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怪谈九十九》棠迦酒荼

44、封闭（十一）

　　很快就到了文化祭的当日。各班以班级为发挥空间布置出各色各异的活动，各社团也向学校申请校园街道的摊位，以此向同学宣传社团文化精髓——

　　“说起来，我社精髓是什么？”

　　有人这样问道，怪谈社社长冷漠以对，把一个没吹的气球拍在他的脸上。

　　“快吹，这样才能假装我社有人气。”

　　怪谈社这次的主题是“告白气球”。邀请过路·有暗恋对象·同学将气球吹圆，然后在气球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等到今天文化祭尾声的时候，这批气球将会一同放飞，预示着大家的恋情将会一并乘风飞起——

　　“然后告白气球飞远了。根本到不了暗恋的人的手里。”

　　“而且告白到底在哪里体现啦，写的还是自己的名字，难道是吹进去的那口气象征着告白吗？”

　　“噫，口气……”

　　吐槽的声音几乎不绝于耳，究其原因，一定是因为目前根本没有过路的同学来参与活动吧。

　　左边是同人本贩售，右边是cosplay展台。吹气球的怪谈社夹在中间，显得异常冷清。目前拴在桌前的数个气球，还是社员们为了遮掩这个事实自己吹出来的。

　　“没人光顾就算了，为什么我们还要装作有生意自己吹气球啊，我哪来十个八个暗恋对象啦！”

　　篠崎步美忍。

　　篠崎步美忍无可忍。

　　她脸色铁青：“你们这些混蛋，明明当初我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你们都举手同意了，还说这个比较简单不用准备很久……果然你们还是懒吧！”

　　“明明是社长没能申请到空余的教室，才让诸如咖啡厅、咖啡厅还有咖啡厅的建议落空了。”

　　“对啊，如果是咖啡厅，我还可以提供女仆装的，就算是社长和七月这么娇小的的体型也有哦。”

　　“闭嘴，我死都不会穿的。”

　　社长和社员吵成一团，A坐在桌子前，姑且算是唯一一个专心看摊的人。她将各种颜色的气球分门别类，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吹一个，只是今天她被伊藤光特意打扮过，擦过浅色的唇膏，吹气球的话会留下印子。

　　至于为什么要打扮……

　　“反正不会有生意的。不如穿得好看点，这样就能骗来一波看脸的学弟学妹啦。和好看的人一起说鬼故事，然后增进友（？）情，这才是我社绵延至今的生存之道啊。”

　　伊藤光说得好有道理，A竟然没法反驳_(:з」∠)_

　　作为被钦定的本社看板娘，少女的形象被老司机学姐下了一番苦功夫。平时总是扎起来的长发终于得到了解放，不仅披散下来，还被修剪成姬发式，齐眉刘海，双鬓斜剪，贴合着脸颊线条显得有几分端庄古典之感。碍于校规，她只能穿春款的校服，好在外套脱下就是纯白的衬衫，领口被细长的缎带束起，端端正正的打了个结。

　　虽是很普通的点缀，可是配合她乖巧纯稚的气质，缎带就好像是礼物上的丝带，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解开。她的唇角天生翘起，只是沾上一点点润红色泽，本来纯白无暇的少女，便因此有了些许特别的意味。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没生意。A对外表难有概念，在她看来女孩子都很可爱，男孩子都差不多……因此心中惴惴，有些沮丧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看好自己的怪谈社全员。

　　要不要自己吹几个气球呢？

　　她拿着气球犹犹豫豫，终于下定决心，纯白的气球刚沾到嘴唇，就有人抽走，橘发乱翘的少年站在摊前看她。

　　“不是说为了保持唇妆，连口水都绝对不喝的吗？”

　　后藤藤四郎促狭的说道，少女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刘海遮住了那双清澄的眼瞳，从付丧神的角度，只能看到饱满的唇，因情绪而微微嘟起，花瓣一样的色泽——他于是把气球咬在嘴里，脸颊鼓起，几下便吹得圆鼓鼓的。

