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553、虚空 2（554）

　　吴邪对着空气说：“小灵，你靠不言不语已经给了我们答案，又何必再遮掩。应龙当年身死时，尸体中的那些最重要的部分都哪儿去了？”
　　吴邪说到此处彻底开了思路：“好，我再换一种说法。大道空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大道空开始建立时，上一次的我们作古都不知道多久了。妖族、人族不需要上一次尸体做这一次的养分。由于兽族的根骨皮毛血筋肉都是唯一的，所以需要他们原先身体的部分充盈到这一次的躯壳中。万万千千年的流转，所有需要被捡到的尸体的兽怕早就被有能力的人一次一次的瓜分，或是腐败消亡，可大道空仍收集全了一切。”
　　【轮回之灵：……】
　　“那也就意味着…人类的抢夺与收集，甚至包括某种意义上的食用消化腐败都不影响大道空对于兽族原身的收集与重建。”吴邪说到这里心绪一动，“那是什么力量能阻止大道空的原则。”
　　白发儿：“你的意思是，为应龙造成伤害的是高于大道空的法则。”
　　“是，”吴邪点点头。
　　“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等于没办法了吗？”白发儿更是着急。
　　“未必，”吴邪似是想到什么，“发儿，你想一想。如果应龙兽身不在了，大道空本身就没必要让姜贺回来。你早就说过，在你的概念里，是我拽着张启山来到了大道空，当然我们本身也需要符合大道空吸纳的原则。但姜贺与你和我与启山不同，姜贺不是你拽进来的。”
　　“就算天心缘札上有你和姜贺的名字，但这对于你的成长与回归来说只是经历的一部分。就算没有姜贺，你带着你的馈赠和金手指稳步走下去，一定会成为那个你。”吴邪说到这里思路就很顺了。
　　吴邪接着说：“那又为什么要冒着被我们猜透一切的风险，付出极大的能量去供给姜贺的回归。姜贺说起来是万千穿行者之一，所有穿行者不可能都会走到最后，必然大道空的付出会有所损耗。但应龙是唯一的，在知其身的情况下，这种损耗就变成了不合理的。尤其是你还在，那就意味着这事儿会破。对吗？”
　　“如果没有原身，那一切都是白做工。”白发儿。
　　“对，冒着你反弹的危险，做个白工，可能吗？”吴邪捏了捏白发儿的耳垂，吊在她耳垂上的挂饰动了动，“虽然你一直不承认，但事实上你拥有拆了这里的能力。”
　　“我有馈赠作为底牌，但若有天决定拆了这里也一定是因为有你们。我做不出这么大的决定。”白发儿实话实说，“我不敢承担这样的后果，因为我不知道这存在的意义。”
　　吴邪收回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腿上，“小灵，我从不做威胁的事儿。多少次我们和你讲的都是规则，规则之下我们被压死是我们不够强，但若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掣肘阻碍了我们的未来，我们不接受。”
　　吴邪看向白发儿：“如果姜贺因原身回归不利而产生了什么事儿，我们一定会支持你拆了这里。不管后果是什么，我们与你一起共担。你不用这种眼神感激的看着我，若规则被凌驾，一个人的悲剧，就是我们全体的悲剧。”
　　【轮回之灵：早已调整过。】

