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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演出前的准备Ⅱ ...
「凛——酱!你回……啊,是『社长』才对。社长回来啦!」
娇小玲珑的白色身影飞扑过来,如同一只白色的小鸟。破碎的白色衣摆下面是裸露在外的双腿,纤细如鸟腿一般;白色的衣袖飞扬起来,是小鸟的翅膀;小鸟的头发却是金色的——除了额头正上方,那一小片头发是火焰一般的红色。
「社长!社长!」小鸟一般可爱的少女不知疲惫地跳跃着,不禁令人怀疑她是否想要跳到深雪凛的身上去。
「社长!社长!」恳求的语气在不停重复。
「知道啦,知道了。」拥有死去的市丸银的脸的深雪凛无奈扶住额头,四周空气忽然一凉。外面明明是晴天,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冬日的冷风,风中还夹杂着纯洁细小的白雪。
当他把手放下的时候,属于市丸银的五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拥有黑色的短发与紫色双眸的年轻女子的脸。
「啊啊!露琪亚!露琪亚姐姐!」
少女欢叫着扑过去,终于跳到了深雪凛的身上。纤细的鸟腿环上后者的腰,更加纤细的双臂则是温柔地抱住那颗属于女子的头颅,无限珍惜地将之拥进自己的怀中,怀恋地闭上了双眼。
「啊咧?哪里不对……」
少女睁开眼睛,视线下移,立刻跳了下去,焦躁不甘地鸣叫起来:「社长!身体!身体还没有变成露琪亚姐姐啦!还有衣服也请……」
「好了,好了。」
深雪凛用属于朽木露琪亚的声线说着安慰的话语,伸手触碰到少女那金红相间的头发,将之轻轻推开。
明明是露琪亚的脸,却又露出了那个眯起双眼的,如同狐狸或着蛇类的微笑。
「啊啊!社长!不要这样笑,露琪亚姐姐才不是这样……」
「焰!不要任性!」
匆匆赶来迎接社长并呵斥了少女的,是个同样纤细但高大的白衣男子。半长的黑发随着他的步伐不住摇曳,不时遮挡住他的右眼。
「欢迎回来,社长大人。」年轻男子恭敬地低头行礼,而低头之前的那一抹视线里面,却是与焰同出一辙的怀恋。
「是雫啊。」深雪凛收回他放在焰头上的手,又一阵雪花吹过,属于朽木露琪亚的脸消失了。
「舞台准备得如何?」
「一切准备就绪!」雫更加恭敬地回答道。他的身体站得笔直,像一把崩得紧紧的长弓,紧到微微颤动。
「做得很好,辛苦了。」
深雪凛转过身,往剧场的方向走去。
「啊,社长!」
浅紫色的头发回转过来,修长上挑的眉眼平静地回望。在那看不清眼瞳的微笑的注视下,出声呼唤他的焰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社……社长大人,纲弥代小姐……她,正在剧场里面……」焰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深雪凛那青蓝色双瞳微微张大,又眯起来,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惊喜」的微笑:「啊,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回过身去,推开了眼前那两扇华丽的雕花大门。
黑暗。
寂静而空旷的舞台剧场里,弥漫着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黑压压的观众席上那位黑衣黑帽的金发幼女,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她独自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正中央,时而看向空无一人的干净舞台,时而与空空如也的邻座低声交谈,时而又捂住嘴巴轻笑起来,如同一位正在与家人看剧的天真孩童一般。
忽然,她绷直了身体,扭头看过来的时候,那个披着墨绿色羽织的高大身影已经穿越黑暗,来到她的身边了。
修长惨白的手指拾起她右肩上的一缕金发,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幽暗的剧场中回响:
「头发长长了呀。」
「咕……」
「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发幼女的双眼睁到最大,眼眶几乎爆裂开来,喉咙里的齿轮终于卡到正确的位置,爆发出巨大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目眦欲裂的幼女猛烈地扯掉那一缕被触碰过的金发,黑色的帽檐下面,红色的血液缓缓流淌下来,遮蔽了她的右眼。
「纲弥代……时滩!!!」
幼女自咬得紧紧的牙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右手伸向腰间,「锵——」
刀光一闪,微笑着的男子的脸颊上,突兀地迸裂出一道歪斜的划痕。血液从中渗透出来,于惨白的皮肤上缓缓滑行,滴落。
深雪凛睁开那双不知何时成为墨绿色的双眼,拨开同样墨绿色的额发,用拇指沾取了脸颊上的血液,伸出舌尖轻舔,赞叹道:「看来,妳今天很有精神呢。」
「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金发幼女双手握住那把平平无奇的浅打,毫无战斗技巧地冲上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般将之刺入了深雪凛的腹部。
