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斧王的圣杯战》小惠酱

20、第二十章

　　“既然意见初步达成一致，那剩下的就好协商了。”远坂凛让英灵卫宫拖了个移动式白板过来，然后自己亲自拿着根马克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首先，先来说下圣杯成型的原理吧。”

　　“召唤圣杯除了需要七个作为御主的魔术师和七个作为战斗代言人的英灵，还需要个不可或缺的物品，那就是——小圣杯。”

　　“战败的Servant会被小圣杯吸收。”

　　“小圣杯吸收得越多，大圣杯显形的速度就会越快。因为从者的灵魂都来自英灵座，当他们战亡魂魄就会自动穿过“孔”回到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小圣杯的用处就是将这些战败的从者暂时禁锢在体内，等时机来临后一次性释放，稳定住这个通往世界外侧的通道，以达成魔术师们到达世界外侧（根源）的愿望。”

　　所以说，什么“万能的许愿机”不过是诱导御主命令Servant战斗的诱饵。

　　当然，这个真相被追求根源的御三家联手隐瞒了下来。

　　“可惜冬木市的圣杯被污染后，打开连接世界外侧的“孔”简直是灾难性行为。因为打通了，从外部流进圣杯的不再是近乎无限的魔力，而是寄宿在圣杯里面的Avenger牵引而来的此世之恶！”

　　“此世之恶，简单来理解就是世界所有生物汇聚而成的恶念、恶意。拥有极强的破坏力。如果不加以制止，恐怕会死伤无数。”

　　良心未泯的远坂凛实在做不到放任此事滋生。只能背负“毁掉先辈们夙愿”的压力参与到底。

　　“我和埃尔梅罗二世将全权负责瓦解圣杯的任务。需要大家协力的主要有两点：一，要让小圣杯成型，召唤大圣杯，至少需要五个战亡的从者。二，寻找这次的小圣杯。”

　　远坂凛说到这里，面露严峻。

　　“小圣杯相当于启动大圣杯的钥匙。每届圣杯战争都会配有一个小圣杯，而负责准备这个的一般是创建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爱因兹贝伦。爱因兹贝伦家族擅长制造有生命、有人格，活灵活现的炼金造物人造人，可以很好的掩藏人形小圣杯的踪迹。然而爱因兹贝伦家族这次没有参战，自然不会提供给我们小圣杯。”

　　埃尔梅罗二世烦躁的抽了口烟，“没有小圣杯，圣杯战争不过是一个空谈。”

　　“没错。”远坂凛丢下马克笔，坐回沙发。她歪着脑袋，似是在思考：“从Assassin败亡但灵魂却没有穿过“孔”返回英灵座来看，我推测小圣杯已经出现了。”

　　“虽然就这么放任不管，小圣杯也会随着吸收的灵魂越来越多，负荷过大、导致身体不断虚弱，直至失去活动能力。可我觉得还是尽可能将小圣杯掌握在手里会比较好。毕竟难保想要延续圣杯仪式的魔术协会不会中途给我们使绊子。”

　　远坂凛愁眉紧锁，“可我实在对这次小圣杯的人选没有头绪。”

　　即使同为创建圣杯系统的御三家，远坂凛对爱因兹贝伦也没有过多的理解。因为她父亲，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赛御主远坂时臣还没有来得及将所有的东西交给她就死在了那场战斗里。导致很多本该传下来的家族秘辛都断绝在了他那一代。

　　#远坂时臣你赶紧出来背锅！#

　　远坂凛压力山大的环住膝盖，“樱以前倒是被人为植入过圣杯的碎片，成为‘伪圣杯’。然而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就立即把她体内的圣杯碎片取出来毁灭了，所以她不可能是小圣杯。”

　　黄濑里奈闻言若有所思的垂眸。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飘渺，“这样啊……”

　　“大致情况我已经掌握了。远坂小姐，解放圣杯至少需要五个战亡的从者。如今只有Assassin出局了，妳——莫不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或者更准确的说，想要我们的Servant主动送死。”宗像礼司话说到最后，眼睛已经控制不住的释放冷光。

