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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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弗尔海姆中冥王赫尔的红黑两色鸟高声报警，赫尔骑着三足白马降临，带着她的恶犬加尔姆，和毒龙尼德霍格。她继承了父母左右各半的形态，她的肤色是一半洁白如雪，另一半漆黑如夜。
——摘自《北欧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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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小宝刚打开店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名小女孩。
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哥特式的黑白相间蕾丝连衣裙，撑着一把红黑相间的小遮阳伞，长得就如同西式玩偶店内摆放的娃娃，异常的精致可爱，她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小巧的脸蛋，白瓷般的皮肤与漂亮的浅碧色瞳孔。
女孩见赵小宝开门，收起遮阳伞，提着裙角对赵小宝行了个非常古欧式的屈膝礼，然后径直走进店内，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赵小宝抓了抓脑袋，A市是要一下子从二线城市走向国际了吗？小区最近好像搬来了很多热爱Cosplay的外国友人，他前几天还看到几名穿着古欧式军官制服的人抱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匆匆走过。
现在时间尚早，大瓦跟蛋黄都正在厨房愉快的吃早餐，不会出来招待客人，于是赵小宝将门口[赵记包子]的木板摆放好后，便进了店内给小女孩倒了杯清水，问道，“小姑娘，来帮妈妈买包子吗？”
小女孩抬头看向赵小宝，用一种非常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声音道，“听朋友说，你这里的点心很好。”
自己家的包子被夸赞，赵小宝自然是乐呵呵的，他在心里感叹了句现在的外国人中文说的真好，发音吐词比自己还标准，问道，“你想吃什么种类的包子？早上的话青菜包配豆奶人气一直不错。”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我一直很想尝尝耶梦加得(Jormungandr)是何种味道，不过兄长总是不愿分我一口，请问，你这里是否有蛇肉口味的包子？”
小姑娘大早上的吃蛇肉真的没问题？
说起来[耶梦加得]是蛇的品种？
这名字真洋气，听着就觉得是毒蛇。
赵小宝干笑一声，“抱歉，小店暂时没有蛇肉馅的包子，不过你喜欢吃肉的话，我们有牛肉跟猪肉馅的包子。”
“牛肉啊…也不错，”女孩点了点头，“那我要五十…不，五个就好。”
“好，马上就来。”
赵小宝转身走入厨房的同时还在心里腹诽着，五十什么的，这外国妹子果然还是中文说的不熟练啊。
“竟然妄想要五十个，五个就足够了，吃太多撑死活该！”
赵小宝前脚刚进厨房，蛋黄就翘着尾巴，踱着猫步的走了出来，他用爪子抹了把粘在胡子上的蟹黄，舔了舔爪子，继续道，“你这种万年不出门的死宅都来了，看来消息倒是传的挺快。”
神色清冷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丝不悦，继而面无表情的拿出五枚跟昨天红胡子大汉留下的一模一样的金币放在桌上，“我自是明白。”
赵小宝拿着包子走出厨房看到桌子上的金币的瞬间，嘴角一阵抽搐。
虽然有金币赚他很高兴，不过，难道西方国家最近吃饭都流行给金币而不是现金？
他拿起金子放在掌心掂了一掂，这重量，这质感，不出意外确实跟昨天的那三个金币一样是真金。
不过，赵小宝虽然爱财，却不贪财，昨天是不知道这金币的价值，如今知道这一枚就值上千的软妹币，他是怎么也不敢收了。况且对方只是个小女孩，就点了五个牛肉包，要是真把这些金币收了，不是欺负小孩子吗？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拿着金币去买菜，只能拿去银行换，若银行不收，那就只有去银楼当铺，以比市场价低的价格卖出，想来想去，真的是各种麻烦。
于是赵小宝忍痛将五个金币放在桌上推回去，“小姑娘，我们店的包子没这么贵，你给金币我找不开，一个牛肉包只要五元，五个牛肉包，你给我二十五元人民币就好，”他说着看了眼女孩颇为欧式的长相，又加了句，“你知道什么是人/民/币吗？”
女孩沉默半晌，面无表情的道，“你是觉得五个金币太少？”她说着也不等年接口，而是摘下右耳耳垂上纯白色的珍珠耳钉，放到赵小宝的手中，自顾自的道，“只有金币确实缺乏诚意，那么，若是你能来到我的国度，我允许你带一盏灯。”
