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包养你的直女的确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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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董事长问您，可否方便给她您的手机号？”
自尼亚走上这条职业道路之后，时常会遇到形形色.色的搭讪，而这么直白又粗暴的方式却还是第一次见。那个女人命自己的秘书前来，像是谈公务一般地递上名片，然后张口就要自己的手机号码。
是因为男伴在身边吗？还是即使男伴在身边也要这么做？
尼亚忘了自己当时具体说了什么回绝的话，只记得事后周围的同行们涌了上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满口什么“我们的小尼亚就是不一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的，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话说回来，你那时为什么要拒绝我呀？”唐娜德的声音把他从短暂的回忆中拉出。
总统套房的客厅中，那个女人跪在沙发上，扒拉着沙发靠背懒洋洋地望着他……的脸，舌尖舔着唇上的口红，像是偷腥的……痴.女（……）。
他呼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看有着金色浮雕和文艺复兴风格壁画的天花板：“只是……”
那是他事后才知道的。
五个月前的那日，新乡的时装周晚宴上，站在唐娜德身边的那个“男伴”是唐氏的总经理A君。当时他们正和一位建材大佬讨价还价，然后有个外围的新人模特凑上去勾搭，自然就被怼了回去，而且还是A君怼的，用语之娴熟一听就是经常怼人。
关于这位唐氏总经理A君的事，百那个度一下就不难知道，他是个有着严重仇女症的基佬，经常发表些被各个公益组织挂墙头的奇葩言论，却意外地甘于在唐氏的唐娜德门下工作。抛开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智障脑补的八卦，鬼知道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这样的[删除线]现在看来连自己都觉得智障的[/删除线]误会怎么想都不能说出口。
他望着天花板上临摹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壁画，主题是人类的神话故事：男神化身为一只天鹅，向美人求爱。
远古时期的搭讪都比唐娜德讲究。
于是，他话锋一转，目光从天花板上移下来，望向她，勾了勾嘴角，开口编出了自己那时的理由：“如果想要手机号的话，总要亲自来问才能代表诚意吧？”
“嗯，这么说的话，的确……”她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认真思考了那么几秒，道，“所以我之后不是亲自去找你了嘛。”
他纠正道：“不，是我主动联系了你的秘书，娜德。”
唐娜德：“……咦？我怎么不记得了？？”
尼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下了汤姆逊的名片，但当自己回到家时，它却静静地躺在了自己的名片夹里。
啊，原来收下了啊。他想着，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欲拒还迎？
一周后，他主动联系了唐娜德秘书汤姆逊，出言可以和唐娜德见面。
唐娜德皱着眉头，下巴搭在沙发背上像是回忆了许久，终于想起了当时的细节。她对尼亚回忆道：“好像是，嗯……那时候汤姆逊和我提了一句你的事情，若不是他，我都忘了自己一周前向你问过手机号。”虽然被当场拒绝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沙发的后面，低头与她对视，隔着这平光镜的镜片，他眼睛的幽兰稍稍深了几分。
“那么，你为什么又主动联系汤姆逊了呢？”她抬头，眉眼弯弯，“欲拒还迎？”
“不，我有一天无聊时查了一下你，看到了你投资兼主持的那个真人秀。”
由唐氏投资、唐娜德本人亲自监制并担任主持人的蓝星真人秀节目——《飞绿腾达：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已有两季，收视率还不算差。
这至少说明唐氏集团已进军娱乐圈，并在未来打算分一杯羹的野心。
“如果是你的话，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十分冷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如果唐娜德是他的金主的话，他在自己职业的道路上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虽然，她决定参选蓝星联邦总统一事把他的事业搅得乱七八糟，但……反正她也就是玩玩，几个月后就退选回归正轨了，就当为了钱财忍受一段时间好了。
很快便调整好心态的尼亚瞬间就感到自己轻松了许多，低头对唐娜德反问道：“那么娜德呢？为什么选我？”
那个时候，就在尼亚主动联络了秘书汤姆逊的当晚，就收到了前往某个高级会所的邀请。
那是蓝星新乡数一数二的“金屋”。
当他走进包厢时，第二次见到了唐娜德，这次是正面地看到了她。像是刚从公司加班出来，她还穿着一身奶白色的西装，也不知她自己注意没注意到她淡白色的丝.袜侧面有一道被勾丝的痕迹。
