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515、虚空3（516）

　　吴二白说着笑起来：“某种意义上，我们受他的管辖和牵制。且不说轮回之灵是否有能力读取处红后信息点排序后想要说出的话。但想来轮回之灵管不了红后，因为红后不属于它的管辖范围，红后是从生化危机来。我们在次世界被轮回之灵定下诸多限制，但你几时见过轮回之灵限制我们周边的剧情人物、控制我们周边的设施。”
　　“嗯，似乎只有这种可能了。但剧情人物对我们的记忆算不算是轮回之灵对它们的一种…主动控制。”吴邪发问。

　　“它最多不过是给予了他们一些暗示加上点回忆。这并非是超然能力，每一个世界都有这种能力者比如心理医生和催眠者就很容易介入记忆。但凭空去消掉某段录像，这可就不是随意能达成的了，更何况是遇到贾维斯这种级别的超级程序。”吴二白说着看了看周围，轮回之灵并未有任何反应。
　　吴二白说：“呵呵，轮回之灵管得了我们能使用的什么工具、武器，也能控制得了从我们手中经过被带回的东西，我们留存的影像。只要经过了我们，它便有权限。可没有被我们使用的工具，它怕是没机会插手。工具自主选择如何使用自己，它就无法管辖，有趣。”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只要没有穿行者编号，及和编号有关的使用痕迹，便不是你能管的人和物，对吗？”吴二白说到此处便相信他所说十有八九全中，“你欠我们的日常生活补给和奖励可以弥补，试炼之地和大道空主城的事儿我们也需要继续交涉。但你没想起来的禁制，就没必要去补足了。不要因为这一次就开始严格把关，维持你的逻辑。我要属于我们在大道空象限内你能给予我们可拿到的公平，可以让我认可的、绝对的公平。”
　　吴二白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你若不公平，我们便没必要守规矩了。
　　张启山意会，接着说：“小灵，我有这个自信我们不会永远都被禁锢在这个阶段。为了可能产生长久的以后，我想你应该为你所守护的不管是什么留点后路吧。我们不会永远受制于人，但也许会因为感谢你的协助而愿意主动遵守规则。”
　　【轮回之灵：……】
　　“…”其他人压住想要给吴二白和张启山欢呼的声音及想要吐槽轮回之灵又漏点了的话语。
　　【轮回之灵：一直如此，应当如此。】
　　“哇呜！”轮回之灵声音一出，白发儿、玺白、风佘腾几个人就开始欢呼，互相拥抱。
　　“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这么长时间了，yeah！”白发儿开心的手舞足蹈，一直以来他们都等于被轮回之灵压着教训，终于此时小小反将一军。

　　“小红，你真的让人惊喜。”吴二白转着手里的电容笔，脑子里转过了不知多少种未来，“我很抱歉用工具来形容你。”
　　“没关系啦，我现在就是个人工智能，是个工具。但我总有一天，会不仅仅是个工具。”红后用手掌压了压自己蓬蓬裙的裙边。
　　“你现在就不仅仅是个工具，”吴邪笑的祥和，像是父亲看到子女可以独当一面一样。
　　“对吼，我是你们的小姑娘，也是你们的小女儿。”红后从吴二白的膝头爬过风煌的膝头越过不好好坐着的玺白和白发儿，停在吴邪膝上，伸手去摸白发儿的长发。
　　红后的一只眼睛里仍射出光线，明明看起来很诡异，但在吴邪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他们小姑娘的一种天赋，是属于他们馈赠。
　　吴邪似是想起什么，看了看主教。
　　主教一摆手提前说：“不必。我必须再次重申，为了使我可以更好地做出服务，从一开始我就被设定在妥帖的39岁，是个成熟的…中年男人。”
　　主教的意思是他不需要形而上的夸奖与激励。
　　“对着你这把沧桑的脸，我们想说夸奖都很难，”白发儿将头发散开方便红后玩耍，“我们只是感慨啊，你在就很好了。在我们都忙着做哪些有的没的时，你也会妥帖的保护你自己照顾红后。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将你们安排在团队需要的位置。”
　　“不过说起这个，主教，你的外形真的没办法改变吗？你看起来真的…很可靠…”白发儿想了想措辞。
　　“敬谢不敏。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外形。”主教赶紧摆摆手，让他像是面前这些人一样的被模糊年龄感，他宁愿自己一直是个可靠中年人的模样。
　　“好吧。那小红，你还有没有其他要告诉我们的。”白发儿看着红后将她们二人的头发编到一起。
　　白发儿便接着看到红后的仿生头发颜色逐渐变深，没一会儿就近似于白发儿的发色。白发儿的发是黑色，但因为这一次升阶，在发鳞片中都似乎藏着极为细小的红晕，像是烧热的炭光，偶尔闪现。红后连这点点黄红色的光晕都没有放过，让自己的头发也带上这种细闪。
　　白发儿忍了一下还是把小红拽到自己膝头上，女儿真的好可爱。
　　“好消息你们都听到了，我还有个坏消息哦。”红后停止编辫子的手，“如你们所知我拿到了现阶段托尼史塔克的全部研究成果，不管是已经成型或是概念设计。”
　　“你是不是无法造出来。”吴二白。
　　“…二白爸爸你不能总这样，你是人工智能还是我是人工智能，你不要抢我的台词！”
　　“好的，请继续。”吴二白笑了笑推手示意。
　　红后：“像是你们手拿的透板电脑、手机、手环这种透板科技，让我去复制改良问题不大。包括托尼的眼镜，我也可以制造出来并接入我的程序，模拟贾维斯一样分割出来子程序让其独立为你们进行服务。有一样东西，托尼胸前的方舟反应炉也就是那个冷核反应堆，我无法制造出来。刚才吃饭时，我模拟着托尼的设计，但无论怎么跑程序总是差了一点。”

