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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病床play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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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绮觉得浑身暖的不像话,像是整个人躺在阳光沐浴下的温泉里,有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她舒服的想伸个懒腰,但是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她动不了,却不觉得慌张,反而分外踏实。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校医回到医务室的时候,看到白陆洲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睡熟的钟绮,白陆洲极其认真的注视着钟绮,一阵风吹过,将钟绮的头发吹到脸颊上,她不舒服的动了动,白陆洲立即轻轻地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看她睡得泛红的小脸,可爱极了,没忍住轻轻的吻她的鼻尖。
虔诚的像侍奉神祗。
校医没敢说什么,对方不是普通的学生,而是白陆洲,他站在原地愣住了,进退两难。
白陆洲发现了他,冲他比了噤声的姿势,然后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点头,老老实实出去,关上门后长舒一口气。
白陆洲拥着钟绮,恨不得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除了变成小白的时候,他从未与她这样亲近过,可以触碰到她的腰,亲吻她的脸,让她躺在他怀里,哪里都不去。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关在他的房间里,最好用链条锁住她,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有朋友,不让她和别人说话,不让她对别人笑。
他会对她很好,他会帮她洗澡,喂她吃饭,亲吻她,抚摸她,让她舒服,让她呻吟。
可现实不是这样的。
白陆洲想,为什么,她对他不能像对小白那样?为什么不看他不对他笑?为什么不亲吻他?
啊...他知道了。
她一定很讨厌他,因为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守着自己的秘密,还妄想把她也拉进来。
对,是妄想。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要得到她,就一定会得到她 。
他要把她拉进黑暗的深渊里来,他要把她拉进堕落的海洋中。
要不要,告诉她呢?白陆洲心想,或许告诉她,他就是小白,那样她会不会多看她一眼?会吧,她那样喜欢小白。
今晚要告诉她嘛?
钟绮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太阳都不似中午热烈,变得温和起来,她透过窗帘被吹起时的缝隙看到天空,湛蓝色的,漂浮着朵朵白云。
可是她怎么会在床上?白陆洲人呢!
钟绮脑子逐渐清醒过来,猛地坐起来,病床发出“吱扭”的响声。
听到声音,外间的校医推门进来,笑的十分和蔼,说:“你醒了啊?”
“老师,我怎么会在这里?”钟绮仍然有些懵,她的原意是,她怎么会在病床上,白陆洲呢?
校医说:“哦,别担心,你只是有点体虚,我通知你们班主任了,没关系。”
“哦。”钟绮从床上下来,慌忙的穿鞋,她想问白陆洲在哪儿,也想问她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可到底是害羞,没敢问,说了句谢谢老师后慌忙出逃。
回到教室,正在上数学课,古板的数学老师问她去哪儿了,她低头,说医务室,老师这才让她进来。
全班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尴尬的恨不得把脸埋起来,不敢抬头,更不敢看白陆洲在不在教室。
回到座位上,谢丹不住地冲她眨眼,刚坐稳,谢丹就飞快的给她递纸条。上边儿写着:太牛了你,跟白陆洲单独在一起,方霓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你。
她回:只是碰巧。
谢丹:还碰巧呢!快说你什么时候和白陆洲勾搭上的!我都看见了!
钟绮:什么?
谢丹:上节课课间我去看你,你睡得跟猪似的,白陆洲给你盖被子,啧啧,那眼神,你两没一腿骗鬼呢!
钟绮大惊,她是真的不记得,白陆洲给她盖被子了?那,是他抱她上床的吗?想到这儿,钟绮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到嗓子眼儿了。
谢丹又写:他还跟我说话了!你猜他说什么!
钟绮颤抖的写:什么?
谢丹:他让我别打扰你睡觉。(微笑脸)
谢丹:以后白陆洲的私照都给我独家贩卖,我们五五分,我就不计较你欺骗我了。(微笑脸)
钟绮自然是一节课都没听,她心里慌的厉害,说不开心是假的,可更多的是疑惑。
白陆洲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敢想那是喜欢,毕竟自己几斤几两她是知道的,可别的理由,实在解释不通,直到下课,她也想不出理由来。
谢丹猛地拍钟绮的后背,钟绮吓得一哆嗦,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你吓死我了!”钟绮捂着心瞪她。
谢丹大笑,说:“想什么那么入神?想你家白陆洲啊!”
“你小点儿声!”钟绮快速的捂住谢丹的嘴,跟她说:“你别说话了啊!”
谢丹点头,钟绮才放开她。
“真没搞上啊?”谢丹贴近钟绮,小声的问。
“真没有。”钟绮小声说,又问她:“白陆洲他,在班里吗?”她到现在都没敢扭头看。
“不在啊。”谢丹说:“他跟老师请假回家了,没跟你说嘛?”
钟绮听到白陆洲不在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说:“他跟我说干嘛?”
谢丹不怀好意的冲她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
是方霓。
她长得很高,模样也好看,有种凌厉的美,此刻站在钟绮旁边,从上而下俯视她,有种想要压制她的感觉。
“喂,你和白陆洲什么关系?”方霓出言不逊。
钟绮怔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眨眼,说:“没什么关系啊。”
方霓瞪她:“没什么关系?那白陆洲干嘛帮你请假?”她去班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白陆洲帮钟绮递假条,不敢去问白陆洲,就过来找钟绮的麻烦。
她说话声音有些大,全班都停下来看他们。
钟绮皱眉,有些不耐烦,但她向来不擅与她人吵架,觉得太难看,可却也不至于软弱到任凭别人欺负。
“关你丫屁事儿!”谢丹却是个急脾气的,她向来看不上方霓,整天在白陆洲面前搔首弄姿,但凡有别的女孩儿打听白陆洲,她头一个把人家骂哭。
“我跟你说话了吗!”方霓瞪谢丹,半分气势不减。
谢丹拍桌子站起来,骂:“我操,你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被钟绮打断,钟绮仍旧坐着,坦然的看方霓,说:“你喜欢白陆洲,所以我大约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凭什么过来质问我呢?有这功夫不如去找他表个白,趁他现在发烧说不定会接受你。”
班里顿时鸦雀无声。
因钟绮在班中向来是默默无闻,不爱搭理人却很好说话的形象,大家都以为她软弱,会被强势的方霓欺负,可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怼方霓。
方霓的脸色难看极了,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她喜欢白陆洲,却没有谁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过,何况钟绮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方霓气的想动手,可也不知怎么,钟绮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勉强放下一句狠话“走着瞧吧!”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谢丹也被惊到了,她冲钟绮竖起大拇指,说:“牛逼!”
回到家,钟绮打开门就听见“喵喵喵”的声音,是小白,又或者该叫他白陆洲,只是此刻的钟绮不知道。
她惊喜的把白陆洲抱在怀里,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
钟绮妈妈挥着锅铲子走出来,瞪钟绮一眼,骂道:“哎呀你快把它放下来,小兔崽子今天不知道干嘛去了,一身泥!脏死了!”
钟绮抱着小白的两只前肢,面对面的观察,却是有些泥土,但也不像妈妈说的那么严重,就说:“还好吧,我一会儿帮他洗个澡就好了。”
小白讨好的喵了一声。
“不管你了,回头你脏衣服自个儿洗吧!”钟绮妈妈没好气的说,又挥着锅铲回去厨房了。
钟绮拿纸巾擦小白的爪子,假装生气的骂他:“你看妈妈都生气了吧,下次不准弄这么脏回来了!不然姐姐都不帮你!”
小白用头蹭钟绮的下巴,不住的喵喵叫,讨好的意图十分明显。
钟绮开心的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