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518、虚空6（519）

　　白发儿看着面前的人们都陷入困惑。
　　“这么说吧，我们妖有好几道无形的保险锁，全用光了才会被人破门而入伤及内里。而你们兽族，若是现在的我一个掏心拽出来，你们的精神溢面瞬间就散了，意识海也会归于虚无，game over了。”白发儿接着说，“这也就是为什么从根本上兽族比我们更相信□□的强悍，因为你们不强也不行啊。”
　　“可二叔对强化□□…”风煌不太明白。
　　“二叔的求真求知，归根结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世界贡献力量？开玩笑，他不就是希望强吗？脑力的强悍也是归于□□的。”白发儿说到这里严肃起来，“你们几个兽，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逞凶斗勇不是最合理的方式。我得益于很多记忆能在现在就告诉你们一些讯息，但只要按照大道空的路数走上去，都会知道的。”
　　吴二白：“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呃…反正不是A开头的吧。”白发儿歪着头，让下意识替她回答。
　　“那也就不是AA了？”吴二白喝了口啤酒，“直接说S不就好了。”
　　“呃…也对哦。”白发儿点点头。

　　“我问个我太好奇的事儿，请问，那个雷不会是什么被说烂了的雷劫梗吧。”风佘腾从始至终旁观了这一切。
　　白发儿叹了口气，“某种意义上是，也不是。说它是，是因为确实打在了我身上…”说到此处他摸了摸姜贺的脸，“我知道你爱我，舍不得我受苦。我非常感激你在那种情况下为我的献身，但下一次，算我求你，别冲过来。”
　　白发儿说着贴到姜贺身上，亲吻着姜贺的脸颊。吴邪见证了那一刻，只能说非常震撼。前一秒还垂死挣扎的姜贺如流星般飞射出去被电光卷着下落栽进火海，讲真的不管是谁见证了那一刻都会心生感动。
　　“阿贺，我心里真的有数，我不是骗你。”白发儿情长言短的说着，后面一句话便只能在情缘心锁里说给心爱的人听。
　　姜贺不予回答，他无法对抗他的本能。
　　白发儿也不深究，“这个初雷是个宣告，它提醒我，我已经不再属于人类。它也是一次给我们充能的机会，会赋予我们妖灵强化或是形态回归所需要的能量。过了B阶后，不管是强化还是回归都必然和升阶裹冲在一起。唉。”
　　“给你能量有为何叹气？”吴邪。
　　“有些感慨，像是仍未接受。雷落下的那一霎那我不确定是因为姜贺在雷电之中、还是我作为人的一息尚存，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去了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想法只是毫秒，之后便立时忘记所有的疼痛，一心奔着能量。”白发儿说完闭着眼像是回忆，也像是休息。
　　“再忍一会儿，就放你们去休息。”吴二白也有些累了，但有些话现在不问，之后就难问出来：“你的意思是过了B阶后，我们便不必做双手准备，一次升阶可达成两次强化。”
　　白发儿：“是的，参照我的情况，阿贺的精灵原核一定会暴动，促成精灵身份的提升。”
　　“我说短时间内我们遇到的雷它不是什么修仙小说中的雷劫也是因此，它不是想劈死我们，它想带我们过去看看山的那一边。这里面有本质的区别，无法一言概之。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在这里，必须必须提醒你们的一点。这时候现在还远远不是一起扛的时候，这只是普通的雷，就是平时下雨云卷云过的雷，里面有的只是存粹的能量。就算是从未强化过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挺过去，你们不要以身犯险。”白发儿。
　　“远远不到一起抗的时候？”吴邪字斟句酌，“那也就是…”
　　“是，并非一次。”白发儿。
　　“那你怎么确定什么时候需要我们，”张启山不敢赌。
　　“那我就告诉你，B阶不需要。这样说你们现在能接受吗？”白发儿，“你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咱们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步都不往前走。阿贺什么都不知道为我，那叫为爱献身。你们都知道了，还往前冲，那是犯傻。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去做徒劳的事儿…至于怎么选，我绑不了你们的手脚。”