　　哪怕远坂凛已经尽可能粉饰了，也掩藏不了其下的本质，难免感到底气不足。

　　“我也不想……”

　　“可这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嘛！”

　　唇寒齿亡，埃尔梅罗二世主动出面维护远坂凛，“英灵的破坏力太大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换种比赛方式，尽可能把影响和损害降到最低。”

　　“不过是仰望本王威光才苟延残喘下来的弱者，居然胆敢要王去死——”吉尔伽美什怒喝。

　　虽然乌鲁克王不觉得自己会战败，却讨厌被杂种算计。

　　“没什么可聊的了。里奈，我们走。”中原中也一把拉住女朋友的手，甩门走人。跟那些死后能够回归英灵座的Servant不一样，他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会同意这种荒谬的提案。两者目的有决定性的冲突，注定是谈不拢了，因此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黄濑里奈毫无异议的跟着出门。

　　无论是吉尔伽美什王亦或是中原中也对她而言都是无可取代的重要之人。别说他们不可能在比赛中战败，就是他们真的输了，她也是不会放任他们去死的！

　　见此，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当场灵子化消失。

　　转眼间，Berserker组和Caster组就退出了这个刚刚成立的联盟。

　　“啊啊啊啊啊啊啊——”远坂凛抓狂大喊。

　　埃尔梅罗二世倒是比她冷静些。他拜托机动速度最快的木仓兵：“Lancer，他们应该还没走远。麻烦妳代为转告：协商好后，我们会将新的比赛方式另行通知。恳请Berserker组和Caster组在那之前不要进行无谓的战斗。”

　　“了解。”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迅速追了上去。

　　******

　　送走Lancer后，中原中也接到港口Mafia首领的电话，被迫临时回趟横滨。一对小情侣约好明天再会，就依依不舍的吻别了彼此。

　　冬木市的夜晚有点冷。

　　黄濑里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看着空无一物的身侧说：“吾王，您在的吧。”

　　金色的粉尘一点点汇聚，勾勒出吉尔伽美什王完美无缺的脸蛋和身躯。哪怕在这个入冬的季节，穿着清凉的他也没有丝毫被冷到的迹象。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吉尔伽美什他现在使用的肉身不过是圣杯赋予的高纯度魔力集合体，而非真正的生命体，自然没有正常人的体征。

　　黄濑里奈遥望着高悬于天上的月亮。良久，才叹息着问出那个沉甸甸压在她心头的疑问。

　　“王啊——”

　　“我就是被Avenger（此世之恶）选中的小圣杯，对吗？”

　　黄濑里奈在想起西杜里那一世的记忆时，一并取回了儿时在冬木市的惨烈记忆。如今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被卷入儿童诱拐案、清楚的记得自己曾遇过弓阶的吉尔伽美什、清楚的记得自己怎么在此世之恶的淹没下挣扎求生，甚至是清楚的记得她被一个名为绮礼的男人封印了记忆。

　　“因为灵魂曾经被比此世之恶更高级别的黑泥吞噬过，所以我保有了自我，成功活了下来。”

　　黄濑里奈将手置放在心脏处，感受着那里平稳有力的跳动。

　　她的异能力是在被此世之恶刺激了灵魂后，后天觉醒的属于西杜里的能力。换句话说，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在渐渐与西杜里同化。

　　“被此世之恶赋予新生、免于死亡的我，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人类了。还能有比我更适合成为小圣杯的人选吗？”她充满自嘲的问。

　　黄濑里奈从吉尔伽美什王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果然嘛。”她苦笑，“我一直以为今天比较累是错觉。原来，那是因为我体内已经吸收了一个从者的灵魂。”

　　夜风带走了乌鲁克二人组的谈话——

　　“吾王，我会渐渐失去行动力，变成一个没有人格的祭品吗？”

　　“西杜里哟，那样的未来，未曾在本王的眼中显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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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终于跑完了，接下来我可以放飞剧情了，欧耶！
感谢‘三年二班的Nobu’投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