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如雪》十页

11、所谓关系

　　我来到杨珊母亲的面前，说道：“阿姨，你好，我是杨珊的朋友。”
　　“哦，你有什么事么？”杨珊母亲冷淡地问道。
　　“我…是想告诉您，杨珊要定婚了。”我说道：“日子订在正月初十，到时候您会来吧？”
　　“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这样冷漠地回答，是出乎我意料的。
　　“杨珊是您的女儿么？”我质问道。
　　“你这问是什么意思？”杨珊母亲问道。
　　“杨珊是您的女儿，她要订婚了，您不想知道她的订婚对象是什么样的人么？”我和她从小学就认识了，初中高中也都在一个学校里，我清楚杨珊的心事，她想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能有父母的宠爱，更多的关心。
　　“她成年了，有她的选择权利要和谁在一起，要承担后果的是她，我没有权利干预。”杨珊的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母亲都不关心女儿的未来么？
　　“那她需要母爱的时候，您有责任的给予她她么？您关心过么？她以前任性叛逆的时候，是在一次次试探您是不是爱着她，就像婴儿哭闹才会有人抱。”我说道：“她甚至都不打算告诉您她订婚的消息了，因为她害怕您不会来。”
　　“可可…”杨珊地声音从店门口传来。
　　我忽然觉得我错了，我不应该找杨珊的母亲，我们的对话也不知道杨珊听到了多少。
　　“可可，原来你在这，我们快走吧，我还要买口红。”杨珊若无其事地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就走，仿若没有看到母亲一样。
　　“杨珊…”杨珊的妈妈喊了她一声，可杨珊没有停下，拉着我向商场外走去。
　　“杨珊，我……”我心里很愧疚，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用解释，她是个律师，只会说什么人权，责任。”杨珊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我不是做为她女儿降生的，我只是她曾经婚姻里的义务。”
　　“对不起杨珊。”如果我不去找杨珊妈妈，杨珊就不会再次收到伤害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可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杨珊微笑着说道：“高寒在中心广场剪头发，就在那边的停车场后面，我们去找他。”
　　“嗯。”我应道。
　　步行街的停车位在中心广场，经过一家海外美妆店的时候，店里在搞促销，一张传单递突然过来，我是不想接的，杨珊却停了下来。我一看递传单过来的人居然是曲阳，我的初恋，暗恋，失恋。
　　“你们来逛街啊，看样子收获不小啊。”曲阳笑着说道。
　　“是啊，你怎么在这啊？曲阳？”杨珊奇怪地问道。
　　“我来打工发传单啊。”曲阳说道：“两位美女要不要进来看看。”
　　“好呀，正好我还有事跟你说。”杨珊说道。
　　“杨珊，高寒不是还在中心广场等着你？”我提醒道。
　　“没事，让他过来找我们。”杨珊说完，拉着我进了美妆店。
　　这美妆店店面很大，各种各样的护肤产品和化妆用品摆放的整齐，光是眉笔就有四五十种，看的我眼花缭乱，不就是划个眉毛么？
　　杨珊倒是看的兴致勃勃，在口红柜台挑选着。
　　“可可，这款口红就是主演来自月亮的你那个女主角用的，颜色真好看。”杨珊兴奋地跟我说。
　　“哦…”可我没看过来自月亮的你，更不知道女主角用的口红是哪款。
　　“这款口红有很多种颜色，我们店里还有美妆师，可是以免费给顾客化妆，教他们如何使用化妆品的，您要是喜欢我可以叫美妆师过来帮您试用这款口红。”专柜里的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哦，我再看看颜色再说。”杨珊说道。
　　“好的。”服务员说道。
　　“杨珊，这位是店里的美妆师叫王乐，让她帮你化妆，看看你适合哪些化妆品吧。”曲阳领来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女士，介绍道。
　　“好啊。”杨珊坐到椅子上，王乐挑选了面膜和几款化妆品，开始给杨珊做清洁。
　　“可可，你要不要喜欢哪些化妆品，要不要也试试？”曲阳问道。
　　“我就算了。”我又不喜欢化妆。
　　“曲阳，帮可可也找位化妆师，她平时都不化妆，今天出来也是素面朝天，找化妆师教教她。”杨珊说道。
　　“那我帮你化妆。”曲阳突然说道。
