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克斧王的圣杯战》小惠酱

12、第十二章

　　“以令咒命之——吉尔伽美什王，恳请您息怒！”

　　黄濑里奈手背上的令咒骤然发出一道亮眼的红光。随即自行消散一划，忠诚的执行了源自Caster御主的指令。

　　吉尔伽美什几乎是立即就感受到了源自契约的那份约束力。

　　由于“恳请您息怒”这种指令过于模糊、不明确，这次的令咒效果相当于白白浪费了。因为令咒对于模糊的指令效果会减弱，而且也不能影响从者的情绪。

　　然而这本就在黄濑里奈的预测之内。

　　倒不如说，她就是算计好这一点才这么“下令”的。

　　吉尔伽美什王的性格过于鲜明。若是愚蠢到直接下达“吉尔伽美什，停下来！”此等堪称把王的面子往地下踩的指令，百分之一百只会起到反效果，将王的怒火推到更高。

　　黄濑里奈可不想救人不成，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打一开始她的目的就非常明确。那就是：把自己作为臣子的“意愿”传递给吉尔伽美什王。

　　哪怕如此，王还是感觉被冒犯到了！

　　这个世界线，上个敢这么做的人尸身都长埋地底十几年了。

　　#惨遭背叛的可怜时辰表示他不想说话#

　　“哐当”一声，镰刀被王重重砸在地面上。上涌的气浪卷起地面的尘土砂石，给中原中也还在往外流血的伤口添加“佐料”。若中原中也有幸脱困，之后清洗伤口时估计有得他受的。毕竟这种细碎的东西留在伤口里不利于愈合。

　　常年活在腥风血雨中的橘发青年并不在意这一点。比起这个，他更关注他去而复返的恋人。

　　中原中也大声发出警告：“别过来！！！”

　　那双已经恢复清明的宝蓝色眼睛好似会说话。正在无声的表达着主人“可恶！现在的我没法保护好妳啊……”“不用管我，赶紧离开这里”的念头。

　　由于实力强大，中原中也向来习惯于担任保护者的角色。在自身状态下滑得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他认为让恋人远离危险源才是最好的方案。

　　“少说傻话了。”黄濑里奈如何能说服自己不过去？！她家男友的命可是还捏在王手里。

　　心焦如焚的女人撒开步子，愣生生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吉尔伽美什紧盯着远处狂奔而来的臣子。眼里酝酿着即将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

　　盛怒回首的乌鲁克王很可怕，周身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骇人威压，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象。可明知这一点，黄濑里奈还是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

　　——她不想失去中也。

　　“恕臣一时情急，以这种近乎冒犯的方式‘进言’，吾王。”顾不得呼吸还略显急促，黄濑里奈恭恭敬敬的朝吉尔伽美什行了臣下之礼。总之，先道歉是不会有错的。

　　她找到间隙，偷瞄了男朋友好几眼。

　　刚刚远看，黄濑里奈就知晓爱人的情况绝对称不上好。如今近看，她不免就更加心疼了。崩裂的伤口、扭曲的肢体、被血污弄脏的脸，她家中也这是吃了多少苦头。

　　吉尔伽美什精通人性，自是看出了臣子那点儿小心思。

　　“怎么，妳是想要怪罪于本王？”

　　黄濑里奈没有蠢得回“臣不敢”这样的句式。不敢，不相当于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吉尔伽美什的淫-威，不敢提出来吗？！

　　她坦然承认：“会因心爱之物受损而产生悲愤怨怼的情绪，乃人的本性，吾王。”

　　那是她发自内心爱着的男人。看他伤重至此，黄濑里奈怎么可能不心疼、不谴责、不怨怼。

　　吉尔伽美什气极反笑。

　　“真敢说啊。妳刚刚不端的举止，足以让本王将妳大卸八块谢罪。”

　　“纵使如此——”黄濑里奈坦荡荡的迎上王充满审视的眼神，“您，依旧是里奈宣誓效忠的唯一对象。吾愿忠心侍奉、坦诚以对的王。”

　　“臣下实在是不愿、也不想，对您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吉尔伽美什王。”

　　“哪怕……这会触怒您，让您对臣降下不敬之罪。”

　　要是这个时候中原中也还没发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那就愧对他可以担任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的能力了。

　　他刚想插嘴将责任一力担在自己身上，就被女朋友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出于对恋人的信任，中原中也决定暂时进入观望的状态。

　　——要真有什么不对，大不了他直接顶上。

　　“想好要怎么祈求本王的原谅了吗？里奈。”吉尔伽美什王干脆利落的跟臣子算起了账。显然她之前使用令咒命令王的事情还被记恨着，没那么容易在吉尔伽美什王的心里翻篇。

　　黄濑里奈知道接下来才是关键。

　　她深吸口气，说出默默在心里打好无数遍腹稿的台词。

　　“臣刚刚偶遇数人。他们告诉臣，每个参赛的御主都会被圣杯赋予三枚令咒。这是仅有三次——能够用以约束Servant的命令权、强制Servant行动的东西。”

　　黄濑里奈伸出还剩两枚令咒的那只手。

　　“臣有无论如何都想拼尽全力守护的人。”她看向中原中也，“那是臣想要携手一生的爱人。他触怒了王，弄坏了天之锁的部分链身，想来以王与恩奇都大人的交情，是万万不会宽恕赦免其的罪过的。所以，臣决定先下手为强！”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险峻起来。

　　王居高临下的望着黄濑里奈。

　　“哦，区区臣民也想以下谋上嘛。”吉尔伽美什神色不无讥讽的提点道：“碍于契约，本王确实无法一连违抗两枚令咒的命令。”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吾王。臣可没有背主的打算。”

　　黄濑里奈软下语气。

　　“只是——”

　　“吾与王并非对等。想以所有的令咒，换来请愿的机会。不知王能否应允？”

　　吉尔伽美什王识人熟练度满点。

　　黄濑里奈不似上次圣杯战召唤来英雄王的御主远坂时臣，所言所行皆流于表面、背地里还藏有 “赢得圣杯后立刻命令王自裁”的坏心思。所以王还是挺吃她这套的。

　　“本王准许了。”

　　“谢吾王。”

　　对比请了个祖宗回来的远坂时臣，黄濑里奈与王简直应和了“君臣和睦”四个字。

　　“吾以令咒请愿——”

　　“吉尔伽美什王现世期间，与中原中也各自安好。”平和共处黄濑里奈是不奢望了，只要这两个男人不要让她左右为难就行。

　　“吾以令咒请愿——”

　　“吉尔伽美什王莅临寒舍。美酒、佳肴……臣必将己身所有的一切供奉之。”

　　乌鲁克的王大笑出声。

　　时光轮转，他的祭司长本质一如往昔。对他既不过分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态度却也不失恭敬与赤诚。这种明知把令咒用光就再也制衡不了他，还捧着奉上的决心，让王侧目。

　　“妳的请愿，本王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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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同是御主不同命，时辰他恰柠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