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可爱的小文书》菱汋

21、第 21 章

　　江寒收到了自己的成绩，开心地哈哈大笑，怎么着也是之前集团军比武的亚军啊，实力差不到哪里。

　　营部文书敲了敲门，“江指导员，副营长说您的训练时间为每天晚饭后的半个小时。周六日不休息。今天就要开始了。”

　　江寒点头，“谢谢啊。”

　　穆清和换上了训练服，然后开始走向作训场。

　　江寒也是刚刚到。

　　“做好准备运动，先跑个五公里。”

　　“是！”

　　不是要冲刺的五公里一般来说还是挺轻松的。

　　太阳渐渐下山，穆清和带她去了靶场。

　　“这个时候受环境影响，视线会下降，在这个条件下也是要求四十环以上。”

　　江寒没试过，只是夕阳的余晖，她并没有把握。

　　她趴下调整好姿势，开始射击。

　　“砰，砰，砰，砰，砰！”

　　过了一会战士报靶，“报告，五发全部上靶，三十环。”

　　江寒叹了口气，五发上靶却也只是三十环。

　　穆清和抿嘴，你重新弄好姿势，我看看你有什么不对。

　　江寒重新趴下，然后开始弄好姿势。

　　穆清和看了一眼，便走到她旁边蹲下，“你怎么还是老毛病，头不能偏，会有偏差的，尽量不要眯另一个眼睛，还有手指。”

　　他抬起手将她的手指放的地方矫正，“一个狙击手的最底要求便是姿势，手再稳视线不对就不对了。”

　　江寒抿了抿嘴，为自己调整好姿势。

　　“可以了，再试试。”

　　又是五发。

　　“报告，五发子弹全部上靶，三十七环。”

　　进步了七环也不错的。

　　江寒有些开心，扶着枪站了起来。

　　两天后的女兵班里。

　　班长看着非常郁闷的小郭，笑了笑，“怎么，还不能释怀呢？”

　　小郭胳膊肘撑着桌子，托腮，“我是没想到指导员那么拼命，以前也没见她这么拼命过啊。”

　　班长拨了拨她的刘海，“行啦，别郁闷了，输了不丢人，下次比回来就成。”

　　小郭太郁闷，“唉。”

　　江寒扛着小原木跑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公里了。

　　这个小原木很沉，超级沉。

　　江寒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就在崩溃到极点的前一秒，穆清和停了车，从车上下来，“休息吧。”

　　江寒将原木竖着放在地上，感受到后背那火辣辣的疼。

　　都已经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她半靠在原木边，“副营长接下来……是什么？”

　　“将原木放到车后面吧。”

　　江寒听话地将原木放在车上。

　　山上风大，江寒跟着穆清和一直往前走，没一会儿就打了个喷嚏。

　　穆清和一直在前面走，背对着江寒，听见了她打喷嚏抿了抿嘴，直接将外套脱下扔给江寒，“穿上。”

　　江寒接着，二话不说套了上去。

　　这座山江寒没来过，是不属于部队管辖的，应该已经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个亭子，供上来的人休息。

　　江寒跟着到了顶，有点捉摸不透穆清和的想法。

　　穆清和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点了个火，吸了一口。

　　江寒在后面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穆清和以前不吸烟，也很讨厌烟味。

　　山上风大，感觉只有几口就没了，他掐灭掉扔进了垃圾桶里，再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怎么现在又不躲着我了？”

　　江寒没料到他迟了好几天突然这么一句，顿了一下便笑了笑，“没什么好躲的吧，该怎么做我已经做了。”

　　穆清和走到亭子边，坐了下去，“短短的几天，你便进步飞速，突破了不少，我一直在找你的底线在哪儿，但似乎我不管怎么高压训练你，你都没吭声。就像我现在都没让你喝水，你也没喊渴。”

　　江寒抿了抿嘴，“你不说我也忘了我渴了。”

　　穆清和笑了一下，“一会儿回车里再喝吧。”

　　江寒嗯了一声，坐在另一边，靠在柱子上，在努力地休息。

　　她觉得表白这事儿现在不太好，因为实在是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更何况思考。

　　她只想休息。

　　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讲课。

　　两个人都很安静，但是完全不尴尬。

　　直到许久，穆清和站起身，“走吧。”

　　一个多小时后，江寒从澡堂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出来，看见了路过的穆清和。

　　穆清和见到长发湿答答在身上的江寒，皱了皱眉，“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是不是很浪费时间？”

　　江寒抿抿嘴，“还好，习惯了。”

　　穆清和从口袋里掏出感冒药，递给她，“山上风大，别感冒了，今晚睡觉之前先吃吧。”

　　江寒点点头，接过来，“谢谢副营长。”

　　穆清和内心松了口气，然后转身要走。

　　“副营长……”

　　穆清和停住脚步，转身看她，“怎么了？”

　　江寒挠了挠头，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被他的直视给吓到，一下子胆子就小了，“那个我会努力的。”

　　“知道了。”穆清和笑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还有明天，后天的星期天我有事外出，那天你可以休息。”

　　江寒眼前一亮，“真的吗？”

　　马小帅打了个哈欠，端着盆子从洗漱间出来，捏了捏江寒的脸蛋，“醒了吗？”

　　江寒被捏的有点疼，她拍掉他的手，“干嘛呢，我昨晚睡得晚，那么早叫我起来……”

　　“你忘了？今天是咱们连跟6连的篮球总决赛？”

　　江寒继续打了个哈欠，“知道啊。然后呢？”

　　马小帅耸肩，“说实话，咱们连会打篮球的并不多，会一点点的都会犯规。女兵班也没人能有资格参赛，这次李方跟陈杰都去北京参加比赛了，我都参加了，你不得不去啊。”