化身为纲弥代时滩的深雪凛低头看了一眼与自己相连的沾满了血迹的刀,抬起头来,仍然微笑着,说:「啊啊,又被妳杀了一次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纲弥代家这位不知名的幼女被眼前的现实与脑海中的记忆冲击着,颤抖的双手放开刀柄、捂住脸颊,指尖几乎刺破额头的肌肤。
疼痛似乎唤起了她的理智,她猛然抬头,再一次握住刀柄将刀刃抽离,又用力刺入,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炙热又冰冷的血液溅上她年幼的脸颊,模糊了她无光的双眼,而她所憎恨的那张脸上却永远挂着那副冷漠的笑容。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纲弥代小姐!」
稚嫩的手腕被人握住,血迹斑斑的刀刃再也刺不下去。幼女抬起头来,被血染红的视野当中似乎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
「滚开,贱民!」她愤怒地挣扎起来,不知是为他阻止自己斩杀时滩的愤怒多一些,还是因他并非贵族却胆敢阻止自己的愤怒更多一些。
「社长大人,可以把这里交给我吗?」轻松阻止了纲弥代家幼女的雫,用恭敬的语气对深雪凛恳求道。
「可以哦。」深雪凛用那张属于纲弥代时滩的脸露出愉悦的笑容,于满地血泊中踉跄着转过身去:「记得……咳!打扫干净。」
他抹掉咳出来的鲜血,在幼女的愤怒尖叫中,拖着长长的血痕,步入了剧场的后台。
不同于一般剧院的后台,这里的空间宽敞而明亮,因为它的三面墙皆为透明的大块玻璃。高层建筑顶层的空间最大限度地沐浴着阳光,如水晶般熠熠闪亮。
——就连居住在最近处的空座町居民都没有发现,被废弃已久的须狩大楼顶层,不知何时已经被改造为如此崭新且陌生的模样了。
十三列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整齐地分布在偌大的空间当中,如同长龙一般排列至空间尽头。其中大部分病床是空着的,但每一列都已有至少一位「病人」入住。
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第六列病床最边缘的两张病床上,就各自躺有一位「病人」:
身着队长羽织的人,黑发间佩戴着能够彰显其身份的白色牵星箝;身形高大的男子红发高高束起,额头的条纹头巾下面露出线条可怖的青纹。
与他们同样状态的「病人」如凋零的花瓣一般散布在各自番队的病床上。他们皮肤完好,队服干净,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仿佛是睡着了,但若说是死去了,似乎也是可以的。
深雪凛在进入这间庞大的病房的同时,那副属于纲弥代时滩的狼狈外表已经撤去,重新化作了市丸银的模样,那身外出时所穿着的、代表着「社长」身份的黑色西装,也换成了黑色的和服,左胸的衣襟上有着一条竖直的白色锁链纹样。
他孤身一人站在病房入口,那是整个空间唯一没有被日光照耀到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闪现到房间尽头,浅紫色的头发在灿烂的阳光里显得十分温柔。
阳光最为充足明媚的那个地方,摆放着一张不属于十三列内的,更为舒适和柔软的宽敞大床。床上,白发的少年正静静地沉睡着,仿佛是一朵美丽的睡莲。
深雪凛伸出手,在指尖即将碰到少年的脸颊之时,身侧突然爆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他回过头去,用那双蛇一般阴冷的青蓝色双眸,冷漠地注视着地上那口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缠绕着锁链的漆黑的箱子。
此时箱子正剧烈地颤动着,仿佛有谁在其中大喊,又仿佛是什么凶恶的怪物即将破箱而出。紧接着阳光一闪,深雪凛突然后仰,一线红痕在他的额头缓缓出现,渗出殷红的血液。
「喔……你变强了啊。」他声调低沉,「但是……」
一瞬间,所有窗棂嗡嗡作响!巨大的灵压之下,明亮的玻璃纷纷破碎,仿若在阳光下起舞的冰屑。
漆黑的箱子一动不动,像是被更大的什么压住了;整个空间一片死寂,连风声都业已停歇。
「不要打扰我,尤其是,现在。」
「哗啦——」
破碎的玻璃终于被允许落下,高空中的风再次流动起来,呼啸着穿过宽阔的病房。深雪凛转过身去,冰冷的指尖轻柔地触碰到了白发少年的脸。
「我见到他了哦,」他低低地说,「那位『优秀』的,浦原喜助先生。」
翌日,破晓之时。
属于市丸银的声线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诸位,演出前的准备,已经全部做好了哟。」
一片静寂之中,他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生死の中の雪ふりしきる*」
(生死轮回中,霏霏白雪积重重。)
「覆盖世界吧,深雪。」
纯白可爱的雪花随风轻舞,降落在六番队最边缘的两张病床上:红发与黑发的两位「病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深雪凛:醒醒,起床谈恋爱了。
*“生死轮回中,霏霏白雪积重重。”——种田山头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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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演出前的准备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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