　　少年捏住吹气口，含在口里的小尾巴被吐出，一丝唾液牵拉滴落，被他顺手抹去，一并还有审神者之前不小心沾上的红。现在，这个气球依然是纯白的了。

　　审神者压根没注意到，她殷勤的递去马克笔，后藤藤四郎在气球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道高大的阴影将小小的摊位盖住。

　　“小狐也想吹一个。”

　　A当然不会拒绝，在她忙着将气球系在桌腿上时，两位付丧神将五元投进桌上的盒子里——这也是篠崎步美的主意。

　　大概是因夜斗起的灵感吧？

　　当啷声总算吸引了社员们，他们看不到小狐丸，却有几个可以因这个声音见到后藤藤四郎，知道他是A的“哥哥”，不怀好意的围追过来。

　　“哟，后藤君，写告白气球了嘛。”

　　“来嘛，说说看，你暗恋的是谁啊？”

　　A这时才想起来告白气球的限定要求，但是后藤藤四郎只是哼道：“告白不一定要限定暗恋吧？说出心里话也是告白啊。”

　　他的眼神穿过人群，落到那个少女的身上。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

　　“我陪你吧？”

　　“好呀。”A挪给他半个凳子，两个人亲密的挤在一张凳子上，怪谈社成员们见怪不怪，篠崎步美还提了一句。

　　“七月，下午你和后藤君去玩吧，不用泡在这里的。”

　　大好时光，果然还是应该和最珍视的人一起度过。

　　A高高兴兴的应下，已经计划带着两位付丧神……不，校园是开放的，好想打电话回家让大家一起来玩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开门红，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吹气球了，有意思的是，他们都问了一句：“灵验吗？”

　　篠崎步美抢先答道：“你看了我们社的社交账号了嘛？看了你就知道灵验不灵验了。”

　　怪谈社置顶的两条长文就是“银仙”和“satoru君”的召唤经历，有人看了，又认出两位当事人，不由得心生侥幸。气球从A的手里交出去，又拿回来，少女勤快的栓线，有社员趁机满口胡说八道。

　　“知道七月不？我们社有名的怪谈老司机，她亲手给你栓线，这份暗恋一定能够被传达出去的！”

　　A开始担心文化祭结束后怪谈社因虚假宣传被砸场子了……

　　忙活了一上午，等到A结束工作时，气球已经多到桌腿都栓不了的地步。其中Ikki做出了巨大贡献。少年几乎刚停在这里，就有一大群妹子蜂拥而至，于是一帮吃瓜群众也不得不挽袖子上阵，来搭把手。

　　Ikki将写了名字的气球交给A：“请帮我放飞吧，听说你很灵验，真想听到好结果啊。”

　　不，她不灵验的。只是不知道被无数少女追捧的Ikki到底想听到什么事情的好结果呢？想到犬吠埼珠之前也来吹过气球作为捧场，A鬼使神差的将二人的气球拴到了一起。

　　两个气球挤在一起，碰撞之间名字悄悄的藏到底下。Ikki目光一闪，尽量若无其事的问道：“说起来，我之前见过你吧？”

　　“……哎。”

　　几次见面，Ikki都从来没提过那次遇见，A也就当做没发生过。此刻听他提起，立想起了被他的眼睛支配的恐惧，视线一侧，落在了后藤藤四郎的侧脸上。

　　“怎么了？”少年摸摸脸，A嗯了一声：“没事，就是觉得，后藤真好看呀。”

　　后藤藤四郎藏在头发的耳朵发热起来，他撇开脸：“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A是真觉得他很好看。橘色的头发很好看，眼角上挑的眼型也很好看，认真的样子很好看，现在害羞的样子也很好看……她忽而窥见发丝中那一点鲜红的耳朵尖，伸手去碰，烫的叫人吃惊，少年险些跳了起来。

　　“……真是的！大将，不要突袭啊。”他严厉的把她转了个方向，面朝Ikki，“还有人和你说话哦？”

　　Ikki已经不想问了。似乎每次碰到这个女孩子都在被她强行塞狗粮。

　　“你男朋友？”

