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510、复仇者联盟19（511）

　　“不要紧张，只是奇塔瑞杂军和奇塔瑞利维坦巨兽。除了数量，他们未见得有多少优势。”
　　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战场马上便会波及到他的位置，面前的这位保持得体微笑女士身上满是神秘性，他不得不注意。
　　“比起你们，我便称不上神秘了。”
　　吴邪瞳孔收缩了一下，一时分不清敌友，千思万绪之间考虑的是否在心锁里示警。
　　“没必要改变你们的计划，我和你抱有一样的目的，”黄袍女士看着空间门所在的位置，“我只能看见你进入我世界之后的事，我即看不到你的来处，也看不清你身不在此的未来。异界来的旅人。”
　　黄袍女士沉了一秒，说：“你们的停留是有限的。”
　　吴邪感觉对方说话时，周遭的时间似乎都被拉长了。他清楚地听到了如此多的内容，而奇塔瑞士兵和利维坦巨兽像是慢动作一般，只往前进了一点。
　　黄袍女士再次看向吴邪：“每一次，都是有时限的。我的世界被外力侵扰，哪怕只是创造出了不属于我们的敌人，你们便出现了。”
　　信息太多，大能者前无需隐藏，时间在这一刻和外面的战场不同。吴邪仍不知要说什么，便坦坦荡荡的回望。对方的眼睛如古井般无波，但他似乎感受无边的智慧，沉静的智慧。像是一颗苍天的大树，不曾主动给予什么，就是站在那里提供着无言的守候。
　　吴邪微笑，冲黄袍女士颔首示意。

　　黄袍女士笑了，指了指吴邪的武器，“你算不算法师？”不知她是否需要答案，说完她便看向前方，双臂交握瞬间展开，掌侧出现金色线条，形成一把扇子模样的法阵。
　　吴邪也转头眼神重新盯向战场，他知道他作为那世间唯一的身份。但在此处，没条件做横向比对。法师也罢，巫师也罢。
　　“不好定论。”吴邪说着，挥动短杖为自己下了增益祝福，身后环器展出几枚令旗化为云雾产生精气盾吸收即将到来的伤害，“您，是法师？”
　　利用周围阴阳气，召唤出阴阳灵辅助战斗。短杖动，直接将技能甩在进入攻击范围内的奇塔瑞杂兵身上。
　　“算是吧。也对，在这里并没有能套住你们的框架。”黄袍法师说着甩出去手中的金线扇子型法阵，“你的招式很有趣。”
　　吴邪扫了一眼下面的街道，奇塔瑞杂兵已经落到地上，最近距离有个校车，里面很多孩子。
　　吴邪不断地甩出技能，同时五行术起土建将奇塔瑞士兵和校车隔开，坎离雷夹杂着冰石乱坠落下造成大范围伤害。
　　疾风术原地聚集将吴邪托起微微离地，他控制着技能流扫清着靠近他的奇塔瑞杂兵，五行术大范围攻击着下面街道上的杂兵。
　　吴邪的穿行手表正在计数，不断地跳动着属于他和张启山的战果，张启山那边早一刻陷入了激战。同时吴邪关闭不停出现的任务奖励提醒，关于间接/直接救助必死人员之类的。他心意笃定，不需要任何激励。
　　黄袍法师不断地释放攻击魔法，看着吴邪所能达到的攻击成效说：“不仅仅是有趣了。”
　　奇塔瑞杂兵越来越多，终于有几个眼尖的发现输出点是吴邪和黄袍法师所在的建筑物。杂兵嘶吼着，更多的奇塔瑞杂兵操纵着舰车冲他们的方向来。
　　黄袍法师未离开她的位置，对吴邪说：“不必理会近身。”
　　吴邪明白对方的意思，手中短杖操纵环器绕出周身直接冲远处而去。刚刚有奇塔瑞杂兵靠近，便被黄袍法师一一打落。

　　“你的攻击花式繁多，互相辅助算是你的优势。”黄袍法师在攻击的同时说着，“但转换耗能太大，对于你未来的敌人来说，杀伤力却不够强大。”
　　“谢谢，”吴邪眼神胶着在他要控制的战场上，看到警察、消防以及军队出现便撤掉几处圈着平民的防卫土建或藤蔓，让幸存者奔着军队接受救援。
　　有几个警察和军人仰头发现了吴邪和黄袍法师的存在和动作，发现彼此处于同一阵线，便冲吴邪的方向致意。
　　吴邪点头，小型风卷过致意军人的背后，裹走了一个奇塔瑞杂兵用落雷和碎石将其掩埋。
　　瞬发一事，吴邪同时一心二用的和黄袍法师沟通，“您不是看不清我的未来吗？”
　　“是的。但你也裹进了我的世界里，不是吗？”
　　吴邪指尖幻出的藤蔓拉住一个要破窗而入的奇塔瑞杂兵，将其摔在地面战场上，说：“您是指您能看到我在这里的未来？”
　　“巨雷和火焰，无条件的信任和默契的配合。”黄袍法师转身，面对吴邪身后看不到的一侧。
　　吴邪周身前出现黄色的圆环法阵，靠近他的奇塔瑞人被直接割裂坠落。
　　“我很久没有好奇心了，”黄袍法师的话语里带着无限苍凉。