　　白发儿抿着嘴伸手揉着太阳穴，张启山的问话正也是她想知道的，什么时候她需要阻止爱人的献身，什么时候要带着爱人死去。图腾再次蔓延，到锁骨处停止，她下意识在那磅礴入海的记忆里翻找着。她也想要个阶段性的答案，毕竟…她总是吃螃蟹的第一人。若不让姜贺献身，那她要怎么成全姜贺的一腔爱意。
　　她必须找到那个分界线。
　　其他人看到白发儿的状态都噤口不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白发儿的图腾才从锁骨处回归心门口。
　　“49，是四十九。”白发儿睁开眼。
　　“四十九道雷，都是凡雷，全是能量的冲击，大补。”白发儿说着点点头，“我确定。”
　　“知道了。”姜贺把这个印在心里。
　　“我先给你们泼个冷水，我虽告诉你们这雷是必过的，那也是有个前提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发儿反口又来一句，“升阶必须完满的成功。如果不能顺利升阶就涉及不到要扛被雷劈这件事儿，我用B1阶段的完好之身顶雷而上没问题。但若是煌儿这种情况，怕是很悬。如果我们做好了准备，这种凡雷也不是不能替某个小伙伴抗的，我也不介意多吸收一些能量。但问题在于我有感觉，若是没经受这，就永远不会有下一步。少一劈都不行，否则就会永远留在B1。”
　　白发儿似是想起什么，“啊，怪不得。那时候有很多人会抢妖和兽的初雷、抢个机缘。第一道雷如初春惊蛰的雷鸣，唤醒着属于身体里沉睡的力量。妖族被初雷劈开妖灵，一部分可幻化外身增强力量，而兽则可以在这道雷里化形。真是殊途同归，天下大同。”
　　“我真的是受不了你这种突然来两句要点的人，你这样让人特别累。”解雨臣无语。
　　“那这一次我们怎么化形，”张启山。
　　“化兽型啊…哈，之前挣扎着要人形，现在又渴望着回归兽态。你们可真奇怪。”白发儿手指点点，指着几个兽，“唉，我先说，你们没感觉到不代表，你们内心不渴望哦。现在除了张老爷之外，没有人真正完成了化形。启山老爷的穷奇也不过是画皮画虎难画骨，能力连之前一个分身都赶不上。”
　　张启山听到此处有些惊讶，目前最强的攻击方式来源于他的穷奇拟态，如果这连台面都上不去，“真让人期待。”
　　“看吧，”白发儿指了指张启山，一脸你们兽兽都是这样的。

　　“好吧好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换人换人，我累啦。”白发儿整个栽倒在自己盘扶的下身上。
　　吴邪“呵”了一声。
　　白发儿又立起来，“怎么这个语气？”
　　“你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吴邪。
　　“！！！！啊啊啊啊啊，我好累啊。”白发儿吭叽着，“我们一定要把话在今天都说完嘛？”
　　“对，我还有很多事儿没说。”吴邪。
　　“绝望，你们都过来，”白发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着姑奶奶我的眼睛。”
　　“是不是欠揍？”张启山。
　　“哦，来看看小妹我的眼睛，”白发儿从善如流的换方式，所有人凑了上来。
　　白发儿正色说：“妖灵现，双瞳见。”
　　风佘腾愣了一下，“哇，我还以为是竖瞳呢，原来是个8啊。”
　　“喂，你这么说双瞳合适吗？你侮辱我，你还侮辱未来的你自己！”白发儿跳脚，好吧跳尾，她现在没有脚。
　　“不是啦，我印象中的双瞳不应该是那样的吗，两个瞳孔。”风佘腾解释说。
　　“这是两个瞳孔啊，一边两个一共四个，有什么问题啊！”白发儿拿手指点点，数数一样。
　　“不对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风佘腾赶紧摇摇手。
　　“不是一只眼睛里两个眼珠吗？”玺白加了一句替风佘腾补充。
　　“……嗷！”白发儿忍不住了，“你们能不能少看那些奇怪的电影电视剧！你们那叫双眼珠，双珠ok？？？”
　　“你别激动，”吴邪拍拍白发儿的肩膀，对玺白和风佘腾解释：“发儿口中的双瞳是指两个瞳孔在一个虹膜里，而不是只拥有完整的两个眼珠。”
　　“对啊！两个眼珠无论怎么摆在这只眼里都很难看吧！”白发儿晃着尾巴。
　　“所以…你追求的还是美色。”乞颜。
　　“呵呵，不然嘞，我都到这种程度了，不美丽不能活！哼。”白发儿。
　　张启山托着白发儿的下巴，“所以那时候我们看到你眼睛边缘的黑点其实是另一个瞳孔。”
　　“对的。”白发儿像是被挠下巴的猫，乖巧。
　　吴邪伸手去掰张启山的下巴，仔细看着张启山的眼角，“启山和姜贺都已经C8了为什么还没有这个。难道是因为是兽。”
　　“你才受。”姜贺第一反应就来了一句。
　　吴邪一个眼刀甩过去，“有意思吗？”
　　“算我错了，您说，您说。”姜贺紧着往后缩。
　　“maybe，这个细节我就不知道了。”白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