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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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与中原不同的建筑风格，致使在同样的夕阳映照之下，新城景色别具一格。
小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的晕厥惊到了所有人，墨汁来守了一个时辰，在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之后，才和李牧一起愉快的玩耍去了。
袁师兄三两句就得知了秘技的存在，跟我讨了配液和丹药也打算试试，我便将秘技也一并给了他，并告诉他一定只能在危机时刻使用，用多还会伤身。
“明白。”
小荷清醒之后的第三天，我们总算启程上路了，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李牧，墨汁又自觉的坐到了小荷前面。
“我暂时还不回婆家，若是回程时还过这边，记得过来看看我。”桑娜对小荷说完抹了抹脸，很是伤感。
另一边则是另一番景象，桑吉牢牢握住袁师兄的手，激动的上下挥舞了几次，才豪言壮语的说道：“袁兄，待我去了中原，定要再与你把酒言欢。”
墨汁又开始带着我们在大沙漠中晃荡，我们一队人成了除妖摘药小能手，直到抓到个小妖精的活口，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的妖们口中的‘新来的除妖师’。
小荷抽时间炼制的配液和丹药已经完全被我和袁师兄承包了，两个人一起用，药材减少的速度快了许多，即使有墨汁，但身处大漠的我们还是没法便捷的获得更多药材。
不过可喜的是，在药材耗尽之前，我和袁师兄都达到了可以无伤开启秘技一阶的水平，也就是实力可以直接提升大约百分之五十。
如果强行使用秘技三阶，也就是提升百分之五十的实力，则会造成自己的身体受到严重创伤，轻者成为花瓶，易碎且除了观赏无啥用处，要过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实力，而重者直接成为碎裂的花瓶，当场死亡。
托墨汁的福，我们绕了好大一个圈才找到了地方，毕竟他能感受天材地宝，但距离太远却感应不到那是什么，唯一值得称赞的则是，我们见到了许多大漠稀有药材，有的是植物，而绝大部分则是从动物身上获取的。
“快到了。”
“还有多远？”
“以我们的脚程大概还有半天的距离。”
战斗前夜，我默默的准备着要用的东西，翻找间见到了青鸾给的救命符，这大约是个需要捏碎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功效，但我还是将它放到了胸前，这样战斗时如有需要能够立刻掏出。
话说我们进入大漠也有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如何？虽然他嘴馋大约会和青鸾去打牙祭，不过平时的一日三餐也不知他会怎么解决？
想到多种可能性，我笑了笑，接着翻找。
“对了师兄，那个方盒到底做什么用的？”
“这就是个大杀器，我是这样盘算的，要是真有凶残的守护神兽，咱不如一照面就给个杀器，你觉得如何？”
想了想九头蛇的可怕之处，我点头道：“可行！明天看时机。”
“交给我，你放心。”
袁师兄走后，小荷靠了过来。
“师姐。”她的脸上带着备战状态的丝丝兴奋，看她这个样子我接下来的话她估计难以接受。
“小荷，我有些事和你商量。”我垂下了眸子，盯着地上不想看到她即将露出的失望之色。
“什么事？”
“就是，明天到了地方，让我和袁师兄去，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我的话音刚落，她的语气明显提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即使不看我也能猜到她现在的表情。
“我想拜托你明天照顾好墨汁，千万别让他进去。”
“进去？”她顿了一下，问：“师姐，关于明天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没办法回答，也不敢看她，她却突然很是耐心的追问道：“是不是和你那天半夜的怪异举动有关？”
“和你的噩梦有关系？”
“师姐，你是不是根本就梦到了明天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是进去？去哪里？”
“师姐，那是梦，不是真的，而且你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现实不和梦境重复？”小荷可以说是一语中的，我确实很害怕走了‘洛贤’的路，一直以来都在避免那些可能重复的事情，即使遇到也一定要让它变得不同，譬如支持小师妹去天一峰也是如此。
小荷轻轻的拥抱我，我便将头埋到了她的怀里，沉默不语，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把我的那些经历告诉她？
半晌，她问：“师姐，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相信自己的梦境？”
