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我顺着网线来打你了》木由子敲可爱

54、造物与造物主的谎言（修）

　　备注：17O是英文O不是数字0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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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柒手上拿着手柄，呆呆地望着面前屏幕上的界面出神。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因为不会得到答案而从来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事情要从三个多小时前说起。
　　冬日的午后，难得的阳光越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里，在空气中留下一束暖意。两个少女缩在沙发上对着前面的屏幕有说有笑，空气中弥漫着高糖食品特有的甜香，一切都显得很温馨。
　　然而。
　　此时此刻，苏沐橙怀里抱着一袋微波爆米花，左手拿着一杯奶茶，右手扯着旁边时柒的衣袖露出迷幻的微笑，时不时发出awsl的声音。
　　“嘤嘤嘤康纳酱好帅好可爱啊我可以！！”
　　而被拽住袖子一顿撕扯的时柒：冷漠.jpg
　　所以说，有说是真的，有笑也是真的，但是只有一个人在说也是同一个人在笑。
　　时柒握着手柄像一个莫得感情的通关机器一样操作角色，并觉得自己不应该是握着手柄而是应该握着她的抱枕[x
　　“好啦你动作小一点，等下追逐战翻车要出事。”
　　“噢。”苏沐橙应声松开了手，把手里的奶茶递过去。
　　工具人时柒看都没看一眼，转着摇杆吐槽：“拿走拿走，再见吧半糖人。”
　　“哇半糖怎么了，半糖人半糖魂，半糖就是人上人！”苏沐橙收回手，反手捏了个小蛋糕怼进时柒嘴里，“禁止诋毁半糖选手。”
　　“……禁止禁止诋毁半糖选手。”时柒游刃有余地操纵着角色越过障碍物，飞速咽下被塞进来的蛋糕和苏沐橙拌嘴。
　　被禁止的苏沐橙又往下缩了一点，半躺着蜷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接了一句：“禁止套娃！”
　　对此，时柒很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花了一个下午通关了《底特律：变人》真结局，一边点外卖一边聊着剧情。
　　#时柒：明明是我一个人打通的游戏#
　　“我现在就要把那个画出不存在的东西的截图找出来，然后把抽不到的卡给P上去。”苏沐橙说着，实际上却在翻着外卖。
　　时柒往沙发上一靠，抬头看着天花板道：“卡菈姐姐真的好帅，这就是家政型吗爱了爱了。”
　　“说起来啊，”苏沐橙手上快速翻动着页面，“你觉得仿生人真的会这样吗？”
　　“这样？”
　　“嗯...就是游戏里这样，产生自我意识想要追求平等自由？不是还有很多电影的背景就是机器人叛/乱啦鲨人啊什么的吗，你觉得以后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时柒一下子愣住了，会有这种事吗？
　　她握住手柄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了一点，怔怔的看向屏幕里游戏的主界面。
　　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什么的，虽然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她自己就是一个证明，寄叶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性格有着不同的偏好，但他们最终的目标是一样的，那就是夺回地球，让他们的造物主回归故乡。
　　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像这个年代的作品里虚构的前辈一样对自己的造物主发起反抗呢？
　　时柒不知道，回忆以前，她好像从来没有敬畏过那些会以固定周期与他们进行联络的造物主。而现在，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倒了一地造物主的祖先，可谓行事极其叛逆。
　　和人类打架的事情被司令官知道了会被回炉甚至被销毁的，绝对。
　　莫名的心虚让时柒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入目的便是屏幕上充满对她而言是新奇的“过去的未来”的世界。
　　她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决定从通讯官转为侦察型机体下降到地面，完成自己曾负责的31S最后的心愿，也亲眼去看一看地面上那个留着人类痕迹的世界。
　　彼时戴着面罩远在地堡的她因为通讯中断而心急如焚，通讯恢复的时候31S在那边笑得很开心，说只是地下溶洞塌方让信号中断了，他在塌方中虽然伤到了手臂但并不是很严重，让她安心。
　　已经和31S配合了很多年的17O没有怀疑，只是训斥他不够谨慎在地形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就贸然闯进去。31S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就切断了通讯，但17O就是觉得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塌方之后，来时的路已经被碎石堵住，31S说自己正在从另一条路离开，没多久却遭遇了大量机械生命体的围攻。