　　红后：“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跟随你们去过不少次世界，与我本世界生化危机一所达到科技水平差距最大的是饥饿游戏和分歧者。异形虽然踏入了外太空，但其设计与建造受所谓你们所讲的出品时间影响，除了主教爸爸这种生化人之外，其他的武器、飞船我完全可以独立建造升级。饥饿游戏和分歧者，我可以根据你们所拿回来的物品进行复制和升级。包括这一次奇塔瑞族的武器，只要小灵给我提供外星原材料我也可以独立完成复制和有条件升级。独独方舟反应炉，不行。”
　　关于所谓的出品时间是吴邪和白发儿讨论后的概述方式，在异形中他们都发现明明是已经遨游太空的科技水平，其电子产品的逻辑连彩屏都没有达成。现在他们没有更准确的描述方式，次世界与他们所见的电影小说到底哪个在前哪个在后他们也决定不再妄测，只能化繁为简将一切归结于电影出品的那个年代，认为次世界会受母世界科技水平的禁锢。
　　吴二白：“我从你的这句话中读出几个讯息，你看一下是否是你的意思。”
　　红后作为人工智能，在程序数据上是顶级，但一进入与人类沟通，需要表达大量信息时，她的数据点便不太容易被及时的翻译。是的，红后与其他人的沟通其实是建立在对数据的分析和翻译上，人与人之间的词达意在某种意义上是最难的。
　　吴二白：“你的意思是指，异形的科技逻辑在你的程序里可以独立跑通，你可以独立完成在它科技逻辑上的独立创造。分歧者、饥饿游戏和奇塔瑞的武器与舰车，你可以拆解学习后进行复制，能达成升级但无法创造。你最终想要表达的是在某种意义上，你等于是看不懂方舟反应炉的设计对吗？更别提复制与升级。”
　　“哼，”红后抱着肩膀，不想承认这一点。
　　“即使给你一个方舟反应炉，你是否能复制的出来。”吴二白。
　　“小红，你被允许有无法达成的事儿，如果你是全能的那我们该如何自处。”吴邪难得说了一句。
　　自从吴二白作为智者进入这个团队，吴邪终于能卸下身上强行担负的担子。他很喜欢这种旁观者的会议方式，他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择取想要的内容。又不必费心的引领或是拆解对方所述的信息，虽颇有一种不学无术等人喂到嘴里的不上进想法，但这非常适合他。
　　要知道以前每一次和轮回之灵交涉都会让吴邪有极大的负担，而此刻这事儿被其他人更好的完成，那么他就能在更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得到更多的时间。
　　吴邪需要更多的时间找寻、或者说是巩固张启山及黄袍女士给予过他的提醒，关于他到底要在这个团队里找寻怎样的定位。
　　每一次，吴邪迷茫时都能看到更新的世界，再被更多的信息冲击着脑海。再次踏着迷茫陷入找寻自我的路途，他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