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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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找到的工作是销售经理助理，而且还是程凡想都不敢想的世界TOP500强，其电子产品家喻户晓，口碑极好。程凡笑他走了狗屎运，第一份工作就进外企，实际上肚子里是酸水直冒，说他是小肚鸡肠也好，心胸狭窄也好，那小子似乎一直比他走运，真是同人不同命。沈凌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对于进入这样的企业，甚至还有点龙游浅滩的不甘心。程凡跟他相处久了，细微的表情也能猜把他心里的弯弯绕猜个七八分，顺手将汤勺敲到他头上，义正言辞道：“你别不知足了！给我安分点！”
当真敲下去，两人都有点发懵。平常习以为常的发号施令者和受奴役者，角色突然变换，还真不习惯。程凡看沈凌瞪着他，愣愣不说话，以为自己真触了逆鳞，立马陪笑，伸手就帮他揉揉脑袋，“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生气。”说着还捧着沈凌的脑袋左瞧右瞧，发现那块正微微发红。程凡心里嘀咕，自己使的力也不大，果然是富家少爷，细皮嫩肉。
“你这里红了，不知道会不会肿起来，那个……我去拿药油给你擦擦？”
程凡说着，一溜烟跑进房里开始翻箱倒柜。沈凌望望他的背影，慢慢抬手摸上了额上那块，烫烫的，热热的，就像他此时心里的温度，陌生的让他手足无措。
沈凌刚开始上班那几天，程凡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一是减轻了经济压力，二是因为家养小兽因为找到了事做，就把蹂躏他的念头降到了最低点，每晚回家都趴在桌上写写画画，满脸的认真。程凡吃过夜宵就坐在旁边看着，发现“思考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果然是无比正确的。美人在侧，美食相伴，一碗最简单的速冻水饺也让程凡吃得津津有味。
只有一点不满。认真的沈美人已经很久没正眼瞧过他了，更遑论亲密的次数。其实，以前也不能算是你请我愿，但好歹自己还能谋到福利。现在，真是连一丁点儿肉渣渣都尝不到了。
每次不得不去冲澡或是用右手解决的时候，程凡都非常无奈。肉挂在嘴边，看得到却吃不到，这是多让人想跳脚的事。可当看到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的沈凌，自己又没法狠下心肠，硬拖着那人跟他□□做的事。刚进公司的新人是很辛苦的，要适应很多情况，这小子又从没工作过，就连落难的时候还是抓着他作威作福，不知道在人际关系复杂的大公司里，能不能撑得住，会不会被别人欺负。瞧瞧才几天，眼底就有黑眼圈了。程凡摸摸沈凌昏睡的脑袋，一阵阵心疼。
程凡职业操守还不够老辣，生活上的烦心事很快就影响到了工作。徐飞有意想让他学一门技术，培养他做调酒师。程凡对调酒也挺感兴趣，满口答应下来。跟老师练习了一些时间，最平常几种都上手了。结果那天竟然连基酒都弄错了，调出来的味道更是相去甚远，幸好都是店里的熟客，也没计较。徐飞把他叫到去，盯着他研究了好一会，吐出一句话：“为情所困。”
程凡想反驳，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范围扩大的话，勉强也能沾上边。想到那难以启齿的烦恼，程凡更加郁卒。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我请你来，是为我工作的，不是来添乱的。要是你没有能力把生活和工作分开，那就乘早走人，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这些话对于程凡这个愣头青来说，显然是重了，犹如当头一棒，把他吓得一头冷汗。他怎么忘了，老板再怎么对员工优待照顾，那还是老板，如果失去了踢他赚取利润的价值，是会被随时踢开的。
程凡收起彷徨，正色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不是以后！是现在开始！”
“是！”
因为被老板教训，程凡心情本就不好，还是强打起精神撑到酒吧打烊，没想到临出门，竟下起了瓢泼大雨。眼看着要错过末班车，程凡咬咬牙，脱下外套罩在头上，飞快冲进了雨中。
才跑两三步，一阵猛力的刹车，一辆黑色宝马挡在自己面前。徐飞敲敲窗户，主动打开车门，示意他坐进去。程凡担心自己湿漉漉，怕弄脏了老板的座驾，用力摇摇头，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不知道徐飞究竟有没有懂他的意思，那辆黑色宝马迟迟不离开，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楚的听到引擎的震动。在风雨中接受洗礼的程凡没想到，这当口老天竟然还拿耐力来考他。
“关车门！”
程凡手忙脚乱的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开动离去。
一路都是静默。程凡好几次想打破沉默，试图说些什么，转头看徐飞一脸肃容，连轮廓都染上了刚硬，想到上班时间刚被训过，实在不想再碰一鼻子灰，于是作罢。
眼看快到地铁，程凡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老板就在前面的站点停车吧我还来得及搭最后一班。”
徐飞突然一笑，依言减速。
“谢谢老板！谢谢！”
程凡下车前对着徐飞千恩万谢，关上车门了还不停鞠躬。他活到那么大，除了少年时因为聪明乖巧受人偏爱，自从家变后，经历的大多是碰壁和磨难，又有多少人肯对他另眼相看。他已经习惯了冷漠拒绝和白眼，突然遭遇这样的优待，心里涌起的不只是感激，而是感恩。
徐飞只是笑笑，从后车座递过来一把伞，促狭道：“记得要还。”
“嗯。”
撑开伞，向车里的人再次道谢，告别。转身的时候，惊觉地铁口站了一个人，虽然大雨模糊了视线，但是那样的身影，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有些不可置信。那个人怎么回来这里？难道是特意来接他，还是恰巧路过？
程凡带着疑惑向那人走去。滂沱大雨中，那人撑着伞直直站着，清冷得不像样子。程凡站到他面前，刚想开口，忽然就注意了他紧握在另一只手中的伞。只是这一眼，就让他失掉了所有语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