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交错时空》梨球球

109、那些一周目的故事

　　柱间偶尔还是会去南贺川的，因为他知道斑也有去那边散心的习惯。
　　今天也是一样，柱间处理完了族里的事务，这些事以前他偷偷懒扉间就会帮他忙的，但此刻都得他自己动手。闷得难受的柱间早早来到了南贺川边上，拾起河岸旁的小石子，像儿时那样打着水漂。
　　石子飞跃过水面，敲击在对面的岸上，落在一个人的脚边，那人带着手套的手捡起了石子，还是以丢手里剑的方式给丢了出去，才飞到一半便落入了水里。
　　“斑，我说了很多次了，你们宇智波投手里剑的手势不适合打水漂啊。”落下去的石子很快沉到了河底，柱间只能再抄起一块石头，向着斑的方向掷了出去。
　　斑没有给柱间的话以回应，他这次甚至没有捡起石子再投回去。
　　南贺川的水每天奔腾不息，斑还记得他们初次在这里见面，河水上游漂下一具羽衣族人的尸体，让他们互相知道对方忍者的身份。
　　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斑低下头，他的脸倒映在河面上，本来还算清晰的脸因为对面投过来的一颗小石子被带起涟漪。
　　“你那里有消息吗？”斑抬起头，眼神淡漠地望向远方。
　　“没有呢......”颓废地叹了一口气，柱间今天的回答和昨天一样，和前天也一样，从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开始，答案就是一尘不变的。
　　“我找遍了，甚至雷之国高耸入云的山脉里，铁之国终年不化的雪山上，我都找过了啊。”一次次的找寻带来的只是失望，怀抱的希望越大，那么找寻无果后的绝望就越大。
　　不过只有一点，无论是斑还是柱间至始至终相信着，他们的弟弟还活着。
　　虽然拿不出证据，身边的人也渐渐都认为他们的二当家已经死了，身为哥哥的柱间和斑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绝望绝望和绝望，负面的情绪集中压在斑的肩上，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是宇智波的族长，他不能垮下，如果他也倒下了，就没人再坚信泉奈还活着了。
　　这不，晚些时候送过来的一封信又一次告诉他，寻找没有结果。
　　焦虑一下子席卷上心头，这本来应该是一个不眠之夜，斑和衣而卧没多久，窗口传来连续的拍打声让他心烦意乱。
　　千手柱间！对面的千手族长摸宇智波族长的窗户已经熟门熟路了，他经常带着一些还算乐观的消息半夜三更地来找斑，头一次还被斑打了回去，不过以千手柱间的脸皮厚度，过几天他还是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估算错了，斑的心情现在不爽到了极点，本身就没有脱外衣的他抄起房间内的团扇，就跟送上门来的沙袋打了个爽。
　　千手·沙袋·柱间苦兮兮地喊着等一等，一面把斑朝宇智波族地外面引，免得动作太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看看他，多么为宇智波着想啊，他这样的千手族长哪里找呢？
　　斑实打实地暴躁着，跟宇智波族地拉开足够多的距离，他便放开了打，使用万花筒会带来的后遗症都不顾了，开着须佐就跟柱间的木人对上了。
　　等到查克拉耗尽后，斑重新落回了地面上，而柱间以为这是斑停战的信号时，他也撤去了木人，靠近斑打算说些什么，然后措不及防被一拳打中了脸。
　　“斑？”脸被打地很疼，柱间没来得及用查克拉防御，面部第一时间红肿起来，柱间赶紧看向斑，那人一双写轮眼死死地盯着自己。
　　“斑！”对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柱间只能陪着斑拳拳到肉地打了起来，最后柱间甚至被斑一口咬掉了一块肉。
　　“疼疼疼，斑你冷静点！”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的柱间立马使用木遁禁锢住斑的行动，想让斑把他的肉吐出来时，发现对方已经咽下去了，祈祷自己的肉不会造成什么消化不良，柱间一遍治疗斑的伤，一遍说着他今天获得的情报。
　　“斑！你知道吗，鬼之国的这一代巫女有很神奇的力量，她能够沟通黄泉，让人跟至亲之人交流。”
　　“如果，我是说如果泉奈和扉间真的......停停停，斑你冷静点我就是假设，如果他们真的不在了，能沟通到的话，至少我们也能死心不是吗？”
　　“放开我。”满嘴的血腥味，斑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犯傻了才咬了千手柱间的肉，果然人肉真的是酸的吗？
　　柱间收回按在斑眼部的手，仔细观察后发现对方眼中的疯狂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的清明，他才结印撤去了木遁，不过由于之前斑的挣扎，木条还是给斑的手腕带来了一丝伤害，红红的印子留在手套和袖口之间，看得柱间吞了吞口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斑活动了一下手腕，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不得不说千手柱间的治疗效果非常好，他的眼睛现在轻松极了。
　　“我没有听说过鬼之国的巫女有这样的能力。”
　　“哇，斑这可是我偷偷从火之国大名那里打听过来的，鬼之国的巫女快要更迭了。”柱间在身上上下翻找着，最后掏出一卷收藏完好的卷轴，“就是这个，偷渡出来我花了很久呢。”
　　斑接过一看，抛开那些华丽的辞藻，这就是一份鬼之国通知其他国家大名来旁观巫女更换仪式的信函。
　　“所以呢？”斑把卷轴重新绑好放回柱间手里，以他们忍族族长的身份而言，根本没有资格去见巫女，撑死雇人做护卫，但这里离鬼之国太远了，真要雇护卫也不会大老远地来找他们。
　　“这个嘛......火之国大名似乎因为我们最近的冷淡反应，找了日向做护卫呢。”柱间傻笑着挠挠头，很快他重新打起精神拍着胸脯，“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第二条路能走。”
　　“第二条路？”斑挑眉，他似乎能猜到柱间想说什么了。
　　“那就是......我们建村吧斑！”柱间前倾身子握住斑的手，带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被他们暴力打出的悬崖上，一览脚下的景致。
　　“结盟，然后建村，把势力、地位提高地够大够高的话，我们就能去见她了！”柱间说的激情盎然，他的双眸深邃明澈，映着他身后的那片夜空，仿佛有星光落在了他的眼里，闪闪发亮。
　　沉默地看着山崖下的那片原始森林，这是柱间很早就跟他说过的位置，儿时他们说要在这里建一座村子，只不过因为各种意外而搁置了。
　　“好啊。”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回答道，如果是为了弟弟的话，他愿意去尝试任何可能。

