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花太十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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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48年，10月10日。这一天，对于很多人来说终生难忘，而有的人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玖辛奈临近生产，早在一周前就已经不住在木叶村内了，正因如此，卡卡西与裴蝉衣两人便不再继续护卫工作。难得清闲下来，卡卡西被同辈拉去聚餐，裴蝉衣跟其他人不熟所以他留在家里捣鼓自己的事。
天色渐晚，裴蝉衣把今天做好的药丸放回包包里。几天下来，玉华丹已经有将近一百颗的存货。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去竹之屋解决晚饭时，卡卡西回来了，手里还提着装满食物的外送盒。
“吃饭吧。”卡卡西把几个饭盒一一打开，又从厨房拿出一副碗筷。“都是你喜欢吃的。”
保持着完美的用餐礼仪吃饱喝足，裴蝉衣拍了拍小肚皮，嗯，有点撑。避开卡卡西的视线从包包拿出一小袋健胃散吞下，又用茶水漱了漱口。
“呐，卡卡西~。为什么玖辛奈要搬到村子外面去生宝宝啊？”
正在收拾餐桌的卡卡西瞳孔一缩，随后他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这是木叶的机密。”
“诶~？不能告诉我吗？”裴蝉衣撅了噘嘴，他知道是机密，毕竟当初使用查看数值时，玖辛奈的状态信息里包含了一条他不明白的‘人柱力’。
“你就告诉我嘛卡卡西~，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直接去问玖辛奈。”
“……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少。”
“快说快说！”裴蝉衣坐在沙发上，杵着下巴，一脸好奇地看向卡卡西。
把餐盒用袋子装好丢到垃圾桶后，卡卡西泡了两杯热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师母的身体里封印者尾兽。”
“尾兽？尾兽是什么？”
“是查克拉实体化的生命体，甚至说它们是纯粹由查克拉组成的凶暴之神也不为过，所以尾兽又象征着灾难。”
“它们……？”
“嗯，尾兽一共有九只。一尾有一条尾巴，九尾有九条尾巴，而师母体内所封印的便是查克拉总量最大的九尾。作为封印尾兽的容器，像师母这类人又被称为人柱力。人柱力可以使用尾兽的查克拉，优秀的人柱力也可以做到尾兽化。为了确保人柱力不会叛逃，多数情况下都是选择五影的配偶、兄弟或者其他血亲，甚至五影自己来当人柱力。人柱力保护村子的首脑——影，同时也被当作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
“不用说了。”裴蝉衣脸色青黑，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也可以想象得到，这简直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怪物！但是……竟然把这种东西封印在人的体内，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而死？水门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事？玖辛奈呢？她是自愿的吗？
裴蝉衣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疯子。
忽然屋内的两人感觉到房子一阵抖动，天花板上的吊灯晃个不停。卡卡西第一时间将裴蝉衣抱在怀里，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客厅。等他带着裴蝉衣在房顶上站稳时，只见高悬于夜空的那轮皎洁明月染上了一抹暗红，空气在顷刻间变得刺骨。
“怎么了？卡卡西。”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卡卡西便看到村子边缘处落下了一个庞然巨物。那附近的房屋都被压塌，灰尘弥漫。待尘埃落定后，映入眼帘是一道艳丽的颜色，身躯如山岳般高大，仿佛一尊火焰铸成的神明。一、二、三……
“九尾——！”
“什么？”裴蝉衣瞪圆了双眼眺望远处，好大……更让人心生寒意的是哪怕他此刻离得够远，却依然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威压。
“那水门跟玖辛奈……！”
“不知道，我先送你去火影岩下方的避难所。”卡卡西抱着裴蝉衣，运起忍足在房顶间跳跃。
“那你呢？”裴蝉衣扭头看向一脸凝重的卡卡西。“你要去哪儿？”
“蝉衣，你听好了。到了避难所不要乱跑，这一次我没有把握能保护你，所以一定要答应我。”
“不！你呢？我在问你！”
“我是木叶的忍者……”
裴蝉衣眸色渐渐变得暗沉起来，所以这是要丢下他一个人吗？不是说好了要互相保护的吗？
就在裴蝉衣准备从卡卡西怀中挣脱开来时，一名陌生的上忍停在了两人身前不远处。
“旗木卡卡西，跟我来，这是三代目的命令。”
“是。”
裴蝉衣紧锁着眉头，他发现这名上忍所走的路线似乎远离九尾所在的位置。这是去避难吗……？那个三代目的意思是阻止年轻一辈的前去战斗？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裴蝉衣发现带路的上忍钻进了一个小树林。由于事态严峻，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数据的接收。头顶的树梢上分布着十来名忍者，而且他们正在布置结界。
绕过前方的大树，裴蝉衣看到了一群卡卡西的同龄人，他们被安排在此处接受结界的保护。其中有几个眼熟的，凯、夕日红、猿飞阿斯玛……等等。
站在这群人身前，一名身穿上忍制服的男人正在训话。
“听好，不准你们年轻人靠近九尾。”
“这是怎么回事？”夕日红开口询问。
“这不是与其他村子的战争，是村子内部的纷乱，不能让你们去拼命。”