“啊，真人果然比照片要帅多了。”未等社交上的寒暄开口，她就劈头盖脸地对刚刚走进来的他来了这么一句。
失礼到极点。或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觉得这是在夸奖他。
尼亚被噎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说了谢谢。
然后，她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里面的红酒，终于说了一句像样的话：“虽然自我介绍挺多余的，但多少还是要说上一句：我是唐娜德，人类，生理和心理性别皆为女。”
随即的第二句就变了味。
她放下酒杯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薄薄的信封，踮起脚尖，性.骚.扰般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跟着我吧，嗯？”
说罢，后退一步，黑色的双眸带着水光，抬头凝视着他的脸。
没有马上回答，他接过了她的信封，当面拆开。里面……是一张空白的支票。
没有比这更简单粗暴的沟通方式了。
她又补充了上一句：“和你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违约金由我全额承担。”
很显然，她连恋爱都懒得谈，直接就想走到最后一步。很多没时间更没精力天天风花雪月的大佬们都是这样，在他们的人生中情情爱爱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调剂品，而他们想要的往往更多，钱权总比美色要重要。
他把空白的支票重新放到信封中。唐娜德观察着他的行为，微微挑眉。
只听尼亚对她说：“我可以得到什么呢，唐小姐？”
直白简单粗暴，不像总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艺人或是恃宠而骄的外围，不像矜持虚伪的世家子弟也不像勾心斗角的商人，她想，兴许这次总归不会那么闹心。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她橘红色的唇釉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如此承诺着。
她为什么选择他呢？
五个月后，她政治生涯第一场拉票集会前，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她趴在沙发背上抬头看着他。
尼亚微卷的深灰色短发被啫喱定型成时尚又不轻浮的发型，一套深紫色的休闲西装把充满野性和爆发力的身躯包裹在里面，鼻梁上还戴着刚刚的无框眼镜，蓝色的双眸像是深山夜晚月光照耀下的潭水。他低头，在看她，似乎对那个答案有些期待又漫不经心。
她的双手放开怀中的靠枕，托腮，笑道：“因为你帅呀，还毛茸茸的。”
他要钱与资本，她要色与肉.欲。这赤裸.裸的贪婪他们谁都未曾掩饰过。
这个组合似乎真的就像外面那些恶意揣测的loser们说的一样。但，那又如何呢？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薄唇微张，低声道：“你到底是喜欢类人的审美，还是喜欢蹂.躏毛茸茸的生物？”
轻笑了一声，她向他伸出一只手，摘下了他那个提词用的眼镜，偏头，道：“人形什么的……还是只远观比较好，毕竟走心这种事……太累了啊。”
“动物也不止是走肾的，娜德。”他闭眼，任她摘下眼镜，“有了脑子就都会走心。”
“不，都是荷尔蒙的错。”她慵懒地不屑一顾，却还是补上了一句，“我对毛茸茸的猛兽比较有荷尔蒙。”
尼亚：“……”
没读出他的无语，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我小的时候，特别想养那种相当凶猛危险、抱起来又毛茸茸暖暖的宠物啊。虽然爸妈工作忙不会理我这些事，但薇拉她对动物毛发过敏，所以一直都没有养成。后来我就想，我一定要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来弥补一下这么多年的心愿，然后却被家族的利益纠葛缠得一塌糊涂。好在我现在有了实权……”
“……你这应该只是天生的恋.兽.癖，娜德。”他扶额，吐槽了她的性取向。
“闭嘴！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人想上老娘的床？”
“是是。”耸肩，他凑上去想要亲吻她的脸颊，却被她一爪子按了回来。
“别乱亲，脸上有妆，花了还要重新画。”
“……”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些突兀的音乐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唐娜德啧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从被扔到一旁的皮包中找出了自己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深吸一口气准备骂回去——“午饭前不要打扰啊！”
可她还未开口，汤姆逊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老板，小树丛三世邀请您和尼亚先生共进午餐。”
终于，来了啊。
比她想象的要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包养你的直女的确没救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