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刀剑]本丸的爆笑生活》天治所怨

83、狭缝本丸之章（五）

　　“清光？”
　　熟悉的声线第一时间就已经告诉了审神者背后之人的身份。
　　加州清光作为时之政府配给审神者们的初始刀之一，无论容貌还是性格以及能力都非常可靠，忠诚值更是数一数二的高。很多刚起步的审神者都选择加州清光作为初始伙伴。
　　自从来到这个刀剑的世界后，审神者接触最多的就是加州清光这位刀剑男士。
　　先说审神者自己麾下的清光，身为打刀，也许刀剑的性能不是最好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审神者对他的倚重。
　　清光偶尔会对审神者撒娇，当然也有缠人的时候，但在他在关键时刻一定会全力以赴。绝对的忠诚和上进的决心担得起审神者的信任，这就是审神者的加州清光。
　　再说阿纲的加州清光，在审神者看来是属香蕉的，越扒越有料。用审神者的原话形容，那就是“初遇以为是个冰块，细接触发现是个傲娇，熟悉后原来是个蠢萌，精准定义就是个占有欲超强的笨蛋罢了！”
　　审神者犹记得初见阿纲的加州清光时，对方表现出冷漠给自己带来的对比震撼！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甚至一样的穿着，明明刚才还笑着对自己撒娇，而现在眼神里却充满了深深的防备。
　　没有任何一刻会让审神者深刻意识到这里是现实不是游戏。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样貌，却有着不同的性格……不，是不同的灵魂才对！
　　现在这个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加州清光，更是加强了审神者之前的看法！
　　日常见惯的艳丽深红眼眸此时仿佛酝酿了暴风雨一样冷冽异常，而平日总因撒娇翘起的嘴角此时却是因为讽刺而弯着怪异的弧度。
　　如果阿纲的加州清光以前表现出的是防备的话，那这位就是真真正正的冷漠了。
　　习惯性先入为主而再次搞错状况，而且被当场打脸反驳，这让审神者非常尴尬。
　　“虽然确实是我的错，但应该还不至于到不可饶恕的地步吧？应该？”
　　可是面前这位加州清光看自己的眼神，却让审神者不确定起来。
　　“我应该没得罪过他吧？明明刚刚才是第一次见面的说！”审神者对着平野小声地嘀咕，甚至紧张地带出了口癖。
　　这位加州清光如刀的审视目光让审神者如坐针毡，好像回到了过去上班时被领导训话的时候，不管有理没理，被气势压得根本连话都说不出口。
　　平野藤四郎见情况不对，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对面的加州清光直接转身就走，未留下一句话。
　　等到走廊里再也看不到人影，审神者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我没得罪他吧？”审神者再次小声问平野。
　　“这……”身为知情人的平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审神者说起。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审神者的肚子适时解了围。
　　“额……”审神者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所面临的绝体绝命危机，“不好意思，请问有吃的吗？”
　　“有一些面，但是是之前剩的……”
　　“没关系！”
　　在这种本丸，真要突然提供出大鱼大肉，审神者还真没办法安心接受。
　　在饥饿驱使下表演了三十秒饿鬼缠身的吃相后，审神者才发现平野在一边呆滞地看着自己。
　　淡定地吸掉唇边挂着的面条，审神者直接开始若无其事地边吃边聊起来。
　　“说起来刚才那位是你们本丸的加州清光吧？你们本丸现在有几位刀剑男士啊？”
　　“算上我的话，一共是五人……”平野低着眼睑答道。
　　“只有五人？其他人呢？”审神者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这个本丸……一直只有我们五个……”
　　“……是吗？原来是这样……”
　　联想到刚才那位加州清光对他们主人的态度，审神者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看样子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进驻这个本丸没多久就抛弃了这个地方。
　　一想到是这种情况，审神者立刻没了胃口。
　　虽说是别人的本丸，不同的刀剑，但是当审神者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在自己面前露出或寂寞或冷漠的表情，心里还是非常难受。
　　“抱歉，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审神者觉得今天说得最多的就是道歉的话。
　　“不，请别那么说。”平野摇了摇头，“我们才应该道歉才是，还请您不要在意之前清光桑的话。他也是因为事出有因才……”
　　“没关系。”审神者摇摇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是吗？太好了。”平野笑了起来，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犹豫。
　　“怎么了？”
　　“那个，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想了半天，平野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
　　这是自己，也是这个本丸的刀剑们一直追求的答案，如今就近在眼前……
　　“当然没问题。想问什么随便说。”
　　“您是审神者吧？那您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刀剑们的？”平野先试探地问了一个中肯的问题。
　　“这个问题啊……”审神者知道这个普通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是有些敏感的，“其实严格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审神者吧……”
　　“什么？”平野的呼吸一瞬间加重了许多。
　　“我也是不明情况就突然当上审神者的，所以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把自己代入这个角色。对于审神者的事务从来都是交给药研或者长谷部处理，对于与溯行军的战斗使命也根本不在意，对于维护历史更谈不上追求。”审神者说到这笑了起来，“但是我对于与刀剑们的相遇是非常庆幸的！这也是我对审神者身份坚持的唯一理由。”
　　“庆幸？”
　　“恩，以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自从跟刀剑们相遇后，我就多了很多可靠的家人。”审神者回忆着笑着说道。
　　“家人……吗……”平野的眼神有些空洞。
　　“是的，我不愿成为强硬的掌控者，大家住在一起，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是我想维持的现状。你问我对刀剑们的看法，‘家人’应该是最符合这个现状的描述！”审神者坚定地回答。
　　“平野，平野！你在听吗？”
　　“啊，抱歉！我有在听的。”回神的平野脸色发红，“那您会以……刀剑的性能……来区别看待刀剑们吗？抱歉，我知道这么问有些过分，明明刚才您已经说了把他们视为家人的……”
　　“你真会挑问题哎……”审神者挠了挠脑袋，“这个问题的话，我要是说‘不会’的话反而倒是在撒谎了……”
　　“您的意思是……”平野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没错。虽然现阶段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没有，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对于刀剑的稀有度和数值还是很在意的。”审神者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您不是说你视刀剑们为家人吗？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他们？”平野变得激动起来。
　　“额……”审神者没想到平野会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如此真性情，但对方本身作为刀剑男士这样感同身受也是无可厚非，“抱歉引起了你不好的回忆，但当时该怎么说呢，情况与现在完全是不同的……”
　　过去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如今早就不再只是游戏了……
　　平野明显并不满意这种不算回答的回答，只是坚定地盯着审神者，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果不解释清楚，我这渣婶是当定了……”审神者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发现还早，“也罢，这事我也是一直压在心上想找人诉说，你要是不介意听些闲话的话，可以听我说说吗？”
　　“恩！”平野重重地点了点头。
　　尽管对方刚才亲口承认，但平野绝对不愿相信，眼前的审神者会是那种戴有色眼镜的人！
　　平野还记得在锻造炉里感受到的那股温暖的灵力，主人对于他出生时的期待和喜悦，一直都通过灵力留存在他的身体里！拥有如此温柔灵力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些势力的审神者一员！
　　绝对不会！
　　“喂，你们在做什么有趣的事，算我一个好不好？”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审神者耳边悄然响起。
　　迅速回身，一袭黑色映入审神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