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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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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吧。”
乔恩·卡里西欧·韦恩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布鲁斯·韦恩说出这句话，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有机会进入韦恩庄园以后亲自提出要走出去。
毕竟，能够站在蝙蝠侠身边，曾经是她毕生的梦想。
痴缠了这么十多年，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任何伤痛，只要能跟在他的身边，只要能让他更高兴一些，她在所不惜。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也高估了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也是……
本来就是用把柄来换这场婚姻的，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是互相折磨。他的冷暴力，她的自以为是。就连她费心学了他的一切，又苦心专研了医学，都无法靠近他分毫，仍然被他排斥在外，那几个小崽子也是有学有样地防备她，好像她一不注意就会把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秘密说出去一样！
没有人知道，蝙蝠侠对她的意义。
或许迪克会好一点？毕竟迪克的性格使然，在他还在韦恩庄园的时候，的确让乔恩有种他们还能勉强算是一家人的错觉。
可惜错觉终归是错觉……
杰森的尖锐，提姆的疏离，史蒂芬妮的敌意，芭芭拉的怀疑，还有卡桑德里亚的冷漠，都让她难以承受。
乔恩觉得自己根本是在自作自受，谁会想到，她曾经那样迷恋的一家人，在真正接触到以后，虽然她还是能体谅那些人，却不能够再对他们冲着她来的伤害视若无睹了。
对他们好一点成为了过去十六年的唯一信仰，因为她太知道这一群人背后的故事了，每一个人都值得更好，每一个人她都愿意用最大的耐心以德报怨。
然而……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每次都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被刺入体内的地方，融化那个凶器的时候，她总会发现，对方回拔出那根刺，然后再换个地方狠狠刺进去。
她以为自己可以愈合，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却终究还是在看到被带回韦恩庄园的达米安时，伤得喘不过气来。
明明知道的……
明明知道会有达米安，明明知道布鲁斯不一定就是自愿的，可是她还是真的受不了了。她一步一步将自己的底线往后挪，但达米安踩到了她最后的坚持。无论布鲁斯是否自愿，在他带着达米安进入韦恩庄园的时候，他就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不是吗？
乔恩知道自己该体谅他，甚至以前设想过这个场景的到来。每一个场景里，都不存在着“离婚”这个词。不过当她真正经历了这个场景之后，她只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风轻云淡地提出了那个琢磨了好多年而说不出口的提议。
布鲁斯的表情，乔恩已经无心揣摩，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说实话，她只想静静。
走出韦恩庄园，乔恩深吸一口气，她想回头再看一眼，却又觉得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就不要犹豫了。犹豫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生涩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可她头一次感觉到了空气的清新感。
没有落脚之处没关系，至少她自由了。
不会再因为蝙蝠侠这三个字而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了。
乔恩把身上那个因为时时刻刻放在身上安蝙蝠侠心的监控器扔在地上，心中还有些酸涩地苦中作乐，从最开始的五个监控器变成现在的一个，也算是不错了？
前路仍然很迷茫。
乔恩早就没有家了。不仅仅因为她是穿越人士，还因为穿越之后唯一的亲人在她十五岁那年就已经去世。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就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她那时候就知道蝙蝠侠的存在了……毕竟同时拥有哥谭和大都会，她要再猜不出来是有蝙蝠侠的世界，那就不配称之为蝙蝠侠的粉丝了。
当年的生活其实有些模糊，她就记得自己一心想配得上蝙蝠侠，所以总是跑到图书馆，努力地学习着周围人都觉得奇怪的知识。不过随着她逐渐融入这个身体，她便再也无法舍弃那个因为未婚先孕而被赶出家门，独自带着她生存的母亲了。
至于父亲……
