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斧王的圣杯战》小惠酱

7、第七章

　　Assassin御主死亡后，被断开供魔的开膛手杰克立即化作灵子，消散在了人世间。周围具有特殊效果的浓雾也随着开膛手杰克的“死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一片狼藉的地面还留存有证据，恐怕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才发生了一场非人领域的战斗。

　　各式各样的武器深深戳入地面。

　　这些被王之号炮发射出去的低级宝具与之前相比，器身变得灰扑扑的、不再流转着黄金的光辉。难看的裂痕蔓延在这些武器身上，衬得它们很是破败。怎么看都是一副已经濒临报废的模样。

　　——这就是发动【王之号炮】的代价。

　　王之号炮是把宝具的历史、神秘、魔力等所有东西全部兑换成威力的技能。因此这些被使用过的宝具在一击之后彻底退出舞台，成为了所谓的“消耗品”。

　　虽然王坐拥人世间的一切财宝，但忽然少了那么多收藏品，也是会感到心痛的。

　　吉尔伽美什索性移开目光，不再凝视满是狼藉的露天停车场。

　　另一边——

　　黄濑里奈此刻的状态不算好。

　　她小口小口的吸着气。整张脸都泛着惨白的颜色。

　　即便那种整个内脏被齐齐拉拽出体外的感觉只突击了神经末梢刹那，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遭了罪。身体依旧清晰记忆着刚刚那种极致的痛感。隐隐约约的幻痛搞得她一时半刻难以从中缓过来。最终只能半跪在飞毯上，任由湿润的水汽侵袭上眼眶。

　　她不争气的红了眼。

　　【好疼啊——】

　　过于分明的痛感将黄濑里奈推向意识溃散的边缘。迷迷糊糊间，她好似听见了王的说话声。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没有那个余力去分辨王在和她说什么。

　　黄濑里奈只知道好疼。好疼好疼！

　　五脏六腑仿佛被利器狠狠搅动了几圈似的，感觉内里到处都是破碎的血肉。带着铁锈味的血不受控制的涌上喉咙口，想呕又呕不出来。体验感唯有：“糟糕”“难受”“不想再来下一次”。

　　诅咒虽然被抵消掉了，但怎么说也是一个英灵发动的宝具。黄濑里奈身为人类，体质自是没法儿和Servant比，所以在诅咒效果过去后，身体就发出了不堪的叫嚣声。

　　也不知是不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起作用，黄濑里奈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远去。

　　她忍不住想：闭上眼睛，还能再醒过来吗？

　　由于心里没底，黄濑里奈怎么也不敢就势晕过去。

　　她难受得想当场掉眼泪，甚至想朝亲近的人撒娇诉苦。但本能知道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男子——吉尔伽美什王，不是她能放肆的对象。

　　王愿意表现得亲民是他的仁慈。她不该、也不能，仗着这点得寸进尺。否则等同于在自取灭亡。

　　黄濑里奈强行支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行了效忠的礼节。透过之前召唤时看到的幻象，以及这位王骤然改变态度的那番发言，黄濑里奈已经大致掌握了一些情况。所以代入角色代入得也很快。

　　“恭贺吾王凯旋。”

　　黄濑里奈用力咬了下下唇，以保持清醒。

　　她温顺的低下头颅，将手放在心口上，报上了自己这一世的名字。“吾唤黄濑里奈。能再次一睹王之光辉，实为荣幸，吉尔伽美什王。”

　　她的身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但直觉告诉黄濑里奈，这个步骤很重要。

　　必须——尽可能快的——向王献上忠诚。

　　飞毯略略一沉。黄濑里奈眼前出现了一双白皙的脚背。

　　吉尔伽美什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哪怕肉-体和精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要优先向本王献上自己的忠诚嘛。很好！本王欣赏妳的这份决心。”

　　空气中再次荡出金色的波纹。

　　王打开了他的宝库。

　　吉尔伽美什单手抬起新臣子的下颚，眯着那双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说：“本王对忠心的人向来不舍赏赐。”

　　作为让王愉悦的奖励，黄濑里奈得到了一瓶秘药。这个药通体呈红色，微微一晃，就在玻璃容器里碰撞出诱人的色泽。看起来和游戏里的红药很是相似。

　　理性告诉她：这个药不知有没有效果、不知有没有副作用、不知是不是三无产品，实在不该随便入口。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可内心的直觉又在告诉她：王是不会害她的。

　　黄濑里奈感觉得到王的视线。

　　——吉尔伽美什王正直直凝视她的脸，观察着她的所有情绪与表情。

　　黄濑里奈不晓得王是看出她已经没有力气才做出这种举动，还是这种略带压迫感的行为本来就是王考察中的一环。她顺从的张开嘴，将王递到嘴边的药喝了个干净。

　　品尝不出味道的液体流入喉管、进入胃袋。

　　黄濑里奈内里破损的器官迅速得到滋养，重新焕发了生机。

　　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收集了人世间的一切珍品。多亏了王的慷慨，黄濑里奈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只不过元气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恢复的，她脸上的气色依旧不见好。

　　当然，在不知情的第三方看来，刚刚的画面就不是那么回事。

　　中原中也杀到现场的时候，恰好赶上这一幕。

　　他的爱人被轻佻的勾起下颚，姣好的容颜上满是恍惚的神色。疑似毒药的液体被灌入她的口中。冷汗浸湿了她的鬓发，月光下，里奈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单薄。

　　如果看到这种画面还无动于衷，他就不是重情义的中原中也了。

　　港口Mafia干部操纵着重力，炮弹般的冲向了两人的所在地。他一脚踹向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趁对方松手闪避的时候，一把将自己身体还有些发软的爱人护在怀里。

　　黄濑里奈就此迎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下意识扯住男朋友胸前的那块衣服，将脸倚靠了上去。

　　黄濑里奈尚未来得及跟亲亲男友解释，就听到中也满是冷意的质问声。

　　“你刚刚——逼她喝什么了？！”帽檐下，中原中也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已经被暗色所侵透。他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散发着明显的里世界居民气息，危险而又骇人。

　　似是看出了两者的关系，吉尔伽美什王慢心的抱臂：“哦，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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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想想王和chuya的修罗场要怎么写（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