赵小宝看着手掌上的珍珠耳钉沉默。
这是可以自主发电的珍珠耳钉吗？
我去欧洲旅行带盏灯什么的为什么需要你一个小丫头允许？
话说回来我去欧洲旅行为什么要带灯？就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现在的手机可都自带手电筒功能！
赵小宝内心弹幕无数，面上沉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蛋黄跳上木桌，尾巴一扫，将桌上的五枚金币准确无误的扫进赵小宝的口袋里，然后软绵绵的喵的叫了声。
赵小宝，“……”
赵小宝刚想斥责蛋黄顺便把钱自口袋里拿出来还给女孩，大瓦却自身后按住他的手道，“还是别打扰客人用餐吧，她没什么耐心，又空腹许久，再让继续打扰她，之后发脾气会有点麻烦。”
赵小宝见女孩确实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他想了想，“光吃包子太干，我去给你拿点喝的。”
看着赵小宝走进厨房，大瓦看向女孩，脸上的笑意不减，幽蓝色的眼瞳深处深不见底的黑暗徘徊不去，“允许他带一盏灯？真是奢侈的恩赐不是吗，永夜的女王，赫尔。”
蛋黄甩了下尾巴，“哼，贪心的老女人。”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闻言斜睨了蛋黄一眼，冷冷淡淡的开口，“不过是只变成宠物猫的废物。”
蛋黄一下子怒了，它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口中隐隐有火光浮现，“老子高兴才变成这样，你管得着？！”
女孩淡然道，“我愿意给他灯是我的事，又与你何干？”
一人一猫互不对盘，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赵小宝端着一碗牛奶自厨房走出来放在女孩面前，笑道，“没买豆浆，米粥怕你吃不下，还是合着牛奶吃，干吃很容易噎着。”
女孩收敛了寒冰之气，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牛奶，又抬头看了看赵小宝，沉思一阵，然后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态捧起瓷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又咬了口包子，下一个瞬间，一碗牛奶跟一盘包子就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被女孩吃了个精光，女孩放下碗，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幽幽的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要知道，能让吾等尝出味道并缓解吾等饥饿感的食物并不多，人肉虽然可以充饥，但近来人肉的味道远不如过去，让人难以下咽。”
赵小宝，“……”
这种吃饭的速度与饭量真的正常？
就这小身板吃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还有，刚刚是我听岔了还是她说了个发音比较像人肉的外语单词？
女孩将手帕收起来，又自口袋中拿出一枚金币递给赵小宝。
赵小宝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五个金币都够你在店里免费吃很久了！”
女孩却硬是将那枚金币塞进赵小宝手里，“即使是我也无法允许你带第二盏灯，所以请收下这枚金币，等价交换是必须的，对我是，对你也是。”
哪里等价交换了！
妹子你的物质价值观是跟谁学的？！！
赵小宝还想跟土豪妹子讨论下一个金币的价值问题，大瓦却拍了下他的肩膀，沉默着摇了摇头。
蛋黄也喵的叫了声，拿尾巴卷了卷赵小宝拿着金币的手。
于是赵小宝看了看阿瓦，又看了看蛋黄，想了想，没有再矫情便将那枚金币放进了口袋。
女孩见他收了金币，满意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拿起她的小遮阳伞，看向表情呆愣的赵小宝，很难得的露出一抹笑，“这餐吃的很满意，我还会再来，”顿了顿又加了句，“若那时你依然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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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备注：
[赫尔又名海拉，是北欧神话里的死神。她接收一切杀人犯冤死鬼，也接收病死老死的人。赫尔爱吃的东西是“饿”，她的餐刀是“饕餮”。
耶梦加得是北欧神话里的巨大海蛇，是赫尔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