　　侦察机体在战斗上的能力本就不算出色，何况又是独自迎击数百敌对单位。理所当然的，他没有活下来。
　　且战且退的31S最终被逼得退无可退，17O建议他上传数据后引爆黑盒子，但他没答应。
　　无论是上传数据还是引爆黑盒子，他都没有同意。
　　31S只是平静地交代，希望17O之后有办法拿到他的武器，随后切断了联络。不久之后，31S的黑盒子信号消失。
　　送走了31S的17O不明所以，几个月后她又见到了他，一个不认识她的、全新的31S。
　　她去询问过，得到的答复是31S在信号消失前删除了自己此前上传过的所有的记忆数据，原因不明，所以他们启动的“备用机体”实际上是一台全新的机体。
　　17O沉默了很久，最后拒绝了司令官提出的再次接手昔日搭档的安排，转而申请了地面作战任务，改造成侦察机体降落地面。
　　她没有说出31S阵亡前的反常，甚至主动提出了代替31S接手那一片区的任务。
　　17S的通讯官是个话不多的前同事，大约是因为她给出的理由是对地表很好奇想要亲眼看一看，所以这位昔日坐在她左前方的同事对她摸鱼的情况相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耽误任务就随她自己折腾。
　　于是17S在仔细的排查之后摸到了31S曾说过的地下溶洞的另一个出口，她向通讯官汇报了地下信号不好所以中断通信之后打开了pod上的照明灯走进去。
　　机械生命体，很多的机械生命体。它们似乎没有逻辑区块，只是将除了“我们自己”以外的一切毁灭的无秩序的暴虐武器。
　　即使早有准备，17S也被追得极其狼狈，艰难地从厮杀中退出来。
　　这次不行就下一次，下一次还不行就再下一次，数量再多也总有穷尽的一天。于是她的通讯官隔三差五就会被“失联”。
　　在被问到总往没信号的地下钻的原因的时候，17S沉默了一会儿。
　　“31S就是在这里……他的武器上可能留存有他的数据。”
　　闻言对方也怔住了，随后只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后就断开通讯。
　　实际上，31S会不会保存数据她是最清楚的人，不仅拒绝上传数据还将过往数据全部删除的人怎么会留下能够恢复的备份呢？但是既然31S说过他的武器，那就无论如何、至少都要亲眼见到。
　　17S清理那群机械生命体用了数个人类年的时间，期间完成了大小几十次任务，连司令官都多少习惯了这个转成侦察型的17S时不时消失摸鱼的行为。反正失联之前会上报，完事也会联络一次表示“我活着出来了”，平时任务完成得也挺好的，一点随了人类的小爱好就由着她吧。
　　数年后，17S终于清理掉了最后一个机械生命体，在洞穴边角看到了属于过去的31S的、已经破损得涂装都消失殆尽的“尸体”，和被好好保护在身后的制式钢刀。
　　拿起来的那一刻，耳边响起的是声音有些嘈杂的“身份认证通过，晚上好17O小姐。”
　　是那个31S。
　　一段代码从刀上传递过来，在确定她将其接收并保存之后那熟悉却嘈杂的声音又响起了。已故的31S用已经破损的发声区块告诉她，这是打开深处那扇金属门的钥匙，并最终询问她——
　　“如果你决定去看的话，你觉得，我们的存在，我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迄今为止一遍——又一遍的牺牲，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我、”
　　话语随着发声区块的损坏加重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了。
　　钢刀上的数据在播放结束后全部崩毁了。
　　17S拿着刀，很久都没动。31S……最后是在哭吧，是人类书籍上记录的，很痛苦的哭声吧。
　　她将这把刀一并收在背后，走向那扇门。
　　那是一扇极其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满是武器劈砍炸/药爆炸甚至抓挠的痕迹，多半是那群机械生命体留下的。如果不是门够厚，恐怕早就被突破了。
　　17S将代码调出来与门上仍在运转的程序进行连接，不久门上有白色的流光闪过，随后从中间向上下开启。
　　门内的地下空间狭窄逼仄，通道延伸到很深的地方，pod的光根本照不到深处，难怪信号会被中断。
　　但事实上，那根本不是一个溶洞。
　　地下黑暗的空间里，空气阴冷却干燥，尽管地面上满是杂乱的石块、被碾得支离破碎的线路和不明的崩毁得看不出原型的圆柱体装置，但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这不是天然形成的地下空间。
　　这里是一个遗迹，一个由人类留下的，实验室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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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亿点点）
由于设定修改，54和55两章存在大bug需要糊掉，回忆起了给妹妹改作文的痛苦x
2021.12.08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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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身世大揭秘[不是]，大量夹带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