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斧王的圣杯战》小惠酱

16、第十六章

　　乌鲁克二人组还是很有默契的。

　　……虽然默契的地方放在这个场合，体现得有那么些微妙。

　　因为吉尔伽美什刚说完“里奈，本王的臣子不嫁神明。”，就被反问：“那臣不嫁反娶，您是否就能准许这门婚事了，吾王。”

　　忽然从娶人那方变成被娶那方的中原中也：？！！！

　　#震惊.jpg#
　　#话说，我的意见呢#

　　吉尔伽美什被噎住了。

　　他看着好似在好奇这样是否就能行得通，并且有点想要将之付诸于行动的黄濑里奈，直接怒喝： “少跟本王玩文字游戏。”本王的意思明明是不准跟神明成婚。

　　而王如此命令的原因，不完全出自于私怨。

　　当时在用全知全能之星知悉到黄濑里奈的身份后，吉尔伽美什就顺带用千里眼看了臣子的未来。但是那未来被一片名为“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哪怕吉尔伽美什是破格的英灵，面对运行世界的法则亦需退让一步。

　　神明啊，在这个时代不享有特权。

　　身为荒神的中原中也如是，灵魂层面隶属于神那一侧的西杜里也如是。

　　只要世界不毁，法则就会一直存在。那作为“安全装置”的人类驱壳即使蒙蔽得了法则一时，当两人嫁娶的那一刻，就会彻底曝露在法则的视野下，迎来生命的终焉。

　　神婚，天地必定有感。

　　而中原中也和黄濑里奈无论是从字面意义上还是从实际意义上，都是毋庸置疑的神婚。

　　预知此事的乌鲁克王面色沉郁。

　　吉尔伽美什不免回想起在特异点【绝对魔兽战线】中不听从自己的警告，坚持要去引导乌鲁克人进行避难，最终被拉赫穆掳走，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的西杜里。

　　明明已经用千里眼提前预知了她的末路，却还是败在了西杜里充满决意的眼神和坚定的意志下，不得不目送她奔赴既定的命运。

　　先是恩奇都，再是西杜里……

　　那种无法挽救重要之物的悲痛，吉尔伽美什王实在不想再度品尝。

　　他狠厉的盯着灵魂与西杜里同出一源的黄濑里奈，表现出罕有的失态：“不准与神明成婚！本王决不允许！！”

　　不曾想乌鲁克王会是此等反应的女Master愣怔了片刻。

　　明明从未见过，可王的这种语调、这种表情——为何如此熟悉？熟悉得让她的心头涌起酸涩。

　　吉尔伽美什王震耳欲聋的大吼就像是开启前世记忆的敲门砖。恍惚间，黄濑里奈似乎又变回那个忧国忧民的乌鲁克女祭司长，幻听到王曾在遥远的历史长河中对她发出的厉声警告。

　　【王啊，让我去吧。】
　　【不准！！！西杜里——】

　　王座上，忍痛放任她的王。
　　森林里，负伤的、美丽的绿色之人。
　　即使被黑泥污染了依旧保有强烈自我意识的“拉赫穆”。

　　幸福的回忆与死亡的回忆共同交织成让人透不过气的网。黄濑里奈单手捂住心脏的部位，依稀还能感觉到残留在她灵魂里，跟拉赫穆同归于尽时的那种痛与不悔。一块块崩碎的身体与对朋友恩奇都的祝福是她对生命最后的感知。

　　“是嘛……”女人垂下眼帘，心情有些复杂的低语。

　　——您，又“看见”了啊，吾王。

　　虽然变化一闪即逝，但吉尔伽美什确实感受到了西杜里的气息。不过一个短暂的对视，乌鲁克王就知道：他的祭司长回来了。

　　记忆和感情是构筑一个生命体的重要基础。当这些回归，乌鲁克王大可将黄濑里奈视作西杜里，而不是西杜里的转世。

　　“里奈？”中原中也若有所觉的撇了恋人一眼。总觉得在自身不注意的时候，里奈身上似乎是起了什么变化。只不过他暂时没法查明这种忽如其来的预感究竟源自何处。

　　连跟黄濑里奈关系最亲近的中原中也都如此了，更别提围观党一号、二号和三号。他们只看到了吉尔伽美什主动插手臣子婚配的表象。

　　几人困惑不已的打量了一番中原中也。

　　Berserker的御主应该就是吉尔伽美什口中特指的“神明”了。可无论怎么看，这位先生从外形到气息都是纯种的人类啊。

　　征服王选择暂时放下这个问题，转而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吉尔伽美什刚刚的发言。

　　“这可不像你啊，英雄王。臣子虽然是王的所有物，但意志理应是自由的。忽然插手此事，莫非是国王对女人的独占欲发作了？”

　　吉尔伽美什差点被逗笑。

　　“蠢货！这不是完全猜测错方向了嘛。本王是人类的裁定者——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生存是人类的自由。本王只负责对他们的言行进行裁决。”

　　吉尔伽美什的话语里有抹不去的愉悦。

　　得知西杜里“回归”的王心情大好，难得耐下性子、有问必答。

　　“可汝对汝的Master……”

　　“她不仅是本王重要的臣子、值得信赖的辅佐官，还是乌鲁克的祭司长！”

　　同为神子，吉尔伽美什这般一说，征服王就懂了。

　　“原来如此。在某些地方确实有祭司兼任神明妻子的习俗。想来，汝等也是这种关系。”征服王得出的魔鬼结论让所有人都面露错愕。

　　中原中也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管里，窝在沙发上咳得惊天动地。风评被害的黄濑里奈顾不得澄清误会，急急去看顾自己的男朋友。

　　乌鲁克王难以置信的凝视着这个大个子。发现这个杂修竟然非常认可自身通过思考得出的结论。

　　吉尔伽美什不在意担上别人的误解，可也没有上赶着被扣黑锅的兴趣。故而主动解释道：“不，本王只是她侍奉效忠的王。虽然她信仰着疏忽的女神‘伊斯塔尔’这一点让本王感到费解，但那也是符合本王乌鲁克子民作风的存在方式。”

　　说这话时，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露出鲜少的柔情。这大大软化了他身上那种世人难以企及的威严，也让卫宫士郎他们多多少少对这位王有了点改观。

　　征服王坦率认下错误。

　　他默不作声的咽了口茶水，视线在中原中也、黄濑里奈和吉尔伽美什三人身上来了个轮回。心底大概对他们的关系有了点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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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集太虐了！看得我泪流满面。
呜呜呜我的西杜里小姐姐……失去挚友和祭司后，王又孤身一人了。那张闪闪、恩奇都和西杜里并肩走的图给了我狠命一刀。一想到乌鲁克铁三角中剩王一个活着，我就哭瞎。
不知型月是怎么安排的。从西杜里死掉那集ED可以看出闪闪还是幼闪的时候她就在了。然后剧情开篇，闪闪已经是老年闪，可西杜里跟他一样，外貌完全没有变老。只有神才不会变老（半神是不老但年限到了会自动死），所以我盲猜虽然型月没有采用史诗的女神设定，可有给西杜里安排神明血统？当然也可能是制作组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