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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红帽后续’——哈利的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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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木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小木屋里,弗农夫妇停下了刀叉,佩妮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望向弗农轻声道:「甜心,你说那么早谁会拜访我们这么简陋的屋子?会不会是哈利回来了?」
弗农粗声粗气说:「那个小子?他敢回来我就再把他轰出去!」
「爸爸英勇!」达力满口食物渣碎,挥动双手欢呼道,便继续进食。
佩妮内心愈发愈不安,她望向那道被拍得微微摇晃的木门,吞了吞口水,拿起了桌上的牛奶,举杯一倒,便喝清光了。
叩门声渐大起来了。
弗农咕噜着:「门都快被拍坏了。」便挺着大肚子左摇右摆地走向木门,大叫:「来了!来了!别叩了!」
叩门声猝止。
佩妮双眼紧盯着门,嘱咐:「甜心,别把门全开,要是是那些拿着小木杖的人,快把门关上」
「别担心,我的小心肝。」弗农不以为然,安抚道。他粗大的手掌已经抵在门栓上,下一秒便把门打开了。
弗农入目的只有一个圆鼓鼓的大肚腩,他双目睁得老大,浑圆的眼珠满是惊吓。
他惊恐得往后退,但他笨重的身躯缺乏了灵活,一不小心左脚拐到了右脚,便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了,幸好他满是脂肪的屁股抵消了一定的痛楚,否则他此时定会痛得哇哇大叫。
那巨人比门框还要高上少许,弗农站在他面前也只能看见那大肚子还有那长长又乱糟糟的黑色胡子。
佩妮站在弗农身后,所见的有限,在她看见的事实上,只会觉得是门外那巨人把他的丈夫摔在地上。
她尖叫着跑到弗农身边,对着那巨人大喊:「你是什么人!?快离开我家!」刚刚还害怕的佩妮现在身上竟然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勇气,这全都是因为她对丈夫的爱。
佩妮扶起弗农,但弗农的身形过于肥胖,差点也把瘦弱的佩妮压倒在地上。
那巨人低着头弓起背,慢慢侧身横向走进屋里,他身穿一件灰色的厚大衣,手里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黑伞。
达力望着那巨人入侵了他的家,激动地拍打着餐桌,刀叉因震动而上下跳跃,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幼嫩的声音响起:「他进来了!」
佩妮听到了儿子的叫嚷,便立身于达力身前。而弗农也与佩妮并肩面对着那高大的巨人。
那巨人没有理会弗农夫妇,自顾望向达力,硬朗的脸容柔和了下来,被一团胡子掩盖住的嘴角似乎在勾起,眼神透出慈爱。
粗糙的声音包含着怀念:「小哈利,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你成长得如此、」他视线滑过达力肉乎乎的脸颊和圆滚滚的肚子,「强壮。想当年,你小得我一只手也能包裹住,那么可爱。」
达力无措地张大嘴巴呆着,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他的小脑袋意识到巨人把他当成了哈利时。
他的脑袋重新运作了,恶狠狠地喊:「我叫达力!才不是那个小杂种」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佩妮打断了达力的话语,厉声问道。
「原来你叫达力,你怎么能这样说哈利,他是我们的英雄!看来要教教你什么是礼貌!」巨人意识到弄错了对象,他被达力侮辱哈利的言语激起了愤怒。瞬间他的脸孔狰狞起来,语气包裹着怒气。
他挥了挥手上的黑伞,一道紫光从伞尖直直射向达力,没入了达力的眉心。
下一刻,达利力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胀大,如同一个无力承受更多空气的气球,皮肤在绷紧,连脸上的青筋血管都突出了,五官更是变了形,仿佛只要用小针轻轻一碰,就会开出一道艳红的烟花。
佩妮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宛如陆地的鱼无助地张嘴合嘴,说着无声的呐喊。
她不禁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弗农胀红了脸,望了望达力那骸人的脑袋,再望望瘫软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妻子,他如没有了所有支柱的人那么无助,也没有人能当他的观众,使他心中的勇气渐退,令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那巨人咆哮问道:「小哈利在哪儿!?」口里的唾液横飞,落在弗农因生气而发热的脸上。
「他、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弗农的喉咙深处发出,他心中的愤怒伴随着恐惧,却无所发泄。
「请问是找我吗?」一把幼嫩而清脆的小男孩声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男孩的声音打破了绷紧的气氛,巨人放弃逼问弗农,转过身望向站在门口的男孩。
那男孩正是折路而返的哈利,他那件被血染红的袍子和藤篮现在不知所踪,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绕成一团团,白哲的小脸也灰灰黑黑的,十指上沾满了泥土,过大的衣服套在他那小板身型上透出了滑稽的感觉。
巨人望着哈利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睛,心中涌起了一鼓怀念的感觉,似乎在很久以前从别人身上看过一模一样的眼睛散发着高傲的色彩,但此刻的眼睛闪烁着不安畏惧。
哈利一定过得很不好了。
在巨人的想像中哈利儿时过着被骂被打的奴隶生活,而哈利是英雄,应该过着丝绸锦缎的日子。
巨人心头一酸,怜爱柔声:「小可怜,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叫海格。」便上前抱住了哈利。
哈利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睁大了眼睛,但他并没有拒绝海格的拥抱,相反伸出了小手回抱了那素未谋面的巨人。
海格回忆道:「那时候你才像我手掌那么大,轻得可以被风吹走似的,在雪夜中被放在你姨妈家门前,我都要担心你会受不了寒冷」海格沉醉在遥远的记忆中,并没有留意到哈利在他怀抱中扬起了一抹笑容。
虽然打乱了哈利的计划,但他看了一辑好戏,结果也没差。
「海格你找我为了什么事情?」哈利在海格怀中轻声问道。声音虽小,但稳稳地传入海格耳内。
海格放开了哈利,大掌拍在额头上,发出了响亮的「啪」声,恍然大悟说:「看我都忘记了正事。我来是接你去霍格华沃魔法学校的,时间都不早了,我们走吧。」
海格自顾说完后,就拉起哈利的手,想往门外走。
哈利听到魔法学校,不禁半垂着眼帘,小脑袋正在思索着,感到手腕的拉扯,他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倒地,而思绪也被打断。
哈利见海格的手没松开仍然拉着自己,继续向门外走去,似乎对刚刚哈利快摔倒的事浑然不知。
他在心里骂道:大块头不但比姨丈笨拙,更是木头脑袋!