　　“不是啦是我哥哥。骨喰的弟弟哦。”

　　_(:з」∠)_走开，骨科。

　　有Ikki在，气球提前贩售完毕，远远看去，怪谈社的摊位被五颜六色的气球遮住，几乎看不出原样。社员笑嘻嘻的数着五元，篠崎步美把他的造型拍了一张，说是要发给夜斗看。

　　这位同样是夜斗固定客户的少女精准而凶悍的吐槽道：“帮他开发新业务啊，神明就要有神明的生财之道，学习人类的话我怀疑地球进入星际移民他都买不起神社。”

　　让他转型成为恋爱之神夜斗大人吗……

　　因提前达成业务，篠崎步美和学生会那里沟通了一下，决定提前放飞气球。A也来帮忙，她拿着大剪子对线咔嚓一下，数量众多的气球朝天空飘飘飞起——

　　“咻——”

　　其中一个没扎紧，升到半空中就彻底解放了一般，气音异常响亮，鲜红的气球以不同寻常的速度超过同伴，在湛蓝的天空中格外醒目。

　　“……你有没有觉得，它好像不是瞎飘啊。”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A仰着脸，果然发现那个气球的飞行路径简直称得上笔直。气音飙高，逐渐尖锐，逐渐……竟然仿佛像是呐喊一样。

　　“我喜欢你啊啊啊啊啊啊！！”

　　……？？？

　　气球冲到了那个一脸懵逼的少女面前，最后一个“啊”余音缭绕，彻底瘪掉的气球软软的掉在地上，即便如此，还有一小半橡胶搭在少女的鞋子上。

　　简直像是垂死了依然要碰到她一样。

　　明明只是气球，但是那之后的呐喊，声线却有了人的特质，鸦雀无声的人群中，有一个满面通红的少年被朋友一把推了出来。

　　他好像头顶都快冒烟了，气球喊得那么大声，他的声音却小的可怜。

　　“……告白，真的替我说出来了啊。”

　　他喃喃自语。

　　这句话仿佛是个征兆，气球们的线纠缠在一起，你拽拽我我拉拉你，细线飘飘洒洒，气音宛如呼啸，一个个气球像是炮弹，砸向目标。

　　“就算你拒绝了我也还是好喜欢你啊！”

　　“你擦汗的样子最可口！！”

　　“希望下周我们还可以做同桌！”

　　“请你拒绝我！不然我始终没办法放弃！”

　　无数的声音，大声的、哭泣的、喜悦的、哀求的……有男声有女音，奔向心之所向，竭尽全力的去诉说心声，在完成了使命后才飘然落地。A整个人都懵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然为什么气球突然就……？

　　然而除了她似乎没人在意这点，所有人都在追逐着气球，忐忑又期待的等着自己的气球抵达、亦或者自己面前降落意外的告白。

　　“啊啊啊我喜欢的人也给我告白了！笨蛋你给我出来！当着我面和我说啊！”

　　“哎你竟然喜欢我？那、那个，我不知道……呃，谢谢。我现在没办法答应给你……不过，要不要试试呢？”

　　“对不起。”

　　无数的心意在此刻开花或者凋零。A的面前，忽而也冲来了一个气球。纯白的气球发出了少年活泼的声音。

　　“好想长高！想长到能轻轻松松把大将抱到手臂上的高度！”

　　“呜哇！不要！”

　　后藤藤四郎冲了过来，气球在这一刻忽而激动起来，连珠炮般：“守护是我的专长哦，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将的，所以呢，可不可以……恩，夸奖我一下呢？”

　　……说出来了。

　　后藤藤四郎转身就想跑，然而少女柔软的手臂已经从背后揽住他的腰——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少年混乱的僵立在那里，她脸庞贴在他的肩背上，少年身形尚且单薄，却已经有了柔韧的肌肉线条，而她的声音因埋着头而有些闷闷的。

　　“后藤一直保护着我呢。”

　　“是、是的。”

