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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有惊无险 ...

  •   这天晚上,唐沐和太子吃过晚饭腻歪着,腻歪腻歪就腻歪到床上去了,很自然地,两人一起过了一夜。
      第二天,还没到起床的时辰,就听见太子寝殿的门被砸的咚咚响,接着就碰地一声被推开了。
      任子汕一个闪身就到太子床边,无比粗暴地一把拽起唐沐,“快走!皇后来了。”
      太子先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唐沐有点迷糊,被任子汕拽着胳膊晃悠了两下,更迷糊了。
      接着就看见住在别的房间的太子妃,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进了屋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就往太子身边躺。
      唐沐还没来得及护住他家太子的贞操,就被任子汕一把托起,往屋外拽着走。
      刚到门口,任子汕突然停住脚步,“来不及了,藏起来。”一个用力,又把唐沐从门口扔回去了,然后极其快速地关上门,闪身藏到屋顶去了。
      几乎就在他到屋顶的同时,皇后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到了太子寝殿门口,元宝被侍卫押着,被捂着嘴,动弹不得,元福和其他下人也都被侍卫控制了,颤抖着不敢出声。
      元福左右看看,脚偷偷伸向一边的花盆,刚想弄出点声音提醒自家公子,却立马被侍卫按到在地。
      大皇子从皇后身后悠然地出现,“娘娘,您看……”
      皇后没有理会他,“都在外面侯着。”说完直直推门进了太子寝殿,大皇子也跟着她进去了。
      “出去!”皇后娘娘一声呵斥。
      接着就见大皇子灰头土脸地退出来了。
      没多久,皇后也出来了,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大皇子一脸尴尬地跟在后面解释,“娘娘,误会了,误会了……”
      皇后理都不理,出了太子府,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大皇子又羞又怒,回头狠狠看了太子府的大门一眼,带着人走了。
      等到元宝元福送走皇后他们,赶紧去看自家主子时,就见太子寝殿里,太子,唐沐,任子汕和太子妃,正坐在桌前聊天。
      太子看看元宝,“传早膳吧。”
      元宝老实干活去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还要从大皇子见过皇后那天说起。
      大皇子与皇后达成不言而喻的协议后,就开始时时盯着太子和唐沐,太子府奴才不少,不可能人人都是铁板一块,太子那边不好接近,唐沐身为幕僚,又住外院,自然好盯很多。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大皇子得知,唐沐每隔一段时日,房里的灯就会很早熄灭,知道唐沐与太子关系的大皇子,在和齐先生的一同推测下,猜测这是两人同住的原因,决定赌一把。
      前一天夜里,大皇子就和皇后通了消息,大皇子自己没有资格闯太子府,皇后要闯,虽然也于理不和,可是有姜家撑腰,太子府还是能闯一闯的。
      一大早,皇后就带着人去太子府捉奸,不得不说这一切安排得都很好,很到位。
      只可惜,皇后那边一大早突然调遣侍卫,冥府的卧底感觉不对,立马向上汇报了,任子汕之前出去办事,这天刚好连夜赶回来急着见见掌柜,结果马还没下,立马被站在门口正要安排人报信的掌柜使唤,让他去太子府报信。
      任子汕带着一个手下,一路轻功赶到太子府,皇后那边正在太子府门口往里硬闯。
      好在元宝带着一些奴才和太子府的侍卫拖延了点时间,任子汕赶紧去带唐沐藏起来,一起来的手下去通知太子妃。
      太子妃一听,衣服也不换,立刻从房里赶到太子寝殿,任子汕却没来得及带唐沐跑,只能自己先藏到屋顶。
      皇后一路赶来,就是为了捉奸在床,大皇子也等着看人脏具获的好戏。
      结果推门进去,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太子怀里的佳人,媚眼如丝,香肩半露,明显刚刚睡醒,太子一条胳膊搂着怀里人,奇怪又惊讶地看着皇后和大皇子,似乎还没彻底清醒来。
      再仔细看看,太子怀里的人,胸脯虽然半遮半掩,但毫无疑问是个女子。
      大皇子一脸震惊,不可能啊,仔细地盯着太子妃看,企图看出点蛛丝马迹。
      太子这会儿似乎完全清醒了,扯过被子,一把把怀里的佳人裹起来,盯着两个不速之客,眼里满是怒火。
      大皇子疑惑不解,扭头看看屋里,一眼望去,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正想仔细看,就听见皇后怒吼,“出去!”