　　“呃？什么？你会化妆么？”我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才合格的，你就委屈当我的模特，试试我的手艺好了。”曲阳说道。曲阳拿着一个购物篮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回来了。
　　“你坐在椅子那边，化妆之前要做面部清洁，然后敷面膜。”曲阳说道。
　　“哦，我配合地坐到椅子上。”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他现在有女朋友了。这样告诉自己，感觉好像不怎么紧张了。
　　我坐到椅子上以后，曲阳将椅子放平，开始给我做清洁，好在做清洁我可以闭着眼睛。可当曲阳给我化妆我就避免不了要与他直视了。
　　曲阳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他给我挂化眼线的时候离我很近，表情很认真，想不到他第一次专注的看着我，是在我放弃了他以后。
　　“化好了。”曲阳说完拿镜子给我看。镜子里的我化着淡淡的妆，浅粉色的唇色显得我柔美了不少。
　　“曲阳，想不到你化的不错嘛，就是化的会不会有一点淡？”杨珊打量着我说道。
　　“可可平时就很漂亮了，简单的淡妆更适合她。”曲阳回答道。
　　他这是在夸我么？我不禁觉得脸上有点热乎乎的，不经意地看向曲阳，曲阳不知为什么表情也有点不自然。
　　杨珊看了看我和曲阳，莫名奇妙的笑了笑，说道：“曲阳，听说你在跟咱们班的顾雨桐谈恋爱了？”
　　“我们没有谈恋爱，她只是说了她的心意了，不过，我早就心有所属了。”曲阳说道，哦，原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难怪我失败了。
　　“可可，那个安逸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么？”杨珊突然问道。
　　“他…他不是，我和他只是朋友。”我说道，杨珊怎么还问呐，都和她说过了啊。
　　“对了，曲阳，我跟高寒正月初十订婚，到时候早点来，地点嘛还没定好，等定好了告诉你。”杨珊说道。
　　“是嘛，那恭喜你们了，到时候我一定去。”曲阳说道。
　　“高寒刚才给我发消息了，他要过来找我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去吃个饭？”杨珊笑着说道。
　　“好啊，我知道一家餐厅，东西做的不错。要为你和高寒订婚好好庆祝一下，是我的错觉么？曲阳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曲阳带我们去了一家名为冬日恋歌的情侣主题餐厅，店门的玻璃上贴着雪花贴图，片片飘落的场景；一进店，最吸引人的是从天花板上垂落着的六角雪花，除了中间垂落下的六片大雪花，有手掌大小，剩下的大小都与真的大小一样，所有的雪花都泛着淡淡的蓝光。
　　其次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墙上挂着的墙画，都是以雪为主题，我是没什么艺术细胞，只是觉得画的很美。我们在靠左边的位置坐好，服务员微笑着拿来菜单，询问我们要选择的套餐。
　　“果然是情侣主题餐厅。”杨珊翻了翻菜单说道。
　　“果然。”我也看了看菜单，附议道。这情侣主题餐厅，只有情侣套餐，套餐名都类似1314（一生一世），521（我爱你），1711（一心一意）的这种。
　　“珊珊，我们点这个1314吧？”高寒跟杨珊说道。
　　“好啊。”杨珊说道：“曲阳，你跟可可点哪个套餐啊？”
　　“我觉得521这个不错，饭后甜点是草莓慕斯，可可你觉得521可以么？”曲阳看着我询问道。
　　“呃…可以啊。”吃什么都可以。我的心里可是在感叹命运的无常，暗恋人家的时候，怎么努力都没接近一点点，怎么放弃了到像是有进展了呢？居然还坐在一起吃上情侣套餐了，要是以前我肯定紧张死了，如今倒是波澜不惊。
　　“那我们要这个521跟1314这两个套餐。”杨珊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客气的说道。
　　“曲阳，我能八卦的问一下，你心有所属的那个人，我认识么？”杨珊问道。
　　曲阳犹豫了一下说道：“认识。”杨珊也认识，那该不会我也认识吧？
　　“那她知道你喜欢她么？”杨珊追问道。
　　“不知道。”曲阳说道。原来跟我一样，都是暗恋。
　　“那你不打算告诉她么？”杨珊问道。
　　“我会告诉她。”曲阳这样说的时候，我被身边墙上挂的那幅画吸引住了，画面的近景是一棵粗壮的大树，远景是个木条搭建的长廊，有两个小孩坐在长廊的台阶上，画中的场景里下着大雪，看不清两个小孩的模样。
　　我心里居然涌上一股强烈地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就看到过这幅画，现在就应该看到这幅画，我喜欢这幅画，我要问问老板这幅画能不能卖给我，希望不要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