　　“就算没办法把我抱到手臂上，但是可以由我来拥抱后藤哦？”

　　“……”

　　“我是第一次上学呢，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幸好有后藤在，短信的事情也好，玩怪谈游戏的时候也好，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任性的去做想做的事情。”

　　“一直以来，谢谢你啦。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哦。”
　　“我的护身刀。”

　　这是犯规。

　　被气球说出来，又被她捉住。这样的局面太胡来了。还有这个躯体——刀说到底就是铁而已，为什么会有心跳，又为什么要跳得那么快呢？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拉开，虽然同样是年轻的容貌，但他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刀，她能捉住他根本就是一次意外，所以现在他想摆脱她，根本就是轻易的事情。

　　少女也不曾反抗，温顺的由他摆弄，刘海在刚才的一通乱蹭下有些乱，双颊透出醉酒般的红晕，她的唇瓣上的颜色早就随着时间掉光了，还原为原本的浅红——

　　还是原来的样子最好。还是他来最好——

　　少年揽着她的腰肢，轻轻松松就把她举离了地面，审神者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臂，短刀于是露出难得的狡黠神情。

　　“把大将抱起来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啦，大将。”

　　他把少女拥进怀里，又一枚气球冲过来，挡住了那一瞬间他垂下脸庞的动作。

　　“主人——”

　　气球刚开了口被死死捏住了。审神者投来的目光里暗藏期待，然而小狐丸只是含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可不能给你听呢。我会害羞的。”

　　高大的付丧神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不松口，A也不勉强，只是遗憾错失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就如同刀会渴求她的夸奖一样，她也想感受到他们的需要——让她知道，牵在她身上的羁绊是多么重要。

　　“气球都差不多说完话了呢。”A扫了一眼天空，只有寥寥几个绳子没解开的还在飘，而没听到自己告白的人正在四处借主竹竿想要把气球拉下来……

　　究竟是想毁尸灭迹还是解开绳索，将封闭的内心说出来，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对了……我记得小玉和Ikki，也有气球吧？”

　　他们的内心，究竟有没有打开呢？

　　时间回到数十分钟前，气球尚未暴走的时候——

　　作为被退社的怪谈社前成员，哪怕Ikki都制作了一个告白气球，今井花衣也不肯过去。她心里憋一股气，一会是篠崎步美说她偷柜子的傲慢嘴脸、一会又是御守丢掉可她们竟然全说没看见的冷漠场景。

　　一定是她们捡到了御守！可恶的家伙，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她们凭什么不还？！

　　只是听大家都在说怪谈社应该会很灵验，她又有些意动，想来想去，折中一下，她托一个学妹替她买了一个气球。

　　只要不让她们知道就好了……

　　气球是红色的，她很喜欢，热烈的颜色，那是她想象中的爱情的颜色。她在气球上刚写好名字，就听到一阵喧哗，原来是怪谈社开始放飞气球了。

　　她也应该在这一刻松手了吧？但是气球怎么都飘不起来，死气沉沉的坠在手上，她气得想踩破它，也就是此时，第一个告白气球开始暴走——

　　今井花衣整个人仿佛被点亮了一般。怪谈社果然很灵验！她牵着气球在人群中匆匆找到Ikki，少年一如既往正被一群人围着，只是这次她们并没有谈论Ikki，而是失望的看着天空。

　　“怎么没有飘起来？”

　　“好多都没有飘……怪谈社好像派人去收集了。不知道我的气球什么时候飞过来。”

　　蠢货。笨蛋。你的气球肯定不会飞过来了。

　　今井花衣挤过人群，气球虽然半死不活，却好歹是半飘着的，她高高举起手，来到了Ikki的面前。

　　“Ikki大人！这是我的气球！”

　　她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它，急促的气音响起，气球在松手的那一刻就胡乱的飞撞起来，但直到它掉到地上，都没有告白说出。

　　怎么会这样？她慌乱的重又对着气球吹起，它又鼓了起来，但是一松手，却又很快憋了下去。

　　除了无用的气音，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我来说好了，Ikki，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她胡乱地说着，然而少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还有她的身后。

