个花瓶,救护车刚才已经把人送走,急救人员说他身上没有致命伤,只是晕了过去。至于屋主她们,大概因为撞见嫌疑人的入侵并且自卫反抗的缘故,都很惊慌,其中一个手臂上有瘀痕,可能是在嫌疑人闯进来时被钳制住了。现在两个人都在婴儿房守着孩子,应该稍微冷静下来了,我带来的人里没有女警,她们现在的状况我也不好直接问话,只让一个警员守在门口,我想你们可以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有的地方警察并不喜欢FBI介入他们辖区的案件,但眼前这位治安官却是非常配合的那一类,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想快点结束案件还是为辖区内的居民安全问题考虑,总之霍齐对他表示了感谢。他转身让JJ和艾米莉先去婴儿房和屋主沟通,让罗西和摩根去医院看看那个嫌疑人是否醒来并进行问话,自己则和瑞德留下查看这个案发现场。
金发的屋主看了一眼婴儿床里还睡得香甜的小宝贝,让姑侄两留在房里,压低了声音把两位FBI的探员请到了旁边的房间,然后对她们讲述了发生的事情——当然,真假参半。
“几天前,我听说了发生的事情和FBI的到来……”
似乎也是斟酌了一会才选择以此开头,见金发姑娘有些不安地看向她们,JJ和艾米莉都只是以温和的笑容鼓励她说下去。
“知道之后我回来就和瑞贝卡——就是刚才你们见到的我的朋友,和她说过之后我们也有考虑家里装一个防盗系统,不过毕竟事情都是在邻镇发生,说过之后我们也没太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晚上……”
埃尔薇拉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是一副因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仍然后怕不已却竭力镇定的样子:“我原本已经打算睡了,可是自从带着瑞贝卡和她的侄女来和我同住之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睡前一定要去看一眼小宝贝。可是,我还没走到婴儿房就突然觉得很奇怪,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所以下意识就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所以你才会看到嫌犯闯入你家及时报警是吗?”
“不是,一开始只是隐约看到院子里有树叶在动,我以为是风,但又觉得奇怪,窗明明半开着,可我感觉不到一丝风,而且如果是有风,不会只有那么一两棵树的树叶摇晃。然后我突然想到,可能,是有人进来了……”
落在BAU探员眼里的,是年轻女孩有些颤抖的后怕模样。而事实上,女巫只是意态闲适地坐在那里,用魔咒迷惑了两位探员的视线与感知。一墙之隔只能听没法看的瑞贝卡却在努力克制自己大笑的欲望,埃尔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果然编故事得交给她!细节到位不说,她甚至可以肯定,埃尔一定耍了什么魔法小把戏,让这一字一句落在那几个FBI耳中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镇并不大,治安官他们一定会很快赶到,但是我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个盗窃犯还是镇上传着的伤害孩子们的人,所以我就去瑞贝卡的房间想叫她起来。那时候正巧她也没睡,一出房门我们就听到了有人在屋子里走,毕竟你们也看到了,我刚搬来不久,屋子里还很空,尤其到了晚上,有人在室内活动的话非常容易发现。然后我们听到他在底楼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这样的过程,我听得提心吊胆,在根本不知道第几次停顿之后就听到他上楼来了……”
“很快,那个脚步声靠近了我们,然后又好像渐渐走远,再一次停止。我们躲在婴儿房里,一直待在里面当然不可能觉得安心,可我也没胆量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瑞贝卡对我比手势说打算出去看看,我想阻止她的,可她比完手势就往外走了。我犹豫了几秒钟,马上就听到走廊上有声音,是瑞贝卡的声音,所以我也追了出去,然后我看到那个男人抓着瑞贝卡的手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样的情况绝对是对瑞贝卡不利的,虽然已经听见了警笛的声音,可是我不能冒险让我的朋友落在那种人手里,所以我、我拿起走廊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明白这位金发姑娘突然的情绪激动是因为什么,JJ安抚着她:“霍尔小姐,你是出于自卫,并不是蓄意伤人,而且你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所以冷静一些,不要太过在意了。”
“……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吗?”映在他人眼中是被抚慰后的安心,事实上,埃尔薇拉勾起的笑容讽刺而又苦涩,从一千年前开始,她就只会伤害他人了,成为了吸血鬼,就再也不可能获得救赎。
艾米莉和JJ觉得已经问明了事情过程,嫌疑人闯入屋子后被屋子里的两个女孩发现,随后发生了纠缠,屋主霍尔小姐出于保护朋友与自卫,用花瓶砸向了正钳制着朋友的嫌疑人,嫌疑人躲避花瓶时因为没有发现自己正处在楼梯边缘,退后时一脚踩空摔了下去导致昏迷,而砸碎的花瓶则散落各处,这一幕就落在了赶来的治安官等人眼中。警察与探员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于是一一离开。瑞贝卡确定这些人全部离开后,走到了埃尔薇拉面前,本意是想称赞一下她编出的条理清晰的故事,却发现埃尔走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