乔恩隐约知道他抛弃了她和母亲，在母亲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因为不愿意承担孩子和诱|奸|幼|女这个责任而让母亲这个未成年人担起了养她的责任。
然而她或许还是太注重学习了，让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早就因为劳累而越发脆弱。明明才三十岁，身体却像是六十岁……
在她刚满十五岁，她母亲三十岁的那年，母亲都还没有到她三十一岁的生日，就因为劳累过度，生病却没有钱治，一点点消磨掉了她最后的生命力。她想替母亲去找父亲讨个说法，却怎么也不知道这个父亲到底是谁，毕竟连出生证明上都没有父亲这一行。
直到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傻逼，而她自己又离蝙蝠侠有多遥远。
母亲珍藏着一张合影，上面那个不耐烦样子的男人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奥兹沃德·科波特。
俗称企鹅。
哥谭冉冉升起的□□之星，蝙蝠侠注定的反派。
她无法忍受这个身份带来的与蝙蝠侠的距离，也不想接受这种离反派人物如此近的荒谬感。草草地把母亲下葬，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立即找了个机会去跟布鲁斯·韦恩做那个困了她十六年的交易。
好笑的是，她和她母亲似乎都是在十五岁那年奔向了以为可以走一辈子的人，却都被撞得头破血流。她母亲得到了她这个累赘，她得到了一份有名无实的婚姻。
路，终归有尽头。
乔恩一直走到路了的尽头，快要来到街区的时候，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将来该做什么。她已经痴缠了那个人十六年，总觉得，她不该放弃的……
“女人，这么晚了，你在街上乱走可是会出事儿的哦！”流里流气的声音，属于哥谭的特产之一：傻逼。
乔恩连眼神都没有分给这个傻逼一刻地往前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直到那个傻逼离她离得太近了……
乔恩的身手其实是被蝙蝠侠教出来的，虽然并不是蝙蝠侠的本意。毕竟暗搓搓地跟在蝙蝠侠身边也是她的一个要求，不是夜巡，而是在蝙蝠侠回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她肯定都在身边。等到蝙蝠侠离开以后，她会忍不住模拟他曾经的动作，在那些他留下汗渍的地方留下同样的汗渍，就好像这么痴汉着能跟他更近一些似的。
可更近有什么用？还不是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三下两下解决了眼前的那几个人，收获了一堆恐惧的眼神和纷纷落荒而逃的背影。
乔恩忽然觉得很不甘心。
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她的愿望那么单纯却总是被曲解？凭什么她明明有那么多手段，却完全被压抑着，害怕释放之后等待她的就是更冷酷的对待？
再冷酷，有比现在更冷吗？！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总可以了吧？得不到他的认同，得到他的憎恨总行了吧？
哥谭是他的最爱，那她干脆就成为哥谭唯一重要的人好了！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乔恩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将那丝不甘扭曲得越发不堪。或许她的血脉中的确流淌着科波特的烙印，毕竟她觉得自己在穿越前是不会这么想的。但……谁让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谁让她就偏偏穿越成科波特的女儿呢？这种拼概率的事情，又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那就享受堕落的过程呗！
不过是看谁更能伤害谁罢了。
如何讨他欢心这件事情不容易，怎么给他捅刀还不简单么？！
乔恩充满疲惫和迷茫的眼中忽然带上了兴奋，微微眯起了双眸，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她的下一个目的地已经找到，没有任何迷茫地，她快步走向了那个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冰山餐厅里应该就能联络上人了，毕竟她在蝙蝠洞里不止一次看到过跟企鹅人合作与斗智斗勇。
啧，这是个好的开始，连哥谭刺骨的寒风都挡不住她的喜庆劲儿。
就是不知道奥兹沃德对她的到来会是什么反应？
要是奥兹沃德能乖乖听话就好了，她不介意让他安享晚年。毕竟奥兹沃德算下来都已经五十了，也该退休了。这几年跟蝙蝠的合作也多了起来，不像是以前总跟蝙蝠怼上去。
如果不是她想要的反应……
那就只能是个障碍。移除障碍这种事情她虽然没干过，但她也不是很怕就是了。不仅仅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挺赞同杰森那个死一个杀手可以救一群的观点，还因为当年奥兹沃德似乎也是这么直接成为科波特家家主的呢！
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追寻父亲的脚步什么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