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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从小到大,桑雅都不是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因此她理直气壮地顶着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山之翁”之名,顺理成章的住进远坂家的豪宅内,享用着美酒佳肴。在远坂时臣和神甫父子试图和桑雅进行沟通时,她挂上神秘的微笑就可以让对方充分脑补出答案,就连言峰绮礼那自以为隐晦阴郁的眼神都没能让她感觉到半分不安。

      顺带一提,桑雅最初对言峰绮礼非常感兴趣,可是当她了解到,这个年轻的神甫早就结过婚,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女儿时,她的所有兴趣也随之烟消云散。

      出于阿萨辛和教廷以及圣堂武士之间不可调解的矛盾,桑雅没有和言峰绮礼建立魔术回路,因此这个所谓的Master并不能探知她的动向。除了每天例行去冬木市遛一圈,名为探查搜集情报,实际拿远坂家金卡吃喝玩乐外,桑雅平时都宅在远坂家豪宅内翻书打游戏。

      在从远坂家藏书以及现代电脑里了解到,这个世界既没有圣堂武士,也没有兄弟会,传说中的阿萨辛们和自己也不是一个派系时,桑雅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愉悦了。

      可惜,桑雅美好的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一周,便被某个杀人狂魔的暴行所打断。在远坂时臣致力于在魔术工房内召唤自己的Servant时,她如往常一般晃悠在冬木市街道之上,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许是因为某种微妙的直觉,桑雅突发奇想启用了鹰之感官,在那铺天盖地的灰黑色世界里,久违的出现了通红的脚印。

      顺着脚印的踪迹,桑雅追踪到一栋普通的日式双层民居之前,层层民房和门墙并没有阻挡住她的视野,而在障碍物之后,是铺天盖地的鲜红,那团红色的正中央的,有一个扭曲的人影,红色人影不远处,蜷缩着一个瘦小的白色身影。

      桑雅原本的打算是直接踹开门杀进去,顾及到敌对人物和白色人影之间的距离太近,而且日式建筑的隔音效果不像欧式建筑那么好,会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桑雅只好选择久违的潜行进行探查。

      借助绳索,桑雅宛若飞鸟般轻巧的跃起,悄无声息落在民居屋顶之上,鹰之感官强化了她的所有感觉器官,浓郁的血腥味从一楼扑鼻而来,与其一同传来的,还有年轻男子神经质又戏剧化的夸张笑声。

      二楼有个房间的窗户没有锁,留出了约有半米的间隙,桑雅侧身翻进屋内,鹰之感官令她透过地板,清晰明了的看到一楼的大摊血迹,三具被虐杀致死的尸体,一个被麻绳紧紧捆住,堵住了口的小孩,以及双手持破旧手记,用脚蘸上鲜血在地板上涂涂画画的男子。

      直到男子的描画工作结束,桑雅回忆了一下在远坂家图书馆内看到的书籍,终于认了出来,对方画的是召唤英灵的魔法阵,但是对方很明显不是什么正经魔术师,手背上也没有身为圣杯战争参与者Master该有的令咒,他特别敷衍的念出了几句召唤英灵的咒语,转而开始蹲下身,恶劣的逗弄起瘫倒在地的小孩:

      “……呐呐,小子,如果恶魔先生真的出现了的话,你要不要被杀一次看看啊?”

      年幼的孩子因年轻男子话语中不加掩饰的恶意惊恐的挣扎起来,他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拼命翻滚,试图远离眼前这个杀害自己父母双亲和姐姐的变态杀人魔。杀人魔被面前待宰羔羊的恐惧所取悦,笑声越发异常,他像是发出疑问,又像是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大段话,彻底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世界里,而右手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这是什么……哎?”

      剧痛转瞬即逝,伴随剧痛一起出现的扭曲红色印记却留了下来,杀人魔沉迷般欣赏着自己手背上的红色印记,又被背后的气流涌动吸引住了注意力。

      在年轻男子分身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孩视野里悄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皎洁如月光,轻盈如花瓣,径直落在年轻男子的身后,对方安抚性的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双唇中央位置,对着他无声的“嘘”了一下,另一只手手腕处弹出利器,猛然刺穿了年轻男子的心脏。

      因召唤现世,职介为Caster的英灵甫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疑似自己召唤者的年轻男人满脸惊喜与茫然交织,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胸口被利刃刺穿的景象,这让他原本就比常人巨大的双眸霎时间瞪圆。Caster下意识抓紧了胸口位置的魔导书,向年轻男子身后开口,嗓音带着奇异的纤柔:

      “……杀死我的召唤者的,在那里的,是什么人?”

      白色窈窕身影将年轻男子的身体从自己的袖剑上推开,伴随着尸体落地的闷响,她顺手甩了甩根本没沾上血液的袖剑,无所畏惧的将自己完全暴露在Caster眼前。Caster看着眼前慢里斯条将武器回鞘,做中世纪刺客打扮的女性,顿时意识到,对方也同自己一样,是一名因召唤现世的英灵:

      “Assassin,你是要与我为敌吗?也罢,那你就作为祭品,堕落——”

      Caster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女性英灵所打断,对方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剑格形同鹰翼,剑首如鹰首的长剑,剑尖直接对准了他的心脏。Caster抬手准备召唤魔物来阻挡女性英灵的攻击,但以他数值为D的敏捷度,根本躲不过Assassin敏捷度为A++的这一击,因此他连人带书一起,被长剑刺了个对穿,刚成型的章鱼海魔也在瞬息间破碎消散。

      “不——这不可能——还没有结束——神啊,我诅咒你——”

      桑雅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奇装异服活似小丑般的英灵化为灵子消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丑人多作怪”,之后她看了一眼还没消失的年轻男子尸体,用剑划破捆着男孩的麻绳,还没等她有下一部行动,男孩子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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