夕日红握紧双拳，厉声喝道。“不要随便乱说！”
“你们也是忍者，我们不可能永远一起生活下去。但是我的女儿啊……你至少要在我孙子成人后，将火之意志托付给他。这就当作是与父亲的约定吧，我相信你。”
上忍看着夕日红，脸上的表情分外柔和，此刻的他一点都不像是要去赴死的战士。
“这里，卡卡西！”阿凯挥了挥右臂，朝刚刚赶到的卡卡西与裴蝉衣打了声招呼。“啊，还有卡卡西的童养媳。”
裴蝉衣猛地用力从卡卡西怀里跳了下来，他小跑几步走到夕日红的父亲身旁。“您好，请问现在的伤亡情况如何？”
“你是……”夕日真红没想到这里会有小孩子，不过在他看到卡卡西后便没有多做询问，估计是没有来得及送往避难所吧。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好好呆在这里。”
裴蝉衣将腰间挂着的文曲之聿握在手里，侧头看向卡卡西。
“这里是水门与玖辛奈深爱着的村子，同样他们也深爱着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来到木叶一年了，受到的照顾太多太多。卡卡西，抱歉，我要去找他们。”
“不行！”
“我是医者，不管前方有多么危险都无法阻止我。卡卡西，你忘了吗？我发过誓的。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之前是水门保护我，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他，保护他想保护的村子……如果我没能回来，卡卡西，遇到你是我在这里最幸运的事，谢谢你。”
眼看裴蝉衣转过了身，卡卡西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将人留下，却终究慢了一步。
“蝉衣——！”
万花一脉轻功，点墨山河。裴蝉衣的脚底浮现出墨绿色的气劲，轻轻一点人已飞向了半空，随后一只由墨迹凝聚成型的羽墨雕带着他奔赴九尾的所在地。
他没有回头，该说的都说了，这种时候他也无法回头。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过轻功，所以他们没来得及把他留下。
‘呐，系统。你说鹿久那家伙应该没有藏私吧？每个月有按时给木叶上供一批玉华丹跟玉蟾丹吗？’
【别瞎想，火影的吩咐他肯定会照办。】
‘那就好，现在战斗的人应该身上都带着这两种药丸，希望能在关键时候救下他们的性命。’
【宿主，你决定好了吗？】
‘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命运吗？你应该留在卡卡西身边。】
‘命运……那又如何？九尾这种级别的对手，我必须赶过去助水门一臂之力。’
【哎……哪怕打破原有的命运线，触犯法则？】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身为万花弟子不能逃避。更何况，水门于我有恩。他让我在木叶定居，又以火影的身份庇护我，他是个很好的人，玖辛奈也是。’
【我知道了。宿主，请做好被法则驱逐的准备。】
‘啊，忘了跟卡卡西说再见了呢~。’
【宿主，水门就在你前方一公里外同九尾战斗。】
‘谢谢。’
【会舍不得吗？】
‘会，我喜欢他们。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嗯。】
一公里的距离，对于有着轻功的裴蝉衣来说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只是他刚赶到，水门就带着九尾一起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穿着铠甲的老头。
“你是……裴蝉衣吗？”
“是我，您是三代目火影？”裴蝉衣于空中落下，他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三代目的事迹，这名老者是水门尊敬的人。
“正是。”三代将扛在肩上由猿魔化成的金箍棒收回，裴蝉衣此人在来到木叶后四代就特意找他聊过，也算是交了个底。
“孩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要去帮助水门，他受伤了吗？玖辛奈呢？”
“他很好，没有受伤。玖辛奈……我不知道。”
“我不会瞬身，我的术没办法快速飞行，您能带我去找水门吗？我是医生，我很有用的。”
三代已经活了好些个年头，所以他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真的在替那对夫妻担忧，而且也做好了面对九尾的准备。只是，他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还是对战九尾。
“不！甲狐，把他带去避难所。”
眼看三代这里行不通，裴蝉衣毛笔一甩，以太阴指躲过暗部伸来的手。
太阴指，内舍于胃，外在肌肉，其气主体重。门派轻功，向后疾退，对周围20尺内的目标锁足5秒，若目标处于骑乘状态，则将其击落马下。配合奇穴金乌，受到的伤害降低百分之三十，移动速度提高百分之三十，持续15秒。消耗内力139点，调息时间15秒。
看着眼前处于锁足状态的暗部以及被牵连进来的三代目，裴蝉衣鞠了一躬。
“抱歉，我一定要去。五秒过后，二位就可以恢复行动了。”
“裴蝉衣，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三代目，我不是忍者，所以您的命令对我无效。我是一名医者，面对任何战场，我都不会止步。”
裴蝉衣驱动经脉里流转的内力，重新用出点墨山河，比他个头还要大的羽墨雕无声地继续飞行。
“哎……是个好孩子啊~。”恢复行动后，三代目望着裴蝉衣离去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种善因得善果，水门啊，不枉费你一番心思想要保住这个孩子，让他能安心在木叶生活。
“甲狐，不用跟着我了。”
“是！祝您武运昌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花太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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