但哈利表面不动声色,连声叫道:「海格、海格!」
粗大的五指放开了哈利纤细的手腕,哈利甩了甩手。海格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海格,姨丈他们能帮达力变回原貌吗?」哈利望着达力那还在慢慢胀大的脑袋,额头脸颊在压迫着五官,五官都皱成一团,看上去异常地脆弱又恐怖。
他仗着海格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便对着达力狞笑,眼神透着恶意。
自从海格不管弗农后,弗农便跪坐在佩妮身边,试图唤醒她。此刻,他与哈利四目相对,这样的哈利与印象中胆小懦弱的哈利完全相反,就像被恶魔上了身。
「哈利你真仁慈,他们这样对你,你还为他们考虑。要是我,就让他的脑袋爆开,只是一个麻瓜而已。」海格粗声粗气叫,为哈利的过去抱打不平。
哈利目不转睛地睁着弗农,加深了脸上的笑容,一脸张狂,心内爽快无比。
弗农在哈利的眼神下打起抖颤来。
哈利暗自想到: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真好。
「虽然姨丈经常打我,但我很感激他对我的养育之恩」与哈利心情不符的是他的语气,如此的黯然伤感。
海格两睛从达力身上转移到坐在地上的弗农上,弗农很没出息地被海格一个眼神而吓得失禁了,一阵尿稣味快速弥浓在闷热的小木屋内,他怕得了与达力一样的下场,或许更糟的。
海格的怒火又被燃起了。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的英雄!随即,举起了黑伞直指弗农。
哈利转过身时已经收起了所有表情,摆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他心里暗笑着,看着海格想如何对付他亲爱的姨丈。
弗农害怕得连话都说不了,只徒然张大嘴巴,眼睁睁望着一道暗紫的光芒射入肚子里。下一秒,他感觉到脊椎尾骨在向后生长,一阵刺痛,原来椎骨把屁股上的皮肉刺穿。他颤巍巍地伸出手,不敢用力触摸,只轻轻地抚摸着后背,手指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时,他尖叫起来了。
刺耳的尖叫声使哈利冒起了疙瘩,海格也忍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尖叫得像一个小女孩似的,挥了挥伞,弗农便出不了声,但嘴巴仍然在呐喊中,宛如上演着一辑默剧。
哈利看见弗农的背后伸出了一条卷曲的粉色猪尾巴,那猪尾快有弗农一半的身高时便停止了生长。
姨丈长了一条猪尾,可更像一只猪了。哈利低着头,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与姨丈他们不同,他能使种子生长,姨丈他们不行;他能自行飘浮,姨丈他们只能在水中做到,所以他们以暴力来掩饰了内心对他的恐惧,也以暴力来塑造了哈利波特这个人。
若是有能力,哈利更想亲自动手,而不是靠别人的能力。而他只能获得更多的力量才能使他人敬畏他。
「哈利,快走吧,邓不利多在等你。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海格收起了黑伞。
哈利再没有望向姨丈他们,反而隔着衣服摸了摸藏在口袋的红眼珠,嫣然一笑。
他小步奔向海格,伸出小手主动牵起了海格的大掌,清脆地问道:「谁是邓不利多?」
「他是最伟大的巫师,也是霍格华沃的校长」海格边走边回应,他们渐渐离去,声音也愈来愈模糊。
小木屋内的弗农庆幸着巨人与哈利终于离去了,可开心没多久,他便想起了他的宝贝儿子达力。
他回过神来,猛烈扭头望向达力的位置。
他赶上了烟花爆炸的一刻。
「啵」的一声巨响,达力的头终于承受不了压力而爆开了,在空中开出一道鲜艳夺目的烟花,腥红的血液把四面的墙壁涂红,一两滴血践在弗农的脸上。
浓郁的腥臭味四方八面涌入弗农的鼻孔里,他愕然地望向倒在血泊中的达力,不禁嚎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