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阴阳家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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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是齐国的一代贤王，礼贤下士，千万人中那一瞥，从此沉沦；
他是青梅竹马的一国太子，野心勃勃，回头却发现万里江山，终不抵那人一笑；
他是愿意用一生去宠溺的邻国国君，建一座宫殿，只为一人；
他是年轻气盛的新王，霸道，专横，为爱不惜囚禁；
……
他不过是一介平民，一生颠沛流离，辗转在四个男人之间，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归属，陪他走到最后？
邹衍：“呵呵。”
蠢作者：“大大我错了！”顶锅逃跑中……
这是一个汤姆苏的故事。
注意！文案与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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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骜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邹衍时的情景。
彼时他不过十六七岁，第一次跟随长辈前往稷下学宫增长阅历。
甫一入座，他的目光就被那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牢牢吸引了。
“……夫天有十端，十端而止已。天为一端，地为一端，阴为一端，阳为一端，火为一端，金为一端，木为一端，水为一端，土为一端，人为一端，凡十端而毕，天之数也……”
“……天地则阴阳之二气。气中有子，名曰五行。五行者，天地阴阳之用也，万物从而生焉。万物，五行之子也。故使人观天地阴阳之道，执天五气而行，则兴废可知，生死可察。除此之外，无可观知，故言尽矣……”
“……天地则阴阳之二气，……五行者天地阴阳之用也，万物从而生焉……”
……
台上的青年，星霜剑佩于腰间，广袖流云，青丝如瀑，风华绝代，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彰显着一股蒙骜说不清楚的的魅力，直教人挪不开眼睛。
即使时隔多年，蒙骜回忆起来，记忆依旧那般清晰。
后来，他才逐渐明白，这股魅力，叫作自信。
台下一片静谧。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青年演说。忽然，蒙骜惊讶地发现，在那高高的看台上，竟然坐着齐王辟疆竟！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人？竟能吸引日理万机的齐王前来听课！
他悄悄地拉了拉坐在身边的那名同龄人，小声问道：“小兄弟，敢问台上是哪位先生？”
少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直到青年的演说告一个段落，这才转过头来。
“你是新来的吧。”
这时，齐王率先起身，大喝一声“彩！”众人随之纷纷喝彩。少年也跟着站起身，不停地鼓掌叫好。
过了一会儿，少年才重新落座，看向蒙骜。
蒙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随长辈前来增长阅历，初至此地，很多规矩还不甚了解。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那有啥？我也是前不久才到这里求学的。”看到对方和他年龄相仿，少年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开心地说道，“我叫荀况，你叫什么？”
“在下蒙骜。”
“咳咳，小骜啊，虽然我只不过比你早来那么几天，但也算你的前辈了。”少年故作老成地说道。
“前辈好。”蒙骜从善如流地说道。
看到蒙骜如此上道，少年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道，“其实你不必那么拘束。这稷下学宫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任何来稷下学宫的人，都可以上台发表你的学说观点。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无所顾虑。但前提是，你的言论能让在座的所有人信服，让他们无话可说！”
“就像刚才那位‘谈天衍’先生。”
“谈天衍……先生？”蒙骜重复着这个古怪的名号。
“就是邹子，阴阳家的邹衍先生。因其尽言天事，人们便称呼他‘谈天衍’先生。自他到稷下学宫起，与诸子百家的论战，大大小小，数十余场，从无败绩！尤其是他提出的‘五行学说’、‘五德终始说’，更是深受齐王推崇。”少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我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像邹子先生那样……不，我会比他更强！”
“哼！好大的口气！”也许是少年的声音过于响亮，让一旁的人听不下去了。
少年顿时就想拍案而起，和那人辩论一番，却被蒙骜一把拉住。
“真是对不住，”蒙骜起身向那人道歉，“我这位朋友年轻气盛，多有得罪。”
“不和一个孩子计较！”那人见蒙骜态度诚恳，又见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哼了一声后，便就此作罢。
“你干嘛拦着我！”少年被蒙骜摁在座位上，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放开我，我要那家伙大战三百回合！”
蒙骜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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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论道结束后，人们陆陆续续地出了学宫。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他走在一条无人的小巷中，这是他从稷下学宫到家的必经之路。
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套在了他的头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呦！是谁？”
“有本事下黑手，你有本事报出家门啊！”
“哎呦哎呦，别打了！我求饶！……别打脸！哎呀！——”
……
蒙骜和荀况两人并肩走在临淄繁华的街头。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荀况乐不可支地说道，“小骜，真有你的！”说着，他朝蒙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看不出来啊。”荀况惊奇地围着蒙骜左看右看，“瞧你平时一副敦厚老实，任人欺负的模样，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蒙骜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依旧不说话。
他不是辩士，亦不是靠口才吃饭的纵横家。在他眼中，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口舌之争。这个世界，最后讲究的还是实力。就像之前在稷下学宫遇到的那个陌生人，纵然言语上占了上风，回头还不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表面上服个软，对蒙骜来说，真的没什么。面子是什么东西？
“啪啪啪！”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
“邹子先生！”荀况立刻止住了对蒙骜的调侃，行礼道。
夕阳下，邹衍换上了一件居家的青色浴衣，腰间原本佩戴的星霜剑也不见了。他踩着木屐，从两人对面缓步走来。海边吹来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金红色的夕阳落在他的身上，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
“见过邹先生。”蒙骜亦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不必拘礼。”邹衍挥了挥衣袖，顿时两人感觉一股清风将他们扶起。
蒙骜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位邹先生年龄不大，内力竟如此深厚。他侧头看到荀况眼中亦带上了惊讶的神情。
“先生可是前来散心？”
“是啊，闲来无事，便四下走走。临淄的黄昏永远是那么美。”邹衍来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刚才小巷里我可是都看到了。”
“让先生见笑了。”蒙骜连忙拉着荀况说道。
“无妨，”邹衍摆了摆手，“说到底，这乱世终究还是讲实力的。”
“今日既然在这里遇见你们二人，便是缘分。我为你们各自占上一卦吧。”
“多谢先生！”荀况不由兴奋地说道。那可是阴阳家的邹衍先生啊！平日里多少王侯将相排着队求他的卜辞，还不一定能够得到。今天他们两个一定是撞大运了！
邹衍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太阳终于落山，闪烁的星辰在还透着一丝微光的天空中以一种玄奥的布局散落着。
邹衍捏了几个手诀，然后他弯下腰，摸了摸荀况的脑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啊？！”荀况一脸茫然。
“你不必在意如今人们是怎么看你的。”邹衍直起身来，负手而立，“将来你的成就不可估量。”
“真的吗？”荀况有点不敢置信。虽说他之前在稷下学宫放出那番豪言壮语，可毕竟心里还是有点惴惴的。他当时不过是凭借少年人一时的冲动，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说的话有多么不切实际，怪不得会引旁人嘲笑。如今，邹先生既然说他能够成功，他又重新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至于你——”邹衍又看向蒙骜。
蒙骜呼吸一滞，神情中难得带上了一丝紧张。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蒙骜：“……”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阴阳家番外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