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斧王的圣杯战》小惠酱

23、第二十三章

　　黄濑里奈本打算先帮王搓背的，可看着王那头湿哒哒的发丝，她改变主意了，决定先给王洗头。然而等真正实操的时候她才想起了一个问题——她黄濑家长女从小到大不知给自己洗过多少次头，但要说帮别人洗头，那还真是“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遭。

　　没错！黄濑里奈这一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一个彻彻底底的大鸭蛋。

　　不好，这么一想，王不就成她练手对象了嘛……

　　黄濑里奈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虚的眼神发飘。

　　哪怕有西杜里的经验与记忆打底，“生疏”了手艺的黄濑大小姐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待会儿不会不小心扯疼王的头发。

　　她稍显忐忑的抹了点洗发水在手心，尽可能先放轻、放慢动作，好在出岔子的时候有余力找补。那双纤细葱白的指尖小心拨弄开王因为碰水而软塌下来的头发，慢慢揉搓起了泡泡。

　　随着进度的展开和手感的回归，黄濑里奈也渐入佳境，“重新”变得娴熟起来。

　　她的指腹熟稔的一点点压过王的头皮，在他头部的几个穴位上有规律的来回按摩。整套动作信手拈来，显然是个熟练工。

　　吉尔伽美什放松身体，闭目享受。

　　他能感受到西杜里的指腹渐渐从他的头部下移到了颈部和肩膀。恰如其分的力道舒缓活络开他的筋骨，让王有种久违了的轻松感。

　　“王。”她的语气低得似是在呢喃。

　　“嗯？”吉尔伽美什懒洋洋的拖出个鼻音，示意他有在听。

　　“吾心有不安。细细推敲，这次的圣杯战争蹊跷甚多。”黄濑里奈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部。哪怕身体已经在向小圣杯缓慢过渡，她现在到底不过是个有异能力的普通人类，体力自是不会像过去继承了稀薄神血的西杜里那般持久。

　　黄濑里奈边用泡泡涂抹润滑王的肌体、方便她省点劲儿继续按摩，边说出自己察觉的疑点。

　　“明明有着【提前被毁】的相同条件，为何这次圣杯积蓄满魔力的时间骤然缩短了将近一半——从十年变成了六年？”

　　要说其中没什么猫腻，黄濑里奈都不信。

　　当然，不对劲的地方远不仅于此。

　　“况且，排除掉一早就锁定了御主名额的韦伯先生三人和已经出局的Assassin御主，其余被圣杯选中的Master皆不是正统魔术师出生。”

　　“无论是我、还是中也和礼司，都不具备那一侧的常识。在没有使用圣遗物，甚至没有使用特定材料刻画魔法阵的情况下，我们却无一例外召唤成功了，这不是很奇怪嘛。”毕竟，Servant什么时候这么好召唤了？

　　黄濑里奈薄唇紧抿，“一而再、再而三，我认为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

　　越是深挖，她越是觉得有巨大的阴谋在朝他们笼罩而来。尤其，她发现——当时自己“召唤”王的时候，更像是被迫跟着圣杯赐予的令咒走，而非存有主动召唤的意识或是王感知到她的求救、主动现身回应召唤。

　　圣杯，或者说寄宿在圣杯里面的Avenger到底想要做什么？

　　黄濑里奈排除掉它的障眼法（韦伯三人组和Assassin组）终于发现了共同点。

　　“吉尔伽美什王您是从诞生起就被给予诸多特权的天之楔。中也是行走在人世间的神明。尊则是被世界基石选中的人力柱。无论哪个都是能跟法则扯上关系的存在。圣杯透过御主与从者的契约强行与你们建立联系的行为非常具有目的性。”

　　问题是：黄濑里奈推测不出Avenger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

　　这使得她没法不感到忧虑。

　　“在理应享乐的时刻说这种话未免也太扫兴了，西杜里。”吉尔伽美什露出不想细谈的表情，他只给了个这样的答复：“本王早有打算，妳无需多虑。”

　　黄濑里奈深信这些事逃不过王的千里眼。可……

　　她软下嗓音，唤了句：“吾王。”