　　那些簇拥在Ikki身边的少女们挨个找回了气球，她们解开绳子，但都和今井花衣的气球一样，只是普通的气球而已。

　　明明都是在怪谈社买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少女们焦虑的思考着，谁也没注意到，少年悄悄戴起帽子，走到了另一处树丛中，从枝桠上解开了拴着的绳子，牵着两枚气球，慢慢走出了校门。

　　因某位工作人员的原因，这两个气球绳子拴在了一起。当其中一枚炮弹般横冲过来时，另一枚也被不甘的带了过来。那时候大家都在关心自己的气球，看到了名字的Ikki趁机悄悄藏起它们，打算一个人时候再来倾听。

　　“不知道埼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是告白吗？……不会吧。”

　　会的。一定会的。拜托了，请一定是这样的。

　　他犹豫着，还是下定决心揭开了绳子，明黄色的气球窜动起来，却不像之前那样凶猛，而是不近不远的围着他兜圈子。

　　“Ikki说喜欢我。”她的声音细细的，“我好高兴。”

　　“其实好害怕……我这样的人，真的能得到喜欢吗？”

　　“大家都很讨厌我。欺负我。我又笨，又蠢，还总是很贪心。Ikki迟早也会，嫌弃我的吧？”

　　“我不要这么拖累了……奶奶也好，A子也好，Ikki也好……”

　　“对不起，Ikki，说不喜欢你，是骗人的。”

　　气球轻轻地落在他的手掌之中。上面写过的名字此刻因为缩小而有些滑稽。Ikki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生气。她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好生气。他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能更准确一点察觉到她的心情呢？

　　好高兴。

　　说不喜欢你，是骗人的……那么，一定是喜欢的吧？

　　他轻轻一拉线，自己的气球不情不愿的靠了过来，他将枷锁解开：“去吧，替我说出心里话，我真的——”

　　“哎呀！”

　　告白气球一头冲进他身后的树上，带着风帽的少女栽了下来，她发色瞳色都改变了，然而那张面容，分明是——

　　“埼珠？！”

　　“不是我！”

　　笨蛋的否认方式果然还是笨蛋。

　　少年以前所未有的冲动一把将想要逃脱的她抱住。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她果然还是在意着自己的吧？

　　他靠的那么近，有魔力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她。成为了魔法少女还会被魔力俘获吗？可是好像很久之前，她就在为这个人而怦然心动了——

　　想要否认。想要逃避。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却又总是被他打动，他告白的时候，她每一次想要放弃却又看到他的短信的时候，还有那个月光美好的夜晚——

　　两个笨蛋于是开始兜圈子。他每夜去凝视那盏灯，而她每夜化作魔法少女送他安全到家。

　　看到他离开学校了，也忍不住跟了出来——

　　是期待告白气球说出声音，还是想要彻底封闭？

　　Ikki的告白气球砸到了犬吠埼珠的头上，她痛叫一声，和毫不客气的动作相反，气球用Ikki的声音轻轻说着话。

　　“我喜欢你。说多少遍都一样。我喜欢你。你是笨蛋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一样，我还是喜欢你。”

　　“我喜欢你。”

　　气球喋喋不休的说着，Ikki从惊喜到想死……为什么这个气球这么话唠啊？他伸手去捉，然而气球飘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反复重复着那句话。

　　“我喜欢你。”

　　“可不可以，等到下一次你不喜欢我时，再分手呢？”

　　少女怔怔的看着气球。完成了任务的它掉到了她的头上，这一次，不痛了。

　　少年在她耳边重复道：

　　“可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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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封闭写完啦狂喜乱舞
另外告白气球灵感其实来自人头气球……因为太无解又太凶残了，正好写大纲的时候在听告白气球。
我觉得是我编的最温暖的怪谈了=。=其实人吹的气球不能漂，不过这里毕竟是怪谈【那社长化学零分咯？
另外，本周三（5.31）入V，当天更新一万（或者三章），希望大家支持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