我叹了口气，从她怀里出来，看着她水灵灵的眸子，低声开始述说：“还记得我那次使了套剑法，然后师傅勃然大怒么？”
“记得，那次师傅气惨了。”
“那不是我的剑路，所以师傅生气了。”
“那？”
“那是我梦里那个‘洛贤’的剑路。”
把玩着她的手指，她的手上有些因为常年研磨药物留下的茧，或许以后有条件了，该弄些滋润保养的东西给她。
接下来我将很多梦境和现实联系起来讲给了小荷听，隐去了一些和安然相关的不好的信息，比如‘洛贤’的死……
“所以说，我梦里的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现实发生过、出现过。”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解释，只能现实和梦境对照着讲给她听。
“师傅最后怎么样了？”
“消失了，但是别人说，他死了。”
“安然呢？”
“我不知道，她活的比‘洛贤’长久。”突然有些感慨，安然的结局我确实不知。
“那我呢？”
“走了。”轻飘飘的两个字，却令我的心头阵阵刺痛，那该是多么伤人的痛楚才会令她离开自己最爱的人？
小荷沉默，我也沉默。
“所以师姐你那天去看墨汁，是因为梦到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么？”
“嗯，就是关于明天的，小黑他死了，所以我想拜托你……”
“师姐。”她打断了我的话，“师姐，真实与梦境不一样呢，墨汁的名字不一样，我也没有离开。”
小黑就是墨汁，在我遇到兔爷之后，暮雪给改的名字，如果我不知在意小荷，大约兔爷还会叫做小黑，墨汁则是后来小荷给他改的名字。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很不安，没有来由的不安，不止事关九头蛇这个怪物，更多的来源于别处，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我一直都自知自己不是个特别厉害的角色，所以向来遇到自己不把稳的事情，都会提前做很多的准备，可是这次不论我怎么准备，那种不安仍旧在，我到底忽视了什么？
“师姐，你不要把我扔下。”她立起了原本靠在我怀里的身子，手反握住我的，严肃的说：“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好的，我们另做打算。”猜到了小荷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和师兄早就做了另外的打算，只是这得瞒着她，而此刻我只能同样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师姐，别扔下我。”
“嗯，不会扔下你的，我们休息吧！”
这个另外的计划确实不会扔下她，但是我绝对不愿意让她跟着去冒险，毕竟我的把握并不大，所以我们会想办法在她醒来之前搞定那只妖怪，如果没做到，那……
看的出小荷只是浅眠，我便轻轻的给她含上一粒甜梦丹，安置好骆驼和行李，我背着她，袁师兄拎着墨汁，轻装出发。
后半夜的时候我们便到了地方，给他们弄好藏身所，我交代墨汁保护好小荷，至少要保证不会有别的人发现他们。
我蹲下身与墨汁平齐，抱了抱他，说：“她大概明日午时会醒，如果那时我们还没出来，我想我和师兄大概都葬身蛇口了，到时候你带她离开吧。”
墨汁抬起小巴掌就拍上了我的脑袋，力道还有点大，他怒骂：“你就这点出息啊，又是神器又是暗器的，还有你的灵物，怕啥，快去快回。”
说完他便摆手开始赶人，然后再将遮挡物弄回原处，我又看了看保证再看不出来这里有个藏人的地方，才放心的和袁师兄走人。
“所以，小贤，我们要战斗的对象是蛇妖？”
“额……”糟糕，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你怎么知道的？”
“额……”
“还不想告诉我是吧？”
“师兄，这……”我现在说是墨汁告诉我的，还来得及么？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啥？”
“灵者的听力比普通人至少强十倍，所以你昨晚说的我都听到了。”
“师兄，你这是偷听，不道德。”
“不，我是光明正大听的。”
我的天呐，简直厚颜无耻，我那仙人师兄什么时候成了这性格？突然感觉以后回天山，我得蒙着脸才行。
“别以为我不知道到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洛贤，你说如果师叔他老人家知道你说他的结局是惨死，你的结局会是什么？”
“啊，师兄，你这么英明神武，帅气非凡，是肯定不会打小报告的，对吧？”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和撒娇讨高级药材吃的墨汁没两样，羞耻啊！下次还是不要再调笑自家兔爷了。
“看你表现咯。”说完他加快了速度。
话说……等等，他这不就是在说，之前我和小荷说的那些——情话、私密话，他都听到了！靠，做师兄的可不能这样！
看了看拉远了距离的师兄，我回头再一次看向那藏身之处，心底的不安稍微隐去了一些，加速跟随师兄离开。
再过不久，太阳将要升起，时间紧迫，得抓紧些才行，否则她醒来看不见我，大约会发脾气的吧？
那条蛇活动了一夜，这会怕正是犯困之时。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