　　“真是不听人说话的家伙。”相对好脾气的贤君之姿的乌鲁克王一把拉开她的手，直接搅动身下的水流转了个身。他的动作掀起阵阵波浪，让漂浮在水面上的白色泡泡堆有了片刻的离散。

　　黄濑里奈适时收敛眼神，专注在王的上半身。

　　只见吉尔伽美什将还沾着泡泡的双臂轻轻搭在浴缸的边沿，半侧着脑袋看他的祭司长。明明姿势很随意、头上还有未冲洗的白色泡泡，然而超等的颜值还是愣生生赋予了他几分撩人的魅力。

　　那双似是能够看透万物运转的赤红瞳孔充斥着智者的光辉。

　　吉尔伽美什高傲的宣扬他的观点：“听好了，西杜里！——乌鲁克的人民是本王的财宝，财宝就该由本王来守护。妳只需竭力伺候好本王即可，其余的事，本王自是会亲自打点。”

　　“吉尔伽美什王……”黄濑里奈心有触动。

　　可惜，受不可控因素的影响，王的帅气甚至不能维持到下一分钟。

　　黄濑里奈无缝切换到饲养员的模式，“王，快闭眼！泡泡要流进眼睛里了！！”中招过几回的她深知那会有多难受，急急把手捂上了王的前额。

　　瞬间，什么深沉的氛围都没有了。

　　“蠢货。本王又不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孩子！”从小被西杜里看到大，实际年龄也确实要比她小上一些的金发男子强行挽尊。

　　黄濑里奈表情百分百真挚的说：“吾从未将您视作小孩子。您可是我们乌鲁克的王啊。”一个得要人时刻关心着饮食起居、操心身体状态的王。

　　同时兼任辅佐官一职的祭司长熟练地掐掉后话，打开浴缸的喷头，用手测试了下水温。

　　“臣要为您冲洗头发了。王，请合眼。”柔顺躬下身体的女人，脸上是与刚刚如出一辙的恭敬。她控制着喷头的方向，在每一个节点细心无误的虚掩过王的耳朵和眼睛，确保水不会流进去。妥帖的手法让吉尔伽美什不曾感到有任何不适。

　　算了……毕竟是那个西杜里啊。

　　王索性依了她的意思，半仰着头任她施为。

　　日本是一个盛行泡澡的国家，因此浴缸本身就带有很多便利的设计。随着水量超过一定的范围，过量的水就会自动被位于上端的出水口排出去，使得水位能一直保持在某个高度。加上通电后，不换水也能继续享受泡澡乐趣的恒温功能以及循环自净功能，黄濑里奈表示她热爱现代科技。

　　几个按钮轻松搞定，这给没有帮手的她省了多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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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

　　吉尔伽美什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悠哉品酒。

　　累出一身汗的祭司长习以为常的收拾手尾。她把王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收进酒店特供的袋子里，顺带叫了客房的洗衣服务。

　　工作人员表示之后会派人上门。

　　黄濑里奈扯了扯身上有诸多打湿痕迹的上衣，再看了看一地水的盥洗室，干脆一头扎了进去。她关门前颇为不放心的叮嘱：“王，等下会有人过来收脏衣服，你直接把这个袋子交给他就是了。”

　　吉尔伽美什晃了晃杯中的美酒，说：“胆子真大啊，竟敢劳动本王为妳做事。”

　　然而话语里却是半分怒意和责备都没有。

　　“不这样做，您明天可就没有现代衣服可以替换了哦。”黄濑里奈早在乌鲁克时期就习惯了王的性子，自然知道怎么说能够让王感到顺耳。

　　“虽然臣觉得乌鲁克的衣服最是衬您，可换上这个时代服饰的王另有一种俊美，实在是赏心悦目得让人满心向往。”

　　祭司长小姐姐坚定的表示：这怎么能叫哄人呢。她说的分明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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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西杜里是不是写崩了？
本章伏笔√让我看看有几个人猜到了我的脑洞。
还有一章就要入V了。啊好紧张，希望数据能好看一点。
感谢名单：123（手榴弹X1），传颂FGO中毒的兔子（手雷X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