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使》越州浮萍

19、月镜

　　月镜：“有人说‘一切都是月镜的错’。我想说，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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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57年，阴阳家右护法月镜带回一个两岁的男童，据说是父母均死于战乱的孤儿，又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在得到掌教东皇太一的首肯后，交由月镜亲自教导。
　　时光荏苒，八年过去了。偌大空旷的大殿前，一个十岁的孩子站立着。四周空无一人，静的可怕，若是一般的孩童恐怕早已吓得哭出了声。可是这个孩子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清澈的眼神而又带着几分疏离，望着前方高台不发一语。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脸上带着神秘的面具，全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黑袍之中。他仿佛一直伫立在那，又仿佛刚刚才出现，他整个人的气息都与这座宫殿融为一体，有时明明看到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有时看不到又感觉他无所不在。
　　“你上前来。”那个神秘人突然开口，是个低沉浑厚的男声。
　　孩子依言缓缓步入大殿。随着他的前行，前方路面渐渐演化成湛蓝的星空，深邃莫测，好似深渊，又如迷宫，令人望而却步或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男孩却没有半分犹豫，依然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走着。走到宫殿中央，他停下了脚步。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神秘男人的话音刚落，男孩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竹签，整整齐齐环绕在他周围，恰好排列成一个圈，不停转动着。
　　男人缓缓开口道，“如今的你已经掌握占星之术，有资格获取名号了。选择一支竹签吧。”
　　男孩垂眸凝视了一番身前的竹签，抬起手，遥遥一指。像是按下了某个按钮，只见被他选中的竹签定定暂停在半空中，而其余竹简一下子失去了牵引，全部散落在地上。神秘男人伸手一招，空中的竹签便飞回到他的手中。
　　“泽之广者谓之衍，美也。大衍之数五十，你既通晓星相，便授予封号星，名衍，列左护法之位。”
　　“是，东皇阁下。”星衍，也就是男孩说道。
　　“你回去吧。”东皇太一说完便消失不见，大殿恢复了原样，之前的星空，满地的竹签都不见了踪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等到星衍从大殿回来，一个七八岁的紫发小女孩便迎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东皇阁下有没有为难你？对了，不是说今日是为你授名号的日子，东皇阁下给你取得了什么名字啊？”
　　“星衍。”
　　“衍哥哥连封号都有了！我就知道衍哥哥很厉害！”小女孩惊喜道，好像比她自己获得名字都要高兴，“那个东君焱妃有什么了不起的，仗着自己是东皇阁下的亲传弟子就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如今星衍哥哥你有名号了，还用的着……镜姨！”女孩忽然看到来人，立刻行了个礼，不敢再说下去了。
　　“镜姨。”星衍也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月镜，点头向她示意。
　　“你先回去，”月镜对着那个女孩道，转而又对星衍说，“你随我来。”
　　星衍一路跟着月镜来到一处无人的房间，刚进门，月镜就施法关上了房门，又连连结印，在房内布下结界。星衍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月镜所做的一切。布置好结界确定无人偷听后，月镜转过身来，问星衍：“今日得了什么名号？”
　　“封号星，名衍，无字。”
　　月镜蹲下身来，凝视着星衍的双眼，“当年我为了能让你在阴阳家平安长大，施法遮蔽天机。如今却是东皇阁下搞错了，你本有名，衍是你的字。”
　　“我知道。”
　　月镜又叹了口气，柔柔地说道：“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叫我一声姨也是名副其实。我当年带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你有你的使命要去完成。可我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现在外面发生了一些事，终于到了你该离开的时候。”
　　“镜姨……”
　　“嘘，别说话听镜姨说。你的资质是我所见过最好的，这些年，你很好……今日你获得封号，镜姨很欣慰。但今后的道路只能由你一个人去走完，那是一条无比艰难的道路，在那条路上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但镜姨相信你能够走完它。”月镜细细描摹着星衍的眉眼，似乎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尽管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舍，但月镜还是坚定地说：“今夜，你必须离开，去你该去的地方。当然，在离开之前，你还有些事要去做。”
　　“我知道了，镜姨。”星衍点点头。
　　深夜，星衍独自一人离开卧室。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星衍哥哥，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紫发小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自己的房门问道。星衍盯了小女孩半晌，吐出三个字：“罗生堂。”“那里可是禁地！星衍哥哥你去那里做什么？”一听是去阴阳家禁地，小女孩立刻清醒了。“与你无关。”“怎么与我无关了呢？星衍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回房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着星衍前往罗生堂。星衍也不去管她，就让她跟在身边。
　　罗生堂下，星衍看着眼前密布的机关阵法，回头问：“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星衍哥哥，这里是禁地，虽然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没有一个护卫，但万一有人发现就不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小女孩在一边苦苦哀求道。
　　星衍恍若未闻，上前破解机关。他虽主修占星语言之术，但也精通符文阵法。大衍之数五十，论推衍能力，他自信阴阳家无人能出其右。随着 “咯噔”一下，机关被打开了。星衍看到里面陈放着一把长剑和一卷帛书。他刚要上前观察一番，一股威压弥漫开来——东皇太一来了！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星衍错步躲开，一个翻滚来到台前，左手抓起长剑，右手将那卷帛书塞入衣襟。身后再次传来风声，星衍转身就把呆愣在那的小女孩推向东皇太一，自己则借着这股反冲力向前奔去。东皇太一的招数落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像是一面镜子一般身上出现无数裂痕，继而在东皇太一面前破碎。东皇太一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是幻术！“月镜！你竟然敢背叛！”星衍一路狂奔，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愤怒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