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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臣妾做不到啊 ...

  •   许安安脸蛋儿嘴唇儿都红扑扑的,顾承愈听着她结结巴巴,恶趣味就被彻底激发。
      他箍着许安安的腰重新把她严丝合缝的抱进怀里,就低头贴在许安安耳朵边吹气:“你看过甄嬛传没有?”
      许安安眯着眼躲,佯装生气:“顾承愈!”
      “臣妾做不到啊。”
      老板的舌尖舔在耳垂上湿哒哒又凉丝丝,许安安半边身子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一抽一抽的回血都开始困难。
      顾承愈的嘴角上扬了有三十度左右,这是许安安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之……风|骚。
      “嗯?”顾承愈低头抵住许安安的额头,用自己的鼻尖蹭蹭许安安的鼻尖。
      “你够了没?”许安安稍稍往后仰头,用自己的脑门儿撞撞顾承愈的脑门儿。
      “你觉得呢?”顾承愈追着向日葵的软软嘴唇又亲又咬。
      “顾承愈。”许安安伸手去拧顾承愈的肚子:“你再耍|流|氓我揍你啊。”
      顾承愈“咝咝”的倒吸凉气,还是舍不得把怀里的向日葵松开:“再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向日葵倒是没再使用暴力,可被抱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动。顾承愈叹气,也摸到许安安的小肚子捏了一下:“不许乱动!”
      “你顶着我难受!”
      顾承愈发笑,被许安安推开就自己留在阳台继续吹北风——夏末时候,风里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条燥热的小尾巴。
      这之后过了没多久,顾承愈听到身后房间里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那是许安安穿着他的拖鞋,隔远了看就像是大脚掌的丑小鸭。
      “你电话。”许安安还带着气,手里拿着的是她自己的手机。
      顾承愈把电话接过来,看见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是贺青峰。
      “你好,我是顾承愈。”
      “你好,我是贺青峰。”贺青峰自我介绍,再稍作解释,最后说明原因:“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所以我才打到了安安那儿。你现在能不能过来白玦这里一趟?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了。”
      顾承愈第一次皱眉是因为“安安”,第二次皱眉是因为“白玦”。通话结束的时候,一张脸已经几欲崩裂。
      许安安在旁边看着,发问时略有犹豫:“你要去哪儿啊?”
      “得去白玦那儿一趟。”顾承愈如实回答:“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许安安继续犹豫,按理说,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应该乖乖回家少去掺和的。
      但是呢。
      臣妾是真的做不到啊。
      八分钟之后,许安安跟着顾承愈坐进车子里,十分自觉的去系安全带。
      顾承愈并没有着急发动,一直等到许安安把安全带系好才做最后确认:“真要跟我去?”
      “嗯。”许安安抠抠安全带:“反正我是做不到就这么回家。”
      “贺青峰也在。”
      许安安沉默,有一会儿才说话:“可我还是想去。”
      过去白玦家里的这一路,许安安想了四种不同的开场白准备跟贺青峰打招呼。但等到墨绿色的防盗门被打开,她与贺青峰四目相对的时候,许安安就被那四种没能说出来的开场白噎得胸口一闷。
      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贺青峰,衬衫皱巴巴的不知道多久没换,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他眼圈是青黑色的,头发油油的还翘起来一绺。
      “请进吧。”他侧身把门口让出来,勉强微笑的时候眼白上的红血丝就变得尤其明显。
      许安安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跟着顾承愈走进客厅就又是“咯噔”一下——玻璃茶几已经没了玻璃,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金属架子。液晶电视倒还是电视的样子,可左上角的裂纹却呈发射状遍布了整个屏幕。
      白玦这里顾承愈不是第一次来,他跟着许安安看过了茶几电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许安安坐下,就径直到了紧闭的卧室门前。
      他敲三下门板,然后开口:“是我。”
      房门打开,扶着门把站得晃晃悠悠的白玦比贺青峰还要糟糕。双目充血,脸色灰暗,嘴唇已经全部暴皮,咧着嘴笑的时候有细小的血珠往外渗:“哥。”
      贺青峰跟在顾承愈身后看着,同样暴皮开裂的心脏也是鲜血滚滚。他把手里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次的淡盐水交给顾承愈,还不忘贴心的给两个人关好房门。
      顾承愈等白玦一步三晃的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就只把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喝了,慢点儿喝。”
      白玦又咧咧嘴,先是把嘴上沁出来的血珠舔干净,这才伸手去端玻璃杯子。
      两天一夜滴水未进,这一杯淡盐水被缓缓喝下去,他便长长舒气。等抬眼对上顾承愈的目光,就又咧嘴一笑:“哥,还想喝。”
      顾承愈没说话,从卧室里出来见着客厅里默然相对的许安安跟贺青峰,就皱了皱鼻子。
      许安安看着顾承愈走出来又走进去,等到卧室门被重新关上,就和同样收回视线的贺青峰来了个妥妥的眼神交汇。
      许安安心里开始五十味杂陈——她曾经喜欢的,现在还没有忘怀的男人。她现在喜欢的,曾经想都没想过的男人。
      他们两个,又同时和另一个男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三角关系。
      这世界,到底是不可思议还是荒唐怪诞?