　　既然有了奋斗的目标，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整个千手和宇智波完全运作起来了，先是联盟再是为了村子四处奔走。
　　并不是没有反对的意见，多年积攒下来的血海深仇不是族长一句命令就能驱散的，但无论是斑还是柱间都选择了先以理服人，如果说不过就暴力镇压吧。
　　“我承诺，建村后所有的孩子都会活在和平之下。”对于忍族来说最宝贵的是什么？除却那些秘术传承一类的，不就是血脉了吗，在战场上谁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丧命，但柱间此刻却许诺了一个和平的未来。
　　“你们也姑且相信一下我这个族长吧。”
　　和千手不同，宇智波总归有几个硬骨头的，有人看准了斑长久身体不适，趁此机会发难却被揍趴下了，斑摸了摸有一瞬间泛紫的写轮眼，挥挥手让火核他们把地上的人抬走，自己回房找镜子观察自己的眼睛。
　　镜子里还是红色的写轮眼，只不过花纹变了，他的双眼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过，曾经驱使写轮眼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全部消失不见。
　　发生了什么呢？手指触摸上镜面，斑仔细思索着这两天他都干了什么，要说意料之外的事的话，只有跟柱间打的那一场架了。
　　是他的木遁查克拉，还是他的血肉？心中带着疑问，斑在桌子上收拾了一下有关联盟的文书，披上羽织走出房门。
　　“去准备一下，去千手一趟。”
　　刚料理完族里的刺头就去千手，在宇智波的其他人看来，族长联盟的心意已决，而且族长竟然恢复了战力甚至比之前更强。
　　崇尚力量的忍者们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你看那几个刺头都是这个下场了，他们也该更相信族长一点。
　　带着结盟书的斑单独和柱间进了会议室，两族人都以为他们的族长在为了各自的利益洽谈，实际上呢？柱间才刚打开结盟书，就听斑说起了他的眼睛的问题，情急之下他直接把斑按到了，文书随意丢在一边就打算帮斑检查眼睛。
　　“是不是那天吞了我的肉的问题？我就说东西不能乱吃，可你当时已经咽下去了也没办法让你吐出来啊！”柱间脸上的关心不假，就是他整个人扑到了斑的身上，显得很沉。
　　“......白痴，你给我起来。”后脑勺直接敲击地板的斑眼冒金星，他身体没毛病都要被柱间给莽出毛病来了。
　　而门外听墙角的两族人只听到“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以为他们族长为了各族吵起来了，门外的气氛也一瞬间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柱斑还是满怀信心地找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