　　“嗯？什么意思。”吴邪。
　　【轮回之灵：早已调整过应接受的次世界，已多次合并次世界形成连锁世界，尽可能促成终作的出现。】
　　轮回之灵只一句话，吴邪伸手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点烈酒，两口就灌下一满杯。他站起身举着酒杯来回转悠，一会儿一坛子便被喝干净。
　　吴邪对自己脑中的想法感到惧怕：“那其他穿行者与穿行小队，若进入和我们一样的次世界呢？”
　　【轮回之灵：其他穿行者或穿行者小队若遇19号小队预定的次世界，则直接进入镜面次世界。】
　　吴邪把酒杯放下，“镜面次世界。”
　　【轮回之灵：除漫威世界外，只有镜面次世界可以被撕裂形成平行时空完成穿行者的试炼与强化。】
　　“苍天啊，”吴邪瘫坐在沙发上，感慨：“这是握着什么金手指啊。”
　　“什么意思啊？”白发儿感觉自己听懂的绝不是吴邪想到的。
　　“我们怎么能确定某个次世界是终作？”吴邪说：“绝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电影部数序号，和end的指引对吗？”
　　【轮回之灵：完整的世界故事，完善的剧情逻辑。】
　　“对，这样是合理的。”吴邪用拳头敲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那二叔独立成队是所经历的终作，是否拥在镜面次世界中？”
　　【轮回之灵：保证19号小队所有人员不进入镜面次世界。】
　　“明白了，那就是了。”吴邪得到了答案，对白发儿说：“一会儿召集所有人，将任务完成奖励都交出来，接着去找所有我们从饥饿游戏及木乃伊世界带回来的东西。”
　　吴邪说着又翻看了一遍姜贺入队后所有的次世界，肯定的说：“对，只有饥饿游戏和分歧者。不，不关任务奖励的事儿。让姜贺自己去找，找所有我们从这两个世界带回来的东西。”
　　“？？？”白发儿幻回人身，“这都哪儿通哪儿。”
　　“我说的。”吴邪不想过多的解释，有些事儿懵懵懂懂才占了先机，“包括你得到的一切，都让姜贺收拾，一样一样摆出来让姜贺收拾。”
　　“好，知道了。”白发儿。
　　吴邪：“回你房间时先把二叔叫过来，不用提前告诉姜贺，你只需要准备东西。我们会分配任务。还有乞颜。”
　　“好。”白发儿
　　“对了，发儿。”吴邪喊住即将离开他回箱的白发儿：“别自责，很多事儿本就不需要理由和解释。在我们的此刻，做的一切都是补救曾经的万一，任何时候开始，都是最好的时候。”
　　白发儿看着吴邪，几秒后点点头：“明白。”

　　乞颜、吴二白先来到启邪夫夫的回箱，没一会儿张启山也回来了。吴邪不等人们询问便将刚才和白发儿的沟通描述了一次。吴邪早就知会过吴二白，自然也很好沟通。
　　吴二白听完一句都没问站起身：“我先出去一趟，饥饿游戏后期我们拿了太多东西，我先堆在训练区。堆不下的我会转移到回箱最明显处，我先去准备。”
　　乞颜：“我明白，我会盯着阿贺的。”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张启山和吴邪。吴邪看着张启山坐在沙发一侧两手握在一起搓着，把手覆在张启山的手上问：“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不能接受形态回归的本质？”吴邪试探着问。
　　“这倒不是，我不拒绝任何力量，更何况最初这具躯体本就属于我。”张启山放开手，招呼吴邪坐到他身边。
　　吴邪蹭过去，和张启山肩膀倚着肩膀：“那是怎么了？”
　　“被控制感太强烈了。”张启山。
　　“这就是弱小的无奈，你不也说过么。我们不会永远被控制。”吴邪把腿搭到张启山膝盖上。
　　“嗨，我这不就是和你一念叨么。”张启山伸手敲了一下吴邪的膝盖，引得吴邪一个膝跳反射差点踢到茶几，又赶紧推开茶几伸手去护着。
　　吴邪看着张启山一人儿在旁边忙着，心里踏实了很多。
　　“找到了原因和努力的方向，就让人心里踏实了很多。”吴邪说着又拿出在元老院藏经阁拿到的文献，让轮回之灵做一个防腐加固。
　　“行啊，只要别拖着不明不白就行。”张启山至今为止仍耿耿于怀，虽然吴邪的精神溢面已经恢复如新，但直到现在他们仍不知原因。
　　“别去想我的精神溢面了，咱们也出去吧，整理整理东西也开始训练，顺便看着点阿贺。”吴邪。

　　吴二白对整理回箱资源进行了安排，要求每次在虚空回箱时都分出一个人去人工整理所有世界带回的物品。
　　按照物品用途整理到二大厦空着的五十层中，无法辨别出的神秘物品也统一放入一层。整理完次世界的再陆陆续续开始整理所有人的遗产和家底，也按照这种方式进行拜访。
　　吴二白会要求轮回之灵为所有摆放在外的物品提供防腐、防震的保护。
　　吴二白：“由于我们小队带有前情的特性，加之发儿的经验，很多物品都有可能被我们不同人激发出曾经的故事。放入队伍回箱就意味着宝珠蒙尘，你们中很多人都不会多看一眼。以后我会将所有不能转化成物资类的古董、次世界道具放在二大厦的中间四十层。地方当然是不够的，未来我也会占用新下发的位置，扩容展示区。会按次世界及原世界年代进行摆放。加入人工筛选的过程就是碰一碰难解的机缘。”
　　“就从吴邪开始吧，”吴二白说完，吴邪就愣了一下。
　　“算了，吴邪太忙，”吴二白虚晃一招，看了一眼所有人，“阿贺你先来吧，正好这三天不需要你带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