      贺青峰这时候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只神色平和的看着许安安的脖子——她带着项链,项链很漂亮。是金黄色的向日葵,不是银白色的三叶草。
      贺青峰将眉毛舒展开一些——还好,还好。
      第二杯水被放在床头柜上同样的位置,白玦只喝了一半。
      “你这样是想干什么?”
      白玦转转手里的玻璃杯,继续咧着嘴笑:“想死。”
      顾承愈一言不发的看着白玦,他突然想起来,和白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似乎也是今天这样的提问、回答,而且一模一样。
      然后呢?然后他是怎么说得来着?
      哦,对了。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准备从医院偷溜出去喝酒,你去不去?
      顾承愈极轻微且极快的皱眉,现在可是不能这样了。要不然,客厅里那朵暴力向日葵搞不好是会当场发飙揍人的。
      “白玦。”
      顾承愈过了有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得是大俗话。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更别致的内容:“身体是自己的,到最后糟蹋垮了,吃苦受罪的也还是你。”
      “许安安那个动不动就挥拳头的野蛮人到底是哪儿好啊?”白玦回应得驴唇不对马嘴。
      “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白玦把顾承愈的话打断:“你找谁都行,就是许安安不行。”
      “白玦,你这是在做我的主?”
      “许安安她见不得我好!”白玦突然拔高声调:“她见不得我好你还喜欢她,你是不是也不想看着我好了!你是不是嫌我拖你后腿了?!”
      顾承愈没再说话——白玦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之前医生说过,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他受刺激。
      两天不吃不喝,白玦喊完这几句就开始耳鸣。他头重脚轻的栽倒在床上,这二十四年的过往突然就在脑子里走起了幻灯片。
      小儿痴呆的爸爸,从越南买来的妈妈,为了养家高中就辍学的哥哥。
      还有……
      还有,那个问他要不要去喝酒,那时候也还是个小伙子的顾承愈。
      他还记得那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初冬,万物凋零,天地归寂,可他却偏偏从顾承愈的眼睛里、笑容中看到了生机无限。
      他知道他和顾承愈什么都不会有,也从不气顾承愈对他的断然回绝。
      可许安安。
      她也是见不得他好的人,这边口口声声的喊着喜欢贺青峰,转过脸就主动跑上门勾|引顾承愈。
      所以谁都可以,就是她许安安不行!
      白玦在房间里大喊大叫,贺青峰第一时间就到了门口。他默不作声的听着卧室里的动静,眉头紧锁。
      许安安心里是真的难受,十年寒暑,她实实在在一点儿都没掺水,喜怒哀乐的另一头全都连着一个贺青峰。所以即便现在落花流水各天涯,她也还是盼着这个会拉大提琴的哥哥可以好。
      白玦那个渣男!
      许安安咬牙——不爱还强撩,撩到了手又这样糟蹋。
      可是……
      许安安又纠结,可是如果没有白玦,她似乎也没机会撩到顾承愈。
      天意?缘分?命中注定?
      许安安叹气抓头发——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复杂的?
      顾承愈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先是越过贺青峰去看许安安——向日葵表情不怎么好,脑袋顶的头发也毛躁躁。他今天不该被她抱着手臂晃几下就被晃软了耳根子。
      “我去给他买点儿粥,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贺青峰没多客套,见着白玦已经弯腰驼背的站起来,就迈步过去扶。
      三个男人在许安安面前排排站的队形是白玦居中,贺青峰跟顾承愈分居左右。许安安冷眼回应看过来的白玦,发现坐在沙发上气势太弱,就也站起来。
      “许安安。”白玦笑得满脸的鄙夷不屑:“你怎么那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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