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的代价》镜之眸

4、第四章

　　一天公司老板因为私事而通知提早下班，在同事欢呼着离开办公室并且商量着去哪狂欢时，程凡只是静静地收拾东西。
　　“jimmy,我们要去唱k，一起去吧。”
　　程凡抬起头来看看是前台处的vivian，是和他同期进来的，长着一张娃娃脸，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在大城市生活每月一千多的工资只能勉强维持个人生计，现在又要养一只昂贵的小兽，程凡看着每日的赤字深觉得有再找一份工作的必要性，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找到高薪工作的寥寥无几，偏偏程凡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连优秀的边都搭不上，能找到糊口的工作已是万幸，偏偏现在出现了这种状况。自打有了这个想法程凡就更加敏锐地注意周围的招聘信息，可是一个月下来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兼职的工资太低了，对于他庞大的开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
　　“真可惜~~那明天见。”
　　和vivian挥手告别后，程凡夹着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大楼，在小摊上买了个煎饼后便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等觉察到累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好在一个公园附近，于是决定到公园休息。
　　坐在长椅上啃着油腻的煎饼，这就是无产阶级生活的真实写照吧。程凡自嘲地笑笑，究竟身为无产阶级的自己能养活那个有华丽血统的贵公子到什么时候呢？即使不要求奢侈品，平常的日常用品都要求用国际品牌的，那家伙真不知道物美价廉要比那些用昂贵广告费包装起来的精致商品要实惠得多吗？可是……
　　“为什么我还要无怨无悔的跟在后面买单啊？！”带着发泄的意味，程凡奋力将手上的吃剩的半个煎饼扔向了碧绿的草地。
　　“因为你是神经病！”仿佛是故意的唱反调，衔接得极度完美。
　　程凡转过头只来得及闻到一阵独特的香水味，等回过神时那个穿着裁剪贴身西装的男人已经将自己制造的垃圾投进了附近的垃圾箱，正用那看起来挺有质的手巾擦拭手指的每个关节。
　　“抱歉，我也不认为有洁癖的男人的神经要正常到哪里去。”
　　“呵呵，伶牙俐齿。我喜欢。”仿佛是为了附和自己的言论一样，对方的眼睛还真的闪了一下。下一秒就把那用过的手巾扔进了垃圾箱，动作流畅，浑然天成。
　　即使你不承认，有的人就是天生带着优良基因。举例来说，扣指甲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动作，这个叫苏奕的男人做起来却有挑逗的错觉。多年后程凡回忆与苏奕初遇的情景，仍然只会用‘鬼使神差’和‘莫名奇妙’来形容，鬼使神差的搭理了他，莫名奇妙的和他做了朋友。
　　苏奕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绅士，所谓绅士长相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正相反，苏奕的皮相好到让程凡咬牙切齿般痛恨，世界上哪有比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的娃娃脸更占天时地利人和？可那也只是装点的门面，这家伙骨子里装的全是恶劣因子，概括的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程凡想说不定当初介绍他去gay吧端盘子的时候肚子里也没装什么好水。
　　如上所说，在公园初遇后，在苏奕的高超交际手腕下，程凡很快就败下阵来。完全对苏奕的三寸不烂之舌佩服的五体投地，很爽快的接受了他去喝一杯的邀请。这一喝就喝到gay吧去了，程凡翻然醒悟原来是通道中人。喝到七八分醉的时候，程凡脑海中突然窜出来‘艳遇’这个词,遗憾的是美梦没成真。不清楚到底向对方吐露了多少，只在被后脑勺被突然一拍后清醒过来。
　　“想做兼职那还不容易，来这打工吧。晚上十点开始，想要赚多少就看自己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程凡就被拐到酒吧上班了。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沈凌，那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估计也不会提出什么中肯的意见。跟老板打照面后程凡就换上制服跟老员工后面实习，没想到端盘子也是门技术，倒酒更是讲究，在弄撒五杯就打碎两个被子后，程凡硬被整装上阵，这全归因于酒吧的生意过分好的缘故。可惜程凡硬是不争气，把包间里弄得乱七八糟，尖叫声此起彼伏。当然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之前，包厢里弥漫的是让人迷醉的呻吟声。倒不是程凡这个标准的同志娇情，实在是没兴趣被硬拉过去和人玩3P。最后还是老板出面摆平。
　　所谓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请动老板当救兵的代价就是到办公室时接受服务理念教育。
　　“老板，我知道错了。”先发制人也是兵家大计。
　　可惜老板没回应。
　　“老板，我真的知……”
　　“程凡是吧，我听苏奕说你很需要钱所以才故意让你去见见那场面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包厢里的那个男孩子也是在这赚钱的，说白了就是MB，你知道做那个要比端盘子赚钱多了。当然，我这里是双向选择性的，并不是逼你的意思。”
　　“徐老板，要是你说出来的话和你的脸一样纯洁干净该有多好啊！”程凡说着就将身上脱下的制服上衣使命向办公桌后面扔过去，被稳稳的接住了。程凡也没过多表示，甩甩头就走了出去。
　　接住衣服的徐大老板面对这样讽刺，也没动怒，更没挽留，只是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在‘嘟’一声后反射性地将听筒撤离耳边。
　　“徐飞！你这混蛋总算想到我了~”造声势般的狂吼夹着撒娇的意味。
　　饶是交往了几十年的损友，也不能适应他这种调调。手握听筒被称为徐飞的人，狠狠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奕，那小子有点性格，我喜欢。”
　　徐飞眯眼望着程凡离去的方向，饶有兴趣的笑。
　　“那还用说，也不看是谁……”苏奕是典型的孔雀，当然要抓住机会自吹自擂一番。
　　徐飞深知此人习性，哪能给他自我表彰的机会。“啪！”一声果断的挂断电话，隔绝了杂音。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是今天程凡的老师。
　　“老板，他的所有培训还要继续吗？好像刚刚……”年轻的领班小心翼翼的观察老板的眼色，斟酌字句。
　　“继续。我相信不用几天，他就会再来报到了。”
　　小领班看着老板嘴角奸猾的弧度，暗自揣测，不知道又有谁被算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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