　　吴邪忍不住回头，看到黄袍法师的法袍随风展起，瘦削的身骨笔直，却又像肩上压着无限的重担。
　　似乎在黄袍法师面前，除去不可言说的过往，吴邪这辈子的亲身经历不值一提。在这样的差距下，吴邪保持沉默，继续控制眼前的战场。
　　利维坦巨兽都被吸引到复仇者所在的主战场，吴邪看到绿巨人出现一拳打翻一只利维坦巨兽。双方都在嘶吼，战斗进入全军出击的白热化。
　　“你们的人不多不少，一直刚刚好。在你的团队里，你不是战士。”黄袍法师一语定性。
　　“是的，”这个话题吴邪能接住，黄袍法师的存在让他放松了许多，可以专注于控制战场和…聊天。他接着说：“但我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吴邪想到张启山说过的话，（张启山（情缘）：吴邪如果你想，我也会陪你，带你学着做一个战士），张启山会带着他学习如何做一名战士。
　　“你的身边并不缺少强悍的战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执着不一定都是好事。”
　　“未有一刻敢放弃努力，我不能赌。”吴邪说着，战斗变成他手里机械化般的技能，五行术流水般接连倾泻而出。张启山还说了后半句话，与黄袍法师说的近乎相同。（张启山（情缘）：但我更希望，你能拥有更适合你的位置。）
　　“懂得敬畏是学习的第一步，”黄袍法师回头打量了一下吴邪，转身微笑着说，“你的新生也同样幸运，别困在过去。”
　　吴邪不知黄袍法师回头打量过他，以为她说的是他曾经死亡又活过的事儿。
　　吴邪：“我很感恩。”
　　“嗯？”
　　吴邪看着在史塔克大厦附近的高楼楼顶跳跃猛扑的黑色利维坦巨兽，“我所得到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黄袍法师皱起了眉。
　　吴邪刚说完便意识到身后的女士并不应该被禁锢在他情长的对话中，接着说：“不知是否冒犯，想请教您。”
　　“讲。”

　　交谈间奇塔瑞杂军越来越多，聚集在所有正在使用非一般攻击力人的周围。或是复仇者，或是吴邪他们以及不曾被发现犹如吴邪身侧的黄袍女人。
　　战场扩大到吴邪他们外沿两条街，吴邪隐约看到姜贺已经过去。十几条街不知道多少建筑物沦为巨大的战场，吴邪看到好几个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当然也有他的兽，及…难分形态的妖。偶尔有落雷，偶尔有火光。
　　奇塔瑞杂兵像是蚂蚁一样的攀爬上吴邪及黄袍法师所在的建筑物。黄袍法师见吴邪有能力护佑自身，便散开吴邪周身法阵，下落一次性将吴邪所在建筑物上的奇塔瑞杂兵全部歼灭。
　　“如您所说，我借阴阳五行之力或杀伤或救助或锻造或护卫，种类繁如牛毛…”吴邪说到这里便不知如何描述更好。
　　黄袍法师眉头舒展，“还好你的眼界没有定在一处。”
　　“嗯？”吴邪愣了一下，奇塔瑞杂军驾驶着舰车冲到眼前。吴邪借势翻滚，拽出身后的武器一炮射了出去，将舰车轰碎。他们的武器也都经过了红后的多次改良，杀伤力早已脱离传统的热武器。
　　两个杂兵落入吴邪所在的天台，吴邪甩出穆鸿之的等离子炸弹，轰开了一个杂兵的胸膛。
　　吴邪顺势冲过去，拿着黑金将一个奇塔瑞杂兵近身斩杀。
　　近身战让吴邪受了点轻伤，他翻身起来召回环器，绞杀近处奇塔瑞杂军，黄袍法师见状又扔了个法阵到吴邪身上。
　　“抱歉，”吴邪很尴尬，迅速找回状态。他一心私情的事儿，显然不在黄袍法师此等境界人的眼中，怕是让对方觉得他格局太小。
　　“是我该抱歉。我从未得到也未失去，更不懂什么是失而复得。”黄袍法师强悍到法阵绕在他们周围，回身对吴邪低头表示歉意。
　　吴邪弹到一侧躲开黄袍法师一礼，“您别，受不起。”
　　“你受不受得起看未来，但TA受得起。至于你提出的疑问，”黄袍法师说完便不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你的提问，已经给出答案，又何必问我？”
　　“答案？‘如您所说，我借阴阳五行之力或杀伤或救助或锻造或护卫，种类繁如牛毛…’”吴邪不由得停止手上的动作，重复着自己的问话。
　　吴邪一秒入定。