　　江寒一下子就清醒了，扭过头看着他，“你搞什么鬼？今天才跟我说？”

　　马小帅嘻嘻一笑，“咱们连的篮球主力去比赛了，那个比赛才是咱们连的光荣，这个篮球比赛比不上那个，提早跟你说怕你跑了，这次我得大老早抓着你不放，怎么着你当兵的时候穆清和也教过你，球也不算太烂，就当凑个数怎么样？”

　　江寒想着确实那边的比赛要紧，叹口气，“行吧。饶你一次。”

　　她将头发固定好，把帽子塞到肩章里，“走吧。”

　　这场篮球比赛还算比较郑重，因为是总决赛，再加上又是星期六，所以整个师部的人全来观赛了。

　　高城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江寒，脑子有点回转不过来，“让江寒上场？”

　　坐在旁边的团长好奇，“怎么了？”

　　高城扶额，“您不知道，当年她刚当兵的时候，只会拍篮球，后来铁了心想学会打，也就只会个规则，看来是二连没人了。”

　　团长笑了笑。

　　穆清和正坐边上，对着江寒这唯一一名上场女兵保持怀疑。

　　当年她学篮球那架势，简直就是犯规之王。

　　没有规则。

　　哨声一响，裁判将球往上抛。

　　六连的人率先拿到了球开始往篮球架上跑。

　　马小帅挡住他防止他投球。

　　那人立马就将球运给其他人。

　　就在那一瞬间，江寒一跃而起拍过球就往另一边跑。

　　“哇！”

　　女兵班长狠狠地鼓掌，“指导员厉害！给我们女兵争光！”

　　江寒运着球躲开了他们，一把就投一个三分。

　　这下是更让人惊讶了。

　　江寒这是一战成名。

　　马小帅自己也在里面懵了一会儿。

　　有江寒的引导在里面，前半场就是一边倒，所有人只要拿到球就往江寒那边扔。

　　穆清和是一个震惊外加懵逼。

　　高城是直接就不相信捏着甘小宁，“这是江寒？”

　　甘小宁呵呵笑我也不清楚。

　　6连在下半场实施了拉锯战，一直拖着江寒能够体力透支，但是江寒又改变了战术又将球转而运给个子最小的让他去投一分球。

　　下半场并没有上半场那么容易，体力已经开始跟不上，6连投了好几个球进去。

　　但是因为上半场的差距，后面6连一直跟不上，时间结束，二连赢得冠军。

　　江寒那叫一个累瘫。

　　她半靠在文书背上，“打篮球比训练累多了。我这个体能受不了。”

　　文书赶紧扶住她，“你也不是不知道您一个女兵跟一群男兵对打，体能本来就悬殊，拼劲全力当然就不同。咱们赶紧休息着啊。”

　　江寒被扶去一边，接过通讯兵递来的温水，咕咚咕咚在喝。

　　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高城一下子就跑过来，坐在江寒旁边，竖起大拇指，“行啊你，在哪儿学的？”

　　江寒笑了笑，“就那一年提干去军校学的呗，那个同学初中体校的，专门练的就是篮球，我们班的大多数同学现在篮球技术都不错。”

　　大概到下午四五点，江寒睡了一觉，有些腰酸背痛，但还是起来跟着去见穆清和了。

　　穆清和还是如往常一样，带她训练，匍匐，扛原木上山。

　　跑到了山顶，也是晚上九点多了。

　　是累瘫在柱子边，气喘吁吁，“副营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穆清和将秒表掐掉，抿了抿嘴“今天比昨天慢了五分钟，在今天上午的篮球比赛消耗了你大部分体力，短时间内很难提升，我能理解。”

　　江寒松口气，“那就好。”

　　穆清和低头看着山下的风景，“你跟三年前还是不一样了。”

　　江寒将原木放好，走到他旁边，抬头看着他，“副营长……我……其实，一直都挺崇拜你的。”

　　穆清和歪头，看着她，“是吗？”

　　江寒趋了趋地，然后坐在地上，“当年你是从T大队空降来的，一下子就镇住咱们一连的汉子们，无论是什么你都是最优秀的。而我，却是体能最差的那个，被前任连长带去的，笔试成绩我好又有什么用，这里是军营，这里是基层不是机关，我感觉我英雄无用武之地。一直很抗拒。”

　　风静静地吹着，吹在二人的脸上。

　　“其实你对我特别好，什么事儿都带上我，训练的时候你对我最严厉，演习的时候也让我呆在你旁边，后来去维和，你都带我去。维和很危险，但是是挺好的一次实践经历。”

　　穆清和有些许哽咽着，一直没吭声。

　　“其实，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要提干的名额吗？您其实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对提干没太大兴趣，可我竟然去争取了，用转连的方式去争取……”

　　她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穆清和，“因为我喜欢你，想着提干之后我能够光明正大的喜欢你。你知道的，战士不能谈恋爱，士官跟军官你也清楚，而且我呆满两年结束兵役，将与你无任何瓜葛。所以我才这么想提干。”

　　这一段话，穆清和并没有过于震惊，但又有些许意外。

　　许久之后，穆清和叹了口气，“晚了。我跟你没有任何机会了。”

　　江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抛弃的是整个一连，包括我，你仅仅只是为了提干，你以为你想跟我在一起，只需要你提干就有机会了吗？你错了，我喜欢的是，不会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来抛弃整个连队的人。我很好奇，你不要拿我来做借口。你再优秀，你也只是一个人。而不是整个集体。我很担心，加入与你在战场上，你会不会为了你的私心去抛弃我们。”

　　他转身，就走，“跟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江寒叹气，苦笑，她也没太大意外。

　　穆清和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个人的突然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