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伏黛]听说隔壁在养草》砚南归

4、东方少女

　　“魔法生物？花仙子？还是地精？”年轻的斯莱特林皱着眉头，伸出两根手指试图从草片中提起那个小东西。但他的手只是穿过一片虚无，或许还有一些凉凉的雾气。
　　那个小小的类人生物没有说话，以汤姆的视力，大概能看到她背过身，不敢回头看他。
　　“失礼的小东西。”来自俊美少年冷漠的评价。当然，他不能指望一个魔法生物懂得人类的礼仪。

　　过于小巧的东西有时也是非常麻烦的，尤其她还属于半透明状态，隐藏在一片白雾里的情况下，汤姆不得不尝试着抽出魔杖，对她使了一个放大咒语。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感觉到奇异的力量，她稍稍转过头看了汤姆一眼，而后又快速背了回去。娇嗔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句比先前短了很多。
　　“呸，登徒子！”

　　汤姆听不懂她的语言，但高情商的斯莱特林男学生会长绝对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轻蔑鄙弃，以及……娇气？里德尔会长扯了扯嘴角，心里嘲弄，这个魔法生物大概还是个贵族小姐？高贵的斯莱特林后人果然也不会种出平凡的东西。

　　也许他应该给这小东西一个小小的恶咒？至少也应该让她明白主人的威严不容挑衅，而她只不过是他随手种出来的一颗杂草而已。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汤姆认真思索的一秒，还是决定做一次宽容的主人——看在她娇气的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份上。
　　“礼仪是斯莱特林不可缺少的生存能力，即使你只是一个魔法生物，仁慈伟大的斯莱特林主人也会帮助你好好完善这一能力的——前提是你没有拥有巨怪一样的智商才行。”

　　少年里德尔高傲地说出这段话，看起来并不在乎他眼里的魔法生物是否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只是重新挥动魔杖，对着花盆里的植物施展了一个快速生长咒语。
　　看得出来，这个小东西应该是与那株奇怪的草属于共生状态，如果生长魔药能够使它短短时间内长大，那么生长魔咒应该也有效果。

　　汤姆的猜想这一次是没错的，但他显然错估了这株植物的奇妙。就他在草药学上接触过的魔法植物，像曼德拉草的生长几乎不会耗费多少魔力，至少对汤姆来说他没有任何感觉。珍稀一点的例如天竺葵，大概需要曼德拉草的三倍，可也不算什么。
　　然而这一棵，小小的，柔柔弱弱的草，就好像一个无底洞贪婪的夺取了他几乎一半的魔力，才放慢了吸收速度，让汤姆找到机会中断魔力联系。

　　见鬼的梅林的臭袜子！他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虚弱的时刻。
　　好吧！汤姆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对待自己亲手培育的东西总需要一些包容，需要的魔力越多，证明这株植物越珍贵。尽管如此，他还是用飞来咒飞来一瓶魔力回复药剂。这本来是他为了暑假的冈特老宅之行准备的，可没想到他的舅舅是那样无能，甚至还不如一棵刚刚长出来的植物。

　　一口喝完了魔力恢复剂，随手让瓶子消失，汤姆的视线死死凝结在扩散的白雾，以及白雾中变大的东方女人身上。

　　她穿着一身古代东方女子的长裙，整体呈现出清雅的绿色，有细细的彩色花鸟图案。腰间散散束着金绿色编成繁复造型的带子，带子下面挂着双环的玉佩，再下面还留着几英寸长的带子。非常精美。再往上，因为是背面，只能看到乌云一样的黑发以及插在发间的发钗——三两个零散的饰品和一支珍贵的绿檀木雕琢成凤凰的样子，头颈高扬，嘴里还挂着几颗悬坠下来的珍珠。她的裙摆长的几乎遮住脚，只能在动作时隐隐看到一点月白的鞋面。
　　荣华而不艳俗，优雅而又尽显高贵。

　　只从背面看，这个东方女孩身量不高，大概勉强能到汤姆的胸口？她看上去有点纤瘦，但姿态袅娜，站在一片白雾间有种迷幻的不真实感。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汤姆对自己使用了翻译咒。

　　“呀……下流！”听到他的声音，女孩好像非常惊讶地叫了一声。她转过身，两手夹着一块浅绿色的丝帕放在嘴边，然后遮住眼睛，一跺脚又背了过去——这大概和那些看到他就尖叫捂脸的霍格沃茨女生一样是在表达惊艳和害羞？
　　“东方女孩未免也太容易害羞了。”汤姆皱着眉头，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这个女孩似乎长得有点熟悉。在哪里见过？
　　“转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三次。”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对于自己所属的东西，汤姆从来不屑于装模作样。但他的语气也并不冷漠，反而非常温和。理由同上。

　　女孩摇摇头，甩了甩她手中的帕子，飞扬的丝布滑过他的手背——凉丝丝的，留下一些水汽。
　　他听到女孩说，“你这登徒子，好不知廉耻。岂能坦胸露体，平白污了那一身好皮相，内里却是个腌臜的下流胚子。”

　　汤姆：……虽然不能完全听懂那些形容词，但他应该是被骂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浅灰色的丝质睡袍来自摩金夫人的高级定制，丝滑柔软而透气。至于坦胸露体？省省吧。换成任何一个霍格沃茨的小女巫看到他的身体，想必她们都会流着鼻血乐晕或者尖叫着把他扑倒在墙角。

　　东方的女孩比较保守。汤姆对自己说。他应该换一身保守正式的装束，哪怕只是为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味——清幽平淡，是一种仿佛能够融入呼吸的暖香，但又会让他响起剔透的水晶，不需要任何装饰的气味，它本身就是最迷人的。
　　汤姆·全科O学霸·里德尔会长展现出了他完美的变形术功底。睡袍在魔力驱使下变成黑色的巫师袍，完美地将袒露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他甚至还抽空飞来了一个银色镂空的蛇形别针，别在领口。最后是一个容光焕发咒。一分钟，非常完美！
　　“你可以转过来了，小姐。我不得不强调，作为一个异世界来的客人，直视主人说话应该是必须的尊重。”

　　东方少女握了握手中的绢帕，微微撇过头，瞥了一眼。看到汤姆确实换了衣裳，才缓慢地整个转过来。
　　这一次，汤姆看清了她的全貌。

　　她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凝睛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含情脉脉;眉毛弯弯的像一缕轻烟，眉头中间微微蹙起，仿佛受了委屈。淡粉色的嘴唇浅浅抿着，柔弱而倔强。浑蒙蒙的白雾当中，她的肌肤白的透明，或者本身也是半透明的。
　　“是你——”汤姆睁大眼，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也许震惊里还有一点惊喜？
　　少女微微偏了下头，半压的眉眼轻轻扬起，“你是何人？如何识得我？”

　　熟悉的惊艳感，哪怕只有一个眼神。
　　汤姆下意识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精神状态，腰脊挺直，魔杖侧放在胸前，向上方挥动。精致的水晶吊灯霎时间火光熄灭，黑暗的天花板上一片璀璨星空在汤姆的魔力下洒射迷人的光彩。空气中凭空出现许多萤火虫一样的浅绿色光点，一些围绕着东方少女，一些点缀在汤姆身旁。
　　少女捂着嘴，惊讶而欣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抵抗这样的美景？
　　俊美的年轻人勾起嘴角，笑容中透出温柔和优雅，“美丽的林小姐，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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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总在哪里，变大变小永远是我的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