      大皇子只得先退出来了。
      皇后一脸尴尬地看着床上的太子,想开口说什么,太子却先开口,“一大早带着孤的皇兄,闯了儿子的府宅,进了儿子的卧房,看了儿子的正室,不知母后还有何事?”太子语气不善。
      皇后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看着仿佛即将爆发的太子,最后还是先出去了。
      皇后恼羞成怒,带着人离开了,大皇子只能也跟着离开。
      等他们走了,唐沐从角落里出来了,很久之前,莹儿曾经闯过一次太子寝殿,是来送糕点的,那次情急之下,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在门口位置不容易看到的视觉死角,没想到,这下还派上用场了。
      太子妃整理好衣服,大大方方地从太子被窝里出来了,太子笑着对唐沐伸开胳膊,“吓坏了吧,快过来。”唐沐很给面子地过去了,却躲过太子的怀抱,拿起一边的衣服穿好了。
      太子也不介意,笑着穿好衣服,起来了。
      任子汕看人走的差不多,也从房顶上下来了,走进屋里,奇怪地问唐沐,“你刚藏哪了?”唐沐一脸得瑟,就不告诉你。
      元宝送来早膳时,任子汕已经不在了,他早就赶紧回去找掌柜求表扬了,要用早饭,也是和掌柜一起啊。
      太子妃很快吃完就走了。
      留下太子和唐沐,淡定地吃着聊着。看来大皇子是知道什么了,两人分析这皇后和大皇子,计划着下一步的事。
      皇后回到宫里,狠狠发了一通脾气,那个大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人脏具获,简直丢人现眼!现在就看太子的态度了,若是太子闹了脾气,把事情透露出去,她这皇后带着大皇子,闯自家儿子的寝殿,简直贻笑大方。
      皇后来来回回地思考着,太子那边得好好安抚,至于他和唐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不可错放。就算没有证据,但是唐沐有嫌疑,就不能饶了他,难不成,这世上所有死的人都得证据确凿吗?至于大皇子,哼,无用的东西,不值一提。
      大皇子回去也很是郁闷,和齐先生反复商量,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大皇子仔细思考,嘀咕着,“本想是出好戏,没想到演砸了。”
      齐先生说,“殿下,看来太子是早有准备,此事只能吃个哑巴亏了,不过殿下不必担忧,姜岚姜大人那边,还没有砸呢。”
      “姜岚?他……”
      齐先生说,“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姜大人心可贪着呢。”
      “嗯。”大皇子点头,“皇后那边,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唉!你说这太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齐先生皱眉,他也想不通。
      “把别庄的奴才,和盯唐沐的奴才都料理了吧。”大皇子平淡地说。
      齐先生没有搭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大皇子又接着说,“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万一他们几个是太子给吾设下的局……”大皇子思索了一下,似乎越想越觉得可疑,立马站起来,“先生先去休息吧。”
      等齐先生走了,立马安排人去处理那两个眼线了。
      齐先生则是边走边暗自叹气,大皇子心狠手辣,疑心病又重,也许当初跟着他,就是一步错棋,如今一步错步步错,到底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天夜里,大皇子府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从偏门进来,屋里没有伺候的人,只有大皇子,齐先生,和客人。
      “深夜请姜大人实数无奈,还望大人不要见怪。”大皇子客气着。
      “殿下客气,能为殿下的宾客,下官已是受宠若惊了。”姜岚也客气着。
      齐先生在一边坐着,不插话,只是听着。
      大皇子笑笑,接着说,“时辰这么晚了,吾也就不与大人兜圈子了,吾欲与太子一争高下,还请大人助我。”
      姜岚不拒绝却也不表示,只是笑而不语,示意大皇子接着说。
      大皇子看看齐先生,齐先生开口道,“姜大人可知道,如今的太子殿下,已不止姜家一处势力了。”
      姜岚皱眉,这个他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有另择人选的想法。
      大皇子说,“吾听闻,兵部尚书宋明,禁卫军头领唐晏,府尹姜楼,现在都是太子的人,这也只是明面上与他一直交好的,这暗地里……光是吴太傅这位太子师,就有不轻的份量啊。”
      齐先生接过话头,接着说,“太子此次出征,不过得胜归来,得了民心,更是对将士施以恩惠,受到将士爱戴,如此收买人心,日后姜家,只怕也只是众多支持者中的一个罢了。”
      姜岚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他早就知道太子不安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似乎已经要不受控制了,用不了多久,姜家的势力支持,对于太子,不过是锦上添花了。
      姜岚开口,“殿下知道的,我姜家一直是朝中重臣,中流砥柱,若是日后,没了姜家,这朝堂必然大乱,太子如此对待姜家,实在是令人心寒。”
      大皇子一听,就懂得了,什么朝堂江山,什么心寒,不过是想另选合作人罢了,这正是大皇子想要的。
      大皇子马上做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姜大人言之有理,姜家至关重要,太子年轻不懂事,难免辜负姜家的期待,可是江山社稷可是不能辜负的,吾为父皇长子,自然不能看着江山荒废,所以,斗胆请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姜岚立马从善如流,“大皇子心系天下苍生,吾辈自当马首是瞻。只不过,家父年老,想法难免古板些,大皇子之事,只怕不好与父亲说啊。”
      “这不打紧,”大皇子笑笑,不在意,“小辈们的事,怎敢劳烦姜国相,何况,不让国相操心的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岚眉毛一挑,立马明白了大皇子指的是什么事,心照不宣地笑笑。
      大皇子自认为目地基本达到,姜国相是个人物,江山社稷有功,结党营私有过,杀人无数,其中有多少无辜之人,谁也说不准。不过,帝王之家,一向如此。所以姜国相始终在太子那边,大皇子也不认为自己能让国相变心,不过这不重要,有姜岚这个吏部尚书,已经足够了。
      姜岚想起大皇子说的那件事,突然想起一个人,“大皇子可还记得,当年的状元郎?”
      大皇子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自然记得,当初咱们几家联手,那时吴虽年纪不大,却也不是少不更事,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那位状元郎如今……还在京城。”姜岚说。
      “这个,吾也有听闻,不是说开了个徐记酒家,哼,徐记,看来他还是忘不了他那相好。”大皇子不屑。
      “殿下觉得,他如今还滞留京城,究竟为得什么?”姜岚说。
      大皇子说,“谁知道,想来是心里悲哀吧。他与他那挚友之间,关系不清不楚,含糊暧昧,还想就在京城睹景思人吧。”
      姜岚说,“如此最好,只不过,下官曾经收到消息,太子似乎与那酒家有些关系,虽然那酒家饭菜确实不错,只是这徐记的掌柜身份实在敏感,所以下官多少有些怀疑。”
      大皇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怀疑了,“当年的事……”
      “殿下。”姜岚打断他的话,偷偷瞄了眼齐先生。
      齐先生从他们两人聊起来开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听着,仿佛不存在一样。
      大皇子笑笑,“不碍事,齐先生与我,生死攸关,大人只管放心。”
      姜岚听了,点点头,接着说,“当年的事,牵扯甚广,若那状元真与他那挚友关系密切,那么多年来养精蓄锐,静待良机也不是不无可能。若是真与太子联手……”
      大皇子皱眉,“可是他不过是个平民,若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了。”
      姜岚点点头,“话虽如此,只是这些年来,下官多少留意了那里一些,以防万一。”
      “可有发现?”
      姜岚摇摇头,“没有。不过……确实与太子府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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