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寿星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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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上，齐鸣满面红光的招呼着来祝寿的宾客，容百川冷眼旁观，见他三角眼蒜头鼻，缩着腮帮子还留着一撮山羊胡，怎么看都是一副奸诈的面相，不知道杨晓萍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但他身后的妇人倒是颇有几分姿色，虽然人到中年仍是风韵犹存，不用问那人定是齐峥和齐雪的娘了，光是那端着架子说话的做作劲儿，两兄妹就和她如出一辙。
宴席开始后容百川百无聊赖的东瞅瞅西看看，虽然和齐鸾说了一会儿见，实际上直到寿宴结束，他再也没见到齐鸾。
回到分堂，容百川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正在擦桌子，走过去问道：“你多大了？”
“回少爷，过了春天就16了。”姑娘的笑容很甜，声音更甜，听得容百川觉得血糖飙高。
他又问：“你在这里做事多久了？”
“我就是在分堂出生的，从记事起就在这里了。”
“哦……”容百川瞥了一眼姑娘白皙的手，忽然伸手抓过来放在手心里捧住，还轻轻的捏了捏，心想着她的手可比齐鸾粗糙多了，一个16岁的小姑娘，平日里也干不了什么重活，齐鸾的手竟比她都细腻，这与他在厉剑堂的地位不成正比啊。
“小翠！”一声突如其来的低喝吓得容百川手一缩，对面的姑娘脸红得像番茄，轻轻喊了一声爹爹，将被容百川摸过的手背在身后低着头跑走了。
容百川见来人正是田管事，笑着说：“原来她是田叔的女儿啊。”
“少爷。”田管事脸上那老好人般的笑容比往日少了几分，看了一眼女儿的背影，低声对容百川说，“小翠自幼已经许配了人家……是老爷做的媒。”
田管事能在分堂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足以证明他有一个精明的头脑，以有容山庄的财力和在江湖上的名望，绝不是自家女儿高攀得起的，而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三十多岁才盼来这么一个女儿，绝不愿委屈她做妾。
容百川听他话中的意思觉得田叔误会自己了，急忙解释：“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小翠的手。”
“手？”
“没错。”容百川想田叔是老江湖了，或许能有些线索，于是问道，“我昨天在厉剑堂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明明是个做粗重活儿的杂役，却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我想就算是未出过闺门的大小姐都不见得能有这么细腻的手。”
“哦？有这种事？柔若无骨的……手。”田管事想了想，“我曾经听说过，江湖上以暗器见长的功夫施技者会用特殊的药酒泡手。”
“泡手？”
“不错，每一种功夫都有所长和所短，对于暗器而言主要考验的就是施技者的一双手够不够敏/感够不够迅速，所以学习暗器的人从小就会用特殊的药酒泡手，让手部的皮肤细腻无比，以便于对所用的暗器有更精准的拿捏与控制。”
“暗器么？”容百川想起齐鸾手指上那些细小的伤口，眯起眼睛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一天容百川都在想找个什么机会再去一趟厉剑堂见见那个神秘莫测的大少爷，却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突然，转过天一早，容百川刚到分堂就看见厉剑堂门口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其中还有几个身穿官府的差役，，院子里隐约有哭声传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容百川走过去询问，“怎么官府的人都来了？”
“年轻人你还不知道吧。”一位老人磕了磕烟杆对他说，“厉剑堂的堂主，昨天刚摆完寿宴，今天就被人杀死了。”
“什么？！”容百川大惊，“齐鸣死了？”
站在前面的差役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回头一指容百川：“你认识死者？”
老人一见差役问话，生怕受到牵连似的，急忙挪了挪步子拉远与容百川之间的距离，闷头抽着旱烟不再说话，容百川点点头，坦然道：“算是认识，我昨天也来参加了齐堂主的寿宴。”
差役眉毛一拧，质问道：“参加寿宴？为什么其他人都回去了，你还留在这里？！”
“我么？”容百川指了指身后的分堂，“我们本就是邻居啊。”
“是你！你是凶手！”
院子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容百川快步走进去，看见齐夫人正指着齐鸾发疯似的喊：“就是他！他就是凶手！你们快把他抓走！”
齐鸾是凶手？容百川看齐鸾面色如常，比起齐峥齐雪脸上挂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水，的确不像是死了爹的人，但抓人总是要讲证据的。
“齐夫人。”容百川问道，“你怎么能肯定人是他杀的呢？”
“伤口，相公脖子上的伤口！”齐夫人指着齐鸣尸体上的致命伤说，“你们看这伤口的样子，分明就是疾风剑法中的‘引蛇出洞’，疾风剑法是相公自创的，而他生前也只将此剑法传给了三个子女和两个徒弟。如今他死在自己创出的剑法之下，不是齐鸾这个孽障还能有谁？！”
一个差役反驳道：“齐夫人，照你的说法，齐堂主的三个子女和两个徒弟都是嫌疑人，都应抓回去问话。”
“不可能。”齐夫人说，“相公的两个徒弟是我的侄子，昨天晚上他们和我们母子三人一夜都在打麻将，伺候在一旁的下人都能作证，而今天一早我们也是听到侍女的喊叫才知道相公出了事。”
差役问齐鸾：“既然他们都有人证明不在场，那么你呢？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你在做什么？”
齐鸾回答：“我在房里睡觉。”
差役：“可有人证？”
齐鸾：“没有。”
差役挑眉：“如此说来，你的嫌疑最大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人不是我杀的。”齐鸾语气依旧平静，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并不会疾风剑法。”
差役指着齐夫人说：“可是她说……”
“齐夫人怕我学了剑法以后和她的儿女争抢厉剑堂堂主的位置，从来都不许我学习内功心法，没有心法的剑术不过是徒有花架子，他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怎么可能被我杀死？”
“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对你爹不敬！”齐夫人指着齐鸾骂道，“就算你怨你爹偏心，也不能痛下杀手啊！”
“口说无凭。”差役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先把他带回去。”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寿星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