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剑]本丸的爆笑生活》天治所怨

92、狭缝本丸之章（十四）

　　“自爆？”审神者目瞪口呆，这完全是好莱坞大片高潮必备功能的即视感，“先不说本丸的传送阵为什么会有自爆功能，你所谓的解决方法不会是让我用这个自爆功能吧？”
　　审神者现在满脑子都是好莱坞大片最后逃生时刻那个冰冷的女性提示音。
　　“自爆只是一个形容而已，其实没有那么夸张。”黑鹤解释道，“这个功能应该是政府为了方便拆除本丸设计的。启用这个功能后，维持本丸正常运转的灵力会短时间内全部逸散到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利用这些从本丸里逸散出的灵力？”
　　“别看这个本丸表面上已经荒废了，其实内里还是蕴含不少灵力的！”
　　“你说这个功能叫自爆，不会启用后就立刻爆炸吧？”
　　“没那么夸张。”黑鹤说道：“灵力逸散后，本丸应该还能维持……小段时间？”
　　“小段有多长？”
　　“不知道，毕竟这东西谁也没用过。”黑鹤摊着手，“这事的决定权在你。反正我都已经等了那么长日子，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审神者之后一直站在传送阵前思考，连黑鹤走了都没有察觉。
　　“未知的风险……”
　　身处绝境中有人指了一条未知的路，明知有很大的风险，审神者却控制不住思考着它的可行性。
　　即使想理智地寻找另一条出路，但在时间无形的压迫下，已出现的路标一直在打乱她的思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也许……”审神者的手缓缓伸向了传送阵操作台。

　　“到此为止了！”
　　清光气喘地单手举着打刀，刀尖直指对面的加州清光。
　　整个手合过程对于清光来说异常艰难，他既要防备对面犀利的攻击，又要防止真剑伤害到对方，所以从头到尾一直打的束手束脚。
　　“你最后那招不是总司的天然理心流吧？”
　　加州清光见败局已定也没有恼怒，只是不慌不忙地合上剑鞘。
　　在他全力施展而对方明显有顾忌的情况下，加州清光本以为在双方招式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自己可以稳赢下这场手合。
　　事实上刚开始也确实像他想的一样，无法全心投入只会让自己作茧自缚。
　　对面的打刀从一开始就只能疲于防御自己的攻击，却不能组织有效的进攻。
　　这是他事先预料到的，同时也是他所期待的。
　　心态决定一切。
　　只要能赢，无论过程如何都无所谓。
　　在看到对方因长时间毫无节奏的防守而乱了呼吸后，他已经给这场手合打上了句号，剩下的就是坚持攻击频率耗尽对方所剩不多的体力而已。
　　但他少算了一点。
　　“没错。”清光见对方收刀，也收起了本体，“那是网络上流传的招数。”
　　“网络？”加州清光不太懂这个词，但这不妨碍他听懂了一件事，“是别的流派招式？”
　　“没到流派的程度，只是一些散招罢了！”清光摆了摆手。
　　“哦？作为刀剑你不是应该始终秉承着流派的传承……”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首先我现在的主人已经不是总司了，其次我认为在剑术一块上，在保持本体风格的基础上适当创造吸收一些新的招式也是很有必要的。”清光侃侃而谈，“我们那边除了演练场，网络上也有许多的刀剑男士在相互交流切磋心得。只有在与别人频繁交流中才能更轻易发现自己的不足，才能及时改进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里面有的招式真的很帅……”不知不觉清光又再次进入了安利模式。
　　“你的想法倒是非常乐观啊……”加州清光看着对面说的天花乱坠，能感受到对方高兴的心情，“你难道从来就没有疑惑吗？”
　　“疑惑？”
　　“我作为这个本丸的初始刀，刚开始也非常期待审神者的到来。”加州清光转身盯着墙上挂着的“镜花水月”四个字，缓缓说道：“在审神者锻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再也没有踏足过这个本丸，直到鹤丸说出政府利用免费送刀的噱头吸引人尽量入驻本丸，我们才知道我们是许多试锻本丸中的一个。”
　　“试锻？”
　　“你如果感兴趣回头可以去问你的主人。”加州清光继续说道，“刚显现正准备为了主人和本丸努力的我失去了目标，被困守在这狭小的牢笼里。鹤丸的嘲讽，平野的期待，和泉守的自责，小狐丸的失望，我都看在眼里。那段时间我不断想着审神者在别的本丸与另一振‘加州清光’相处的场景，为他打扮，为他抹指甲油，为他送上刀装……”
　　“……”清光看着对面的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紧盯自己，决定沉默为金。
　　“那段时间我想了许多，直到现在也一直有个问题在困扰我，我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清光不明所以。
　　“很简单的问题。历史上加州清光只有一把，原型就是冲田总司的爱刀之一，按理说一件物品的付丧神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可为什么政府手下会有那么多的加州清光？为什么我们……”加州清光提了提手上的打刀，“为什么我们会人手一把‘加州清光’打刀？这些刀真的是加州清光吗？我们真的是加州清光这把刀的付丧神吗？”
　　“等等，等一下……”清光被对方绕口令一样的说辞搞晕了。
　　说来也是，这明明是呈现在所有人面前非常普遍的现象，却从来没有人进行过质疑。
　　“说起来似乎所有的加州清光都有着喜欢抹指甲油的爱好？”
　　清光看着对面的人竖起自己的手背，展示着红色的指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艳丽的指甲。
　　“我们到底是自由的个体，还是出于什么目的被设定好的人偶？”

　　“将近两分吗？”审神者气喘吁吁地站在灵泉门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器。
　　从大门到灵泉的路程并不算远，可是七拐八拐的廊下地形加上审神者长期不运动的体质，硬是把时间拖到了将近两分。
　　“不知道功能启用后时间能不能撑到两分？”审神者喘匀了气，决定再重试一次看能不能进一步缩短时间。
　　“既然身体素质短时间提升不上去，那只能走曲线救国路线了。”审神者站在传送阵前目光直盯着灵泉方向，决定遵循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数学原理，这一次不再按曲折廊下前行，而是像跑酷一样无视障碍直达目的地。
　　但审神者显然没有意识到如果她有这种跑酷体质，她完全可以在原来的路线上跑出一分以内的成绩。
　　“预备，跑……我跳，我跳，我再……”
　　话音未落，审神者就因为后劲不足在跳跃过程中被廊下的台阶绊到了脚尖，然后一路用脸摩擦着地板在廊下滑出了几米远。
　　“……”路过的平野看着一路高操作滑到自己脚下的审神者，嘴角不停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