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海草妮

3、爷爷奶奶来了

　　“初一，我今天局里面有事走不开，刚好有个长辈今天过生日，你来一下帮我把礼物送过去给他吧。”女人之间有共同的爱好，很快就会成为好朋友。大猫自从跟初一约完爬山之后，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些。时常打电话约逛街吃饭，拜托起事情来也毫不客气。
　　“好，那我下班过去你那里。”初一也难得碰到要好的朋友，对大猫也是无限地‘纵容’，这是引用许言的话。
　　许言的爷爷今年八十岁大寿，自从去年心脏不好做完搭桥手术，就被许言爸妈接到芳市。许言父母因为生意上有些关系要维系，也需要这场寿宴来笼络一下。
　　许言很少参与父母攒的场合，加上今天还有众多家里的长辈，不免又会提及自己的人生大事，谈论一番。以前有大猫当挡箭牌，今天她突然撂挑子说自己公务忙，脱不开身。但人家毕竟是国家公务员，许言也不能硬催，只好拜托她早点结束手上的工作，过来帮自己解围。
　　又是一桌子人，等着要敬酒。许言跟自己的妈说要去洗手间，事实上偷偷溜出去喘口气。
　　初一下班后，去大猫那里拿礼物，大猫执意要初一换了她的衣服，说是自己今天原本打算穿的，一件修身红色的连衣裙，被大猫什么礼貌啊，原则性啊，长辈生日要喜庆什么的说动，初一换好衣服怕耽误时间，打车赶往大猫给的酒店地址。
　　“你好，请问找哪位？”初一到达包厅已经开宴半小时，所以被侍者挡在门外。
　　“哦，我是替人来给寿星送礼物的。”
　　“那边主桌上的那位穿墨色唐装的老人就是。”
　　初一跟在侍者身后，朝主桌走去。。
　　按照初一本来的想法是把礼物交给侍者代为转交即可，奈何大猫千叮万嘱，对方是极为亲近的老人，务必要亲手把礼物交到老人家手中，以显示自己的态度，又谈及一些礼节原则，让初一无法拒绝，初一终于体会到公职人员的原则性的强大。
　　“许老，这位女士说是代人来给您送礼物。”
　　“爷爷您好，我是欣欣的朋友，她今天加班，让我把礼物给您送过来。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初一点头向侍者致谢，然后自报来意。
　　“毛丫头有心了，也谢谢你。坐下来喝杯酒吧。”老人家精神爽朗，大概喝了些酒的缘故，脸色微微泛红。
　　“你既然是毛丫头的朋友，就坐我旁边吧。本来也是留给她的位子。”爷爷旁边的一位皮肤白皙，虽然皱纹攀爬，却不失气质的奶奶，伸手示意初一坐下来。
　　初一想到大猫的礼节原则，乖乖地坐了下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奶奶细语问。
　　“奶奶，我叫于初一。”
　　“初一”听完许奶奶隐约觉得熟悉。
　　“妈，您看见许言了吗？”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士跟许奶奶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你别逼着他去跟你敬酒了啊，都喝成什么样子了。”许奶奶言语中也带着责备，显然更对孙子有些偏袒。
　　许爸爸在许奶奶这里吃了瘪，转头走了。
　　“初一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奶奶，是桐城人。”初一机械的回答，脑子里想的是原来是许言爷爷的寿宴。
　　“我们也是桐城人。”许奶奶欣喜地握了一下初一的手。
　　席间陆续有人陆续过来敬酒，看到初一都心领神会地认为许言的女朋友，赞许的说“许奶奶孙媳妇跟您很像，都那么有气质，您好有福气。”
　　许奶奶也不反驳，笑着说道谢。
　　初一想这些人也是一面之缘，既然主人都不反驳，自己也不必太计较。
　　许言再次进入到宴会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奶奶身边的初一，他默默地来到她身边，“你怎么来了？”不像是问句，而是带着一些兴奋和肯定。
　　“我替大猫来送礼物。”许言酒喝得多了一些，领带松了，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说话吐出的气息里面都是酒精的味道。初一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可是许言就在自己的座位后面，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更近，大家看来很是亲密的样子。
　　“许言，快来见见你王叔。”
　　许言爸爸催促下，许言着急下伸手握住初一的手，脱口而出“别走，等我。”
　　“初一姑娘，看来也认识我们家许言。”许奶奶目睹了刚才的一幕更确定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初一的名字。
　　“嗯，奶奶，是。”初一还沉浸在许言刚才的那句话里面，有些震惊和不知所措。
　　“许言今天喝多了，要是行为不当的地方，奶奶替他道歉。”
　　“没事的，奶奶。”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初一到宴会结束，一直局促不安。因为许言无数次回头看向她，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离开。
　　“臭小子，客人都还没走完，他倒先走了。”许言爸爸又是一阵牢骚。
　　“你儿子忙着去追女孩，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原谅他，爸妈都没怪他。”许妈妈笑言道。
　　“你整天抱怨他不定性，不结婚，这下看来我们家很快就有喜事了。”许奶奶帮腔儿媳。
　　“于初一，不是让你等我，我喝醉了，不能开车，拜托你载我回去。”许言不同以往初一见到的沉稳，像是在和初一耍小孩脾气。
　　“我不会开车。”初一有些局促地看向许言。
　　“那只好叫代理驾驶了，你等下，我们一起回去。”
　　从代驾到达到小区代驾离开，许言安静地依着车后座，像是睡着了，初一不忍心叫醒他，只是在回味今天许言所说的话。‘别走，等我’‘我们一起回去’看似符合两人的情景之下说出的话，却被许言那样深情地盯着自己说出来，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手机响了，许言假装被吵醒，他只是想多和初一在一起呆会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许言，爷爷喜不喜欢我的礼物？我知道你肯定喜欢我的礼物。”
　　“嗯，很喜欢。”
　　“初一，有没有生气。”
　　“没有，她在我身边。”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好运。”
　　“大猫打来问我爷爷喜不喜欢她送的礼物。”许言坦白讲给初一听。
　　“咱们上楼去吧。”
　　“初一，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
　　“初一，裙子很漂亮。”
　　“大猫的。”
　　“啊，你穿起来很美。”
　　“谢谢，晚安。”
　　“晚安。”
　　初一站在门里面，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很久没有听过男性说夸赞自己，而自己竟没有排斥。
　　许爷爷生日后的一个周末，初一在家尝试做曲奇，听到门外铃声响了。开门一看是许爷爷许奶奶。
　　“爷爷奶奶，您找许言？他住在对面。”
　　“看来奶奶记错了。”许奶奶拉着许爷爷的手制止老人家发言。

作者有话说

　　初见和小男友日常还没想好，这章先不写了。
大猫准备的红色连衣裙应该也是故意而为，前几次逛街就已经窥探好了初一的尺寸，早有预谋